很难得萧安接到了母亲的来电。
萧安给自己妈微信的备注是“秦女士”,毕竟她已经改嫁了,尽管萧安的户口还挂在秦女士名下。
“有事?”
电话那头大概是没想到萧安会这么不客气,顿了两秒才道,“萧安你到底在读什么书!你知道我……”萧安懒得听女人后续的“诉苦”。她歪在沙发里,手上摆弄着游戏机,语气散漫,“我知道,然后?”被打断的秦女士语气更为暴怒,“下周你要期中考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萧安啧了一声,“我会回去的。”大概是被有关“考试”的字眼刺激道了,秦女士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语速不知道拉快了多少,声音尖厉的可怕几乎要将萧安的耳膜刺破。
“你想过后果吗,你这样读书?你长期缺勤成绩又那么差!你会没地读大学你懂吗?你以后……“
萧安干脆地把电话挂了。
她讨厌秦女士口中的“以后“,她的以后在秦女士那儿无非只有两种。要么是考上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混四年日子最后去秦氏接着混日子吃白饭。又或者更过分些,干脆大学都不读了,往后就指着秦女士每月给钱。左右两种都是啃老的,都是秦女士不想要的结局,
萧安走到阳台上打了支烟,望着阳台外的万家灯火,有些发愣。
随后她收到了秦女士的信息。
【去考试,考不上三百下个月不会有人给你打钱】
萧安啧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兜里。
新一周萧安每天都按时去学校报道。
萧安是理选的常规物化生,说实话她现在除了语文和生物别的都听不懂。幸而萧安在最差的班,班上还多是特长生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老师的教学理念也和贴合班的班级文化,只讲脑瘫题保姆式教学,老老师就这点好人很平和,讲题嘛重要的是听懂,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讲到你会为止。
一周的时间在萧安半梦半醒中度过。
经过一天半的考试,学校高中部迎来了久违的双休。说是双休其实在考完当天下午就放了。当然只有高一高二,高三还得正常在校上到晚自习结束。
萧安搁学校憋了一周,又碰上同学喊网吧一帮人风风火火地就冲出学校放飞自我了。从下午一点吃完饭上机一路玩到凌晨两点才算完。
等到萧安回到家洗了澡安顿好自己已经是三点的事了。
萧安躺倒在床上,一边开着投影仪看电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萧澜扯谈。
萧澜说韩则好像是下学期要租房住改走读,和萧安一个小区,让萧安回头注意着韩则住哪。萧安只是扫了眼,随手回了个句号。
等到四点多,萧安看完了电影正愁着没事干时,她刷到了项景发的朋友圈。
项景发了张照片。
一个摆有两盆不知名花草的阳台上趴着的野猫。
看到这照片萧安一下子便来劲了,那野猫她认识,经常可以在停车坪里溜达。萧安基本知道项景住哪了。
没什么事做干脆跑去找项学长玩玩好了。
萧安随便披了件外套一路直奔停车坪。萧安围着停车坪转了一圈,凌晨五点了还亮灯的屋子少的可怜,何况要找的那间屋子阳台上还摆了花草。萧安调出照片对比了几下,她找着了,虽然还没想好要干嘛但是萧安现在非常兴奋。
她直接给项景去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萧安已经开始找趁手的砸门工具时,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过话。
萧安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觉得虎口有些痒。“项学长出来玩呗。”一如既往的陈述语气,“你…”项景明显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起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粗暴的开门,萧安一直注视着的阳台上多了个人。
“我看见你了。”男生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萧安和项景一上一下的对视了几秒,萧安觉得有些口干,舌头顶顶上颚。品出了几分空气中小言才有的粘腻感。
“搞快点下来。”
项景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失眠的凌晨跟着别人出门飙车。
而他现在却坐在萧安机车的后座,环抱着女生的腰身子压在女生并不宽厚的背上。她几乎被我笼罩在身下。项景想。
萧安大概也没想到会乘项景出去,车上只有一个头盔。项景把头埋在萧安背上躲着割脸的风。项景想问萧安为什么会来,想问他们要去哪。一张嘴却灌了满口风,即使声音再大也几乎被风声吞没。
“去看日出。”
女生的答话亦被揉碎在风中,轻飘飘的扫过项景微红的耳廓。
黎明前他们抵达了山脚,最终还是没能赶上日出。
蜿蜒的山路两侧还稀疏的生着高树,项景无法看全萧安赠与他的日出。他们冲入一片树荫日晖便被掩了个赶紧,等再一次迎上阳光时项景却无暇去看旭日早升,被萧安抢了注意。明明是她喊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