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我从迪特赶路到朵雷亚尔的王城已经花了两周时间,看着威严高耸的城门和几乎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辉煌建筑还是会本能地感觉到厌恶。
本来这个暑假我还是会在迪特国家学院的研究者之塔里度过,和我的导师伊莱亚斯一起探讨新的课题,偶尔享受一些写作惩恶扬善读作二人世界的快乐冒险。
可这一切都被他在半年前突如其来的隐退宣言打破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的研究都没有做完啊?上次的实验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契约的力量已经减弱了不是吗,只要再这样做下去——”
“我有些累了。”
伊莱亚斯那犹如绿宝石般的眼睛的确浸满了疲惫,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现在的世界已经是人类的天下,在千年前强大的魔族早就变成了唾手可得的玩物甚至性爱人偶,受害者数不胜数。
长相好看的魔族只要被人类抓到,就可以强制签订主从契约,承认魔族享有公民权利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国家。
我们能做到的也就是在迪特国内伸出援手,成立地下救援魔族的组织以及亲自去救一些被拐卖的魔族并且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迪特不能算是对魔族特别恶劣的国家,只要在我的故乡朵雷亚尔生活过,就会明白能够容许民间组织拯救魔族是一件多么慈悲的事情。
我的导师伊莱亚斯在经营着地下组织的同时也在研究破除强制契约的方法,在上次实验中,契约的咒文以及锐减到一半,虽然这耗费了很多珍贵的素材、实施起来也很吃力,但这也说明了让魔族保护组织束手无策的主从契约并不是彻底没有解法。
而现在,导师竟然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成功?!
我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并且与他大吵一架之后放弃了在学院继续求学的资格,孤身一人继续进行着之前我与他一起做过的那些事。
大贤者!你可是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魔裔大贤者!坚持了一百多年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就放弃了!
我还记得我颤抖的双手按在他肩上用失控的语调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他犹豫着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回答说:“或许不会。”
好吧!祝你过上快乐的乡村隐居生活,最好永远都别叫我遇见。
在这半年间,我憋着胸中一口闷气,心不在焉地继续在异国他乡拯救着被奴役拐卖的魔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就算一边打工一边救人也救不过来的地步。
那些魔族被拥有变态性癖的富人玩得非残即伤,高昂的治疗费过后是更加近乎于天文数字的旅费,但若是不把他们送到对魔族友好的国家,让被打上奴印的他们再度被抓回,可就前功尽弃了。
至于解除契约的咒术我是完全无暇研究了,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可我的生活和半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取款机。
这样下去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起色。
似乎是冥冥注定,我收到了一封火急火燎的信函,那是用价值百枚金币的幼龙信使送来的,我撬开封蜡,内文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父皇大婚,速来。
娟秀但难掩烦躁的潦草字迹出自我那善于勾心斗角皇宫生活的同胞哥哥,常有人可惜他分化成了Omega,不然皇储之位至今绝不会空着。
我猜他如此急躁也就是担心会出现新的皇位继承人,但我不认为以他的能力还除不了一个妃子,除非他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办。
他大概是想叫我帮他做事,为什么不呢?拿点钱思考一下今后的发展方向也比现在这样要好。
血统不纯的私生子Beta皇帝年近六十,膝下只有前任王君所出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将会沦为外交工具的Omega儿子,另一个是满口种族平等离家出走还没分化的不孝女。
现在这个没分化的不孝女厚着脸皮回来了。
似乎是因为打扮太过穷酸而被认为成是云游的冒险者,差点被委托了替贵族Omega抓猫的任务。
看着对方听到我名字便立即放弃委托并且小心翼翼地和我套近乎的样子,我就对自己的身份愈发厌恶起来。
到了皇宫之后发现宴会已经开始举办了,是我印象中那奢靡yIn乱的面具舞会,我也接过了侍者递来的面具戴上。
说是面具舞会,实际上只是为了乱lun和乱交找借口罢了,本着“戴上面具就没法认出对方的原则”,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加入这场yIn靡的盛宴。
人类和魔族奴隶都陷入狂乱的性交之中,门口有个魔族Omega被Cao得子宫都脱出来了,那柔软圆润的rou块像是某种幼小的生物一样一颤一颤地,吐出一股水流。
他身上的人非常兴奋:“让我Cao死你这yIn荡的婊子,子宫都爽的跑出来了,是想做第二个鸡巴吗?”
宴会厅里很昏暗,我也只能看到近处的情景,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倒不是说对这一幕接受不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