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站在黄国维的书桌前,欲言又止了许久,才将那份协议放到桌上说:“先生,组织有组织的考虑,希望您能谅解。”
琳达皱眉一笑说:“当然是现在的,组织现有的所有业务,您以后都不能再涉及。至于组织以后发展什么业务,就与您个人无关了!”
琳达赶忙解释说:“先生您别生气,作为补偿,您的股份我们会重新进行评估,会把‘产业发展潜力’这一项加进来,所以您届时分到的钱只多不少!拿着这些钱安享晚年,不是更好吗?难不成您还要自立门户,踏入市场跟组织争业务?”
“哪些敌对公司,可以在协议里列出来嘛!列出来我可以不去,我也可以永远不与厦州联合集团为敌。可协议这么拟定,不是太侮辱人了吗?”黄国维脸色冷峻道。
“他没有任何把柄!黄先生做事向来谨慎,几乎滴水不漏!”琳达十分郑重道。
黄国维当即道:“我从没有这种想法!但我作为一个守法公民,你们不应该剥夺、更没有资格剥夺的权利!”
“琳达,不要妇人之仁,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样的人一旦去了中海,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我们必须要剥夺他的这些权利,将隐患降到最低。”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继续又说:“当然作为补偿,他手里的那些控股股份,咱们就按目前的资产估价给回收。如此一来,通过收购黄国维的股份,也能加强对组织旗下各产业的把控。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咱们已经对国内进行了技术授权,未来黄国维的股份,会比现在更有价值!”
“琳达,当年可是我拆分自己最优质的的企业,拼劲全力将组织的各项产业给扶持了起来!就算卸磨杀驴,也要给我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吧?合着好处都让你们给捞去了?我个人股份还必须要交由你们外资来收购?你们可是不傻,厦州联合集团正处在产业上升期,你的化工企业一旦兼并完成,那势头更是不可阻挡!如今我连退休,都要把我给吃干榨净吗?”
的退化,他终究还是要被替换掉的。面对这种必然要发生的事情,现在退与将来退,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而黄国维则紧皱着眉,他又反复把所有条款都阅读了一遍,最后他指着里面的第三条问:“不得从事与组织相关业务相关的任何工作,这个‘组织业务’是现在的,还是包括以后的?”
“琳达,他退休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之前,要收集他所有的把柄,来制衡他退休以后的行为。”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冷峻道。
当晚琳达就跟总部汇报了这个事情,这一聊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黄国维竟然都60岁了,几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琳达十分爽快地提笔,立刻将“现有”两个字加了进去,随即便禁不住笑道:“先生真能说笑,咱们组织再怎么样,也不会去跟您抢水果摊的生意。而且您掌控着如此海量的财富,也不可能摆摊卖水果。”
“先生,总部的人只是担心,您后续可能存在去敌对公司的可能。”琳达夹在中间,十分无奈地皱眉道。
“没有如果!想要退出组织,他就必须要接受这些规则限制!”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先生,您应该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请原谅,这个事情没有商讨的余地。”琳达最后只能把话咬死,即便她与先生私交甚好,但牵扯组织利益的事情,琳达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外资的一方。
黄国维要的就是琳达这句话,他所表现出的所有愤怒,也是为了让琳达放松警惕!于是他指着协议道:“那就把‘现有’两个字加上,别含糊不清,省得我以后摆个水果摊,还要被你们告!”
“好吧,这个事情我会跟黄先生细说。可如果他……”
“先生,这不是讨价还价,总部的意思是,您必须要接受这样一份协议,严格遵守上面的每一项条款。如此一来,您才能顺利出让手里的股份。不然的话……”
“我这也是为了预防你们以后找茬,既然公事公办,那各项条款还是理得明明白白最好。”黄国维依旧冷着脸
黄国维接过协议一看,当即脸色铁青道:“什么意思?参与社会劳动,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这些权利?我个人可以做到,为组织保守所有的商业机密,可不允许我个人注册公司,不允许我再参加相关领域的工作,这不是很过分吗?”
琳达是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才十分纠结地带着那份“退休协议”,来到了黄国维的书房。
黄国维抬头一笑,合上手里的书本道:“琳达,结果怎么样?我退休的事情,应该不难办吧?!”
“有必要这样吗?黄先生为组织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成绩功不可没;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太让人寒心?”琳达反问道。
“这……”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随即又说:“那就给他签署退休协议,离开组织以后,他不得成立公司,也不得从事与组织业务相关联的任何行业,不得在其它企业担任任何职务,不得泄露有关组织的任何消息。一经发现,要按协议内容追究他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