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叶在听完八卦的晚上有些失眠,脑子里反复都是景谏的名字,直到想得有些迷糊,“唔,他怎么可能疯魔啊......奇怪我又不认识...“然后睡着了。
今天的梦境里不再有那个声音,反而是很多断断续续的画面。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相处的种种。女子在战场上战斗的样子。跪在神罚台遭受鞭刑。最后定格在跳进诛仙台的画面。从张狂变成隐忍再是绝望。
她醒过来的时候对这些画面记得不太真切,头疼让她根本不愿去细想。什么死去多年的回忆突然攻击我,她想道,敲了敲脑袋,走出山洞。
顺着旁边的河流走到一个瀑布,她径直跳了下去,瀑布并不高,这一跳也未沉底,倒是让她头脑清醒不少,继续在潭里泡了一会,直至那些画面仿佛被风吹散了,她才从水里出来。
用法术烘干了衣服,她打算去找小妖们算账,梦到一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得怪这些八卦的家伙嘛,虽然这些跟人家并无关系,她也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出出气。
可当她即将靠近那座山脚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隔得还很远,但她非常确定,作为蛇,嗅觉比别的妖更加灵敏。小妖们的屋子建在山脚再往里走不远的位置。
弑银慢慢现出原形,被她紧紧握在手中,过去她打架从未像今天一样紧张,她掐了个诀隐身,一闪身靠近了屋子。
地上都是血,到处被打得乱七八糟,连他们一向心爱的几个自制烤架都散了架,宣告这里发生的惨案。那只兔妖头朝下躺在血泊里,身子被烧没了半边,身边躺着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是被火烧的。
姜妩叶看到院子之后的一瞬间,闭了闭眼,她知道是因为小妖们不够强大而遭此横祸,但她狠不下心去单纯的同情,昨天还围在身边聊八卦的妖今天就没了,一年里的美好破灭的一干二净,单一句弱rou强食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尸体已经渐渐在消散了,很快这一片会由新的小妖占领。
入个好轮回,她想着,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场景和外面差不多,让原本心怀期待的她心里落了空。
重新走出庭院,她站了一会,背挺得很直。树上突然飞下来一只断了翅的鸟,扑通一下摔在她面前。
是鸟妖!她赶紧把他从地上捡了起来,用法术给他疗伤。
“是那个大妖之一的狐妖,途经此地说我们拦了她的道,让侍从抓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求饶,便改了主意,说要杀掉我们,放了一把业火,还好我变回原形逃得快。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生气,都说狐妖貌美,我看她长的根本就是丑!”
身上受伤了,嘴倒是没闲着,她忍不住调侃,“哦原来你真身是只小白天鹅。”
鸟妖瞪圆了眼睛,扑腾翅膀,就差连带受伤的另一只翅膀也抡起来拍她,“什么叫小!男妖不能说小,我体型比别的鸟大多了!”
姜妩叶默了一会,问道,“你不难过吗?”鸟妖仿佛听了什么笑话,“我们本就是凑在一起讨生活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我难过,但我无能为力。”之后便再也不说话了。
姜妩叶将他带回了自己住的山洞,用草给他铺了块地,“你变不了身就先在这歇息几天吧,我的法术能治好大部分的伤,但业火烧到的地方会留疤,我明天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药。”鸟妖点点头,闭眼调息去了。
鸟妖调息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给山洞结界加固后出了门,去附近找别的小妖打听关于狐妖的事迹。
她敲了半天门终于有只妖开了门,看到是她,把她拉了进去,“快进来。”里面几只妖瑟缩地坐在一起,看到她又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狐妖,也就是祁娘,是个活了两万年的大妖,年岁倒不算大,但坐上了狐族族长的位置,年轻的时候很喜欢仗着自己貌美去妖与人边界勾引男人供她修炼,所以长进的十分快,还因此被仙界罚过一回,后来学会了家族秘术业火,变得十分嚣张,带领狐族在妙狐山以及周围的地方居住,虽说好几年不出来一次,但一出来就到处放火,连妖帝都只能供着她。”
姜妩叶听得皱了眉头,小妖们见她一脸不爽,赶忙拍了拍她,”你打架再厉害,也别去招惹她啊,躲还来不及呢,她的业火使得炉火纯青,可别像阿鹄他们一样被烧没了呜呜。“
“谁?”说来嘲讽,她从未认真地去记小妖们的名字,“就是那只能说会道的臭鹄啊。”“哦他倒没死。”小妖们惊喜地互看了一眼,只见一只花妖跑去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瓶药塞给她,“喏,可以治业火的药。”
她用手指磨搓了两下瓶身,“谢谢...”说罢看了看天,也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抬脚往外走,到了门口想起来什么,“过几天我会把他送来你们这,你们帮忙多照顾。”
她利落地搞到了一头野猪,扛着回去山洞准备有样学样地给阿鹄做了吃。阿鹄好像还没醒,安静地躺在草垫上。
好家伙 ,净吃别人做的了,自己啥也不会,在河边粗糙地用法术刮了毛,剖成许多小块洗了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