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要怕,你便真的不会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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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着教主一起去。”
“战事吃紧,对手又非比寻常。你如今没有武功,太过危险。”东方黎难得的语重心长。没想到本以为不好打发的了无大师只是探探她的脉就叹息认栽了,今晨走时亦未多言,只是劝她二人遵守诺言,多行善事。没曾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雪千寻今日却不听话起来。
“教主没有信心保护千寻吗?”
“......”东方黎被堵的一窒,“我自然是有信心保护你的,只是万一我出去不在又当如何。”
雪千寻瞥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未八,不依道:“那教主便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可好?”
“我总要带人出去,说不得便要有连夜奔袭之举,你身子刚好又如何吃得消呢?”东方黎不忍板起脸,继续好言劝道。
“教主没有信心照顾好千寻吗?”
“......”东方黎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未八,见那女子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一言不发,心中稍缓,也不知怎么这雪千寻分明千依百顺,今日在外人面前却与自己僵上了。东方黎有些头疼,又道:“我自然是有信心的。然则...”她一时再想不到什么理由,雪千寻见状得意的一笑,又瞥了瞥未八。
她笑的东方黎心中恼火,道是怎么能叫外人看了笑话,冷声道:“总之,你在平大夫这里安心养病。不许去!”
雪千寻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脸色又白了白,看得东方黎心中动摇,又生生忍住。
“千寻知道了。”雪千寻低头轻道,“还望教主早日回来。”
东方黎此时又开始有些恼恨自己了,怎就又那样语气重的说话,好容易瞧着她日渐欢乐不再那样小心翼翼,如今当真是前功尽弃。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收回了,只好柔声道:“你放心,此事了结之后我便立刻回来。”雪千寻低头由着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低低的嗯了一声。
东方黎叹了口气道:“未姑娘,劳烦叫人备马吧。”
未八应声去了,雪千寻便起身又为她离了行囊,东方黎带的东西素来不多,只小小的一包打好摆在桌上。雪千寻又把她的剑□□擦拭,轻声道:“此去凶险,教主虽神功盖世,也要保重自己。”
东方黎心头微暖,忍不住道:“千寻,我....”
“我明白。”
东方黎心头松了松,正想在安慰几句,又听雪千寻道:“只是教主,您是曾经有说过,会陪在千寻身边,一生一世吗?”她说的轻轻柔柔的,不是质问,而像是茫然求个答案。好似她听到那句话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又好似她不确信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听得到这句话。
东方黎沉默半晌,一言不发,起身出去。雪千寻站在原地有些失望,失败了吗?
便在她还在怀疑自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未姑娘,劳烦,换马车吧。”
屋内的人闻声勾起得意的笑容,喏,成功了。屡战屡胜,百试不爽。
未八看着东方黎掀帘子进了马车,弯身拿手摸了摸铺着的垫子,又听她对太虚宫的管事道:“垫子需再厚两层,里面铺上毯子,火盆再加一个,备些热水来。”
管事闻言拱手,“属下叫人立即去办。”他言罢急匆匆去了,未八却盯着东方黎的脸发怔。东方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未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未八笑了笑,“初见教主之时只觉教主清冷孤傲,后来接触又觉得教主有情有义,但却从未曾想过教主还有这般温柔细腻的时候。”不曾想,不敢想,亦不甘心想。
东方黎闻言洒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未姑娘说笑了,千寻她身子重伤初愈,本就经不起颠簸,我总要上心些。”
未八落后她半步,看着她问:“此去凶险,既经不起颠簸又为何带她去涉险呢?”她一边说一边想到来洛阳前,她曾问东方希,“雪千寻重伤未愈,会不会留在洛阳?”
东方希笃定地道:“不,她一定会去。”
未八又担心的问:“若是大公子不许她去呢?”
东方希笑道:“若她想去,便一定有法子让师兄带上她。何况若她想去,师兄也一定会带上她。不过未八,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未八见东方黎没有回答,心想自己今天的问题似乎又太多了,有关于她,总是难以沉默。
东方黎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反而接上了前面的话头,继续道:“喜欢一个人,有关于她的一切便都Jing细起来了。未姑娘可以记得这句,若将来有人对你不够Jing细,那多数是还不够爱你。”她随口说着,心里却在想未八那个问题的答案。
大抵是,虽经不起颠簸,却更经不起分离吧。
太虚宫效率一向很高,未出半个时辰,全新装备已安置到了马车上。东方黎牵了雪千寻出来,微微提力把她送上马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