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她问他,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海因里希。
嗯?
没什么,她好像很喜欢你。
海因里希专注方向盘,车辆经过闹市,等一刻才回,
你懂什么叫喜欢?
那你懂吗?
他扯一扯嘴角,将她当开车时无聊的调味剂。
那你懂什么叫喜欢吗?海因里希先生。
等等,嗯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
跟你讨论这些不合适。
为什么?
哪里这么多为什么?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那我换个问题,你会跟她交往吗?
他还是没回答,直到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关你什么事?臭小鬼。
又转而去捏她rou乎乎的脸蛋,
怕我恋爱了把你丢出家门?
呵,没错。
乱说。
她陷回自己的座椅,过了小段路,才说,
谁知道呢?等你结婚,谁愿意家里多个电灯泡?
当然,这句嘟囔小小声,也没有再得到对方的回答,在他眼里,这不过就是逗她的一次小对话。
戈蒂认为,她需要一个大大的冰淇淋抚慰并不愉快的心情,要混合口味,高级nai油制作,进口水果堆满。
她说,晚餐,我不要回家吃。
又有什么新计划?
你说了今天陪我,午饭却陪了别的女人,你得还回来。
长官不会言而无信吧?
他只好在离家的五百米处掉头。
戈蒂挑了柏林市中心最贵之一的餐厅,她猜这顿饭要掏去俾斯曼先生大半个月的薪水。
趁着他去会偶遇的同僚的时间,她招来服务生,成功点上一个巨大的冰淇淋拼盘。
等人回来,拼盘已被消灭三分之一。
她最会就是先斩后奏。
戈蒂瞧他一眼,银制的勺子从草莓味和巧克力味上刮过,一个混色的冰淇淋球再次被送到嘴里。
海因里希拉开凳子坐下,切着牛排道,:好吃吗?
好吃极了。
好吃多吃些,但我必须提醒你,这份你点的牛排,你得解决干净,他把切好的rou放到她面前,另外,如果你的身体因此出现问题,自己承担后果。
他微笑,我指的可不单单只是闹肚子,嗯?
言下之意,如果她闹肚子,他会揍扁她。
戈蒂抿抿唇,看了他两秒,继续挖冰淇淋。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
晚餐进行到后半段,她的肚子涨的像个皮球,面前却还有整整三块rou。
她带着询问的意思望向对面并以失败告终后,叉子往rou上狠狠一戳!
好!还有两块!
俾斯曼先生在这时拿走了她的盘子。
不吃了,嘴巴的也吐出来,我们回家。
怀胎十月的戈蒂扶着桌子缓慢的站起来。
晚上,别墅多一只惴惴不安、上蹿下跳的小姑娘。安娜问她怎么了,她说吃太饱了消消食。
可你已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了三四遍?我的小姐,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吃太饱了戈蒂忍住肚子闷闷的感觉说。
我给你煮些消食汤?
不用管她。客厅传来道声音。
哼、关你什么事?戈蒂生气的上楼,她洗了个澡,又看了会书,关了灯,却在床上翻来覆去。
肚子像装了颗巨大的皮球。
她爬起来,一口闷了床头柜凉透的茶水。尖锐感便是从这时候从腹部涌上来的,这股痛意四瞬间让她的四肢发麻。
戈蒂连滚带爬地朝卫生间去。
哗哗
深夜的别墅二楼不间断的传来冲水声,这架势,拉水闸一听就是被粗暴对待,被人卷在手中,扯到变形。
无暇顾及的裤子卡在脚踝,裸露的下体冰冰凉凉,又冷又麻。
戈蒂陷入绝望,她的屁股也许今晚离不开马桶了。
海因里希在房间处理公务。对于门外那股悉悉嗦唆的声音,全当听不见。
很快那只小老鼠滴滴滴地下了楼,再一会儿,砰砰砰地又上楼来。
然后隔壁隐隐约约地,嗯又传来一股冲水声。
五分钟后,老鼠敲响了他的房门。
海因里希叩叩叩,海因里希
我不舒服
海因里希合起钢笔,
进来。
墙壁后探出一颗委屈的脑袋。
什么事?
戈蒂嘴巴动了动,突然哽咽,
我难受俾斯曼叔叔
哭什么?
过来。
戈蒂焉哒哒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