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
祝赫起了个早,想着焦镜亦生理期快到了,于是先将南瓜红枣银耳羹炖上了,又将客厅和厨房的卫生都做了一遍,洗完澡才去叫焦镜亦起床。
还没推开二楼卧室的门,门缝里已经透出来丝丝凉气了。焦镜亦贪凉,晚上睡觉空调温度要开得很低,再盖上厚被子才睡得舒服。推开房门,床的正中央窝着一大团被子,焦镜亦侧着身还睡得很熟,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被子随着她的呼吸浅浅的起伏。
祝赫先将房门敞开,将冷气散了一些出去,又将窗帘拉开一半,只微微透进来一些光不至于刺到焦镜亦的眼睛,再将她睡前脱下的随意丢在床头的睡衣都收拾起来放进洗衣机里,焦镜亦才被这些细碎的声响慢慢唤醒。
看到床上的那一团被子动了动,是焦镜亦翻了个身,祝赫才轻声开口:“主人,早。”
“早。”焦镜亦还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问早后,声音含含糊糊的地叫她,“祝赫,我的肚子有点痛。”祝赫连忙停下手上的事,走到床前问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是月经来了。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焦镜亦抱着腿缩在被子里,“把空调关了,好冷。”
祝赫先关了空调,又找了一套长款的睡衣拿到床头放好,转身准备出门等她穿好睡衣,心里庆幸昨晚帮她准备洗澡后穿的睡衣裤时嘱咐她贴好了卫生巾,否则昨晚应该会睡得不舒服。
“你帮我穿,”焦镜亦从被子里伸出手将放在床头的睡衣往外推了推,郁郁不乐地说道,“肚子疼,身上没力气。”
祝赫眨了眨眼,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焦镜亦是有裸睡的习惯的。可她仍面不改色地点头:“好的,主人。”
焦镜亦背朝着祝赫从被子里坐起来,纤细白皙、线条流畅的后腰一览无余,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形状好看的蝴蝶骨,只留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祝赫抿了抿唇,将视线移到焦镜亦的后脑勺上盯住不动。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祝赫也大概地摸清了焦镜亦的脾气,虽然洁癖又挑剔,脾气好像还很大,但实际上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脾气,好哄得很,哄好了就又乖又软还黏人。真的很可爱,像只猫,祝赫偶尔甚至会有想把她抱起来亲一口的冲动。
“左手。”焦镜亦乖乖地抬起左手。
“右手。”焦镜亦听话地抬起右手。
将两只袖子穿好,焦镜亦的背部被布料完全的遮住,祝赫才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主人,扣子您自己......”扣子在胸前,这个位置有些敏感,不太方便。
“你帮我扣。”祝赫刚松的那口气又被提了回去。
焦镜亦刚要转身面对祝赫,就被祝赫按住了肩膀:“主人,不用转身,这个姿势方便扣。”
祝赫几乎是僵硬地将手从她的背后绕至胸前,努力地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第一颗扣眼上。这气氛在祝赫看来已是十分焦灼,可焦镜亦却毫无知觉,还为了舒服向后挪了挪,直接靠在了祝赫的怀里:“这样是不是看得清楚一些。”
“是。”祝赫咬着牙回答,十分清楚。
焦镜亦似是很满意这个陷在祝赫怀里的姿势,后脑勺还在祝赫的颈窝里蹭来蹭去:“你好香,是用的我买的沐浴露吗?”
“是的,主人。”第三颗了,还有两颗。
“我的胸好像没有你的大。”焦镜亦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啊?”
焦镜亦向后蹭了蹭,将背贴在祝赫的胸前:“软软的。”如此评价道。
祝赫僵着身子没敢动,直到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才伸手将焦镜亦扶正,心想这算不算是职场性sao扰,还是应该算作女性朋友之间的正常话题。
穿裤子时焦镜亦倒没有为难祝赫,自己钻在被窝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才下床。
要进卫生间洗漱时,焦镜亦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我醒之前你收拾过床头柜吗?”
“没有,”祝赫疑惑地看向她,“需要现在收拾吗?”
“不用,以后都不用收拾了,里面有要紧的文件。”焦镜亦朝她笑了笑,转身进了卫生间。
所谓的要紧文件,是昨天下午方纪南送过来的关于祝赫的详尽背景调查。方纪南不愧是她父亲的前任助理,背景调查做的相当详细且周到,除了祝家的家庭情况和财务情况,甚至连祝赫的过往恋爱史都挖了出来。而方纪南想要强调的也恰恰是她的恋爱史,因为祝赫的历任恋爱对象都是——女性。方纪南略带警告意味的话还犹在耳边:“先生是知道您的,注意分寸。”
洗漱完后本想安安静静呆在家里看新上映的电影,可焦镜亦身体不舒服,脾气就有点儿上来了,窝在沙发上怎么着都难受,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祝赫知道她肚子难受,在旁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光是红枣茶就去重新煮了三回,第一次煮的嫌太甜了,第二次煮的又嫌红枣没去核,第三次煮的才勉强喝了几口,祝赫倒是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甚至还觉得焦镜亦皱着眉头哼唧着挑三拣四的模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