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走,卢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好像得了多大的甜头似的。
薛甯奇怪地看她一眼。
“脑子被太子踢了?”
卢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用手帕掩着,笑容明丽,堪称最适宜放在御花园的春色。
薛甯这话又骂了太子是驴,又骂她脑子有问题,卢蕊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
“夫君维护我,我很高兴。”卢蕊往薛甯怀里靠,柔若无骨小鸟依人,薛甯却被她恶心得一哆嗦,连忙侧身避开,不愿被她碰到衣袂半点。
但刚避开,薛甯看到她愈发灿烂的笑容,心中就直懊恼,这女人绝对是故意恶心他才这番做派,自己这避之不及的模样反倒讨了她欢心。
心中刚因为卢蕊气坏了他的死对头太子而产生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薛甯其实到了有一会了,他乐得看自己这新婚妻子被人刁难,另一方还是那烦人的草包太子。这场面对他来说无异于狗咬狗,而他只需要当个解闷的乐趣观望观望。
他眼见着那女人眼都不眨地吐出一连串对他的溢美之词,左一个“我夫君”,又一个“我夫君”,把那太子贬得一文不值,似乎堂堂东宫储君都比不上旁人口中“jian佞阉人”一个手指头。薛甯看太子铁青的脸色,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许多人对薛甯来说,只要对方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而太子能在这名单里排上前几名。
说到太子与他的旧账,那真是说也说不完,太子惯会伪装,表面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为人却小肚鸡肠愚蠢不堪,劣迹斑斑难当大统。因此不管是皇上未曾死心时命他敲打考验太子,还是薛甯出于本身的好恶来行动,薛甯都没少给这心机太子使绊子。你来我往之间薛甯对对方的下作程度有了很深的了解,偏偏太子在人前还总是装成正人君子,实在令人作呕。
而今日太子多半是故意去御花园与卢蕊装作偶遇,嫁给他薛甯的女人这蠢货居然还想肖想,薛甯又在心中狠狠记了太子一笔。
没想到太子说不过一个弱质女流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动手,薛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从暗处站出来给卢蕊帮腔。
在话说完之后他才替自己找补,他不愿卢蕊被太子抓去很正常,卢蕊手握他的解药、他的体面,她若出事,自己也讨不了好。
卢蕊不知他心里这些弯弯绕,只是心情极好地提出出宫。两人一同离宫,回府后边各忙各的,等入了夜薛甯还不信邪,想看看自己独自忍耐是否能让药效克制些,于是一人待在书房待了许久,最后依旧狼狈地回了二人的婚房。
“药呢!”
九千岁一脚踢开房门,来势汹汹,背脊挺直疾言厉色,似乎是个凶狠争气的好男人。但虚浮的脚步和chao红的脸色早就出卖了他。卢蕊正倚着床头看书,显然在等他,见他来了立刻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在床边拍了拍,示意薛甯过去。
薛甯才不会乖乖听话,他哪肯三番两次让女人肆意亵玩。他脸色Yin霾,像是什么受伤的野兽冲敌人龇牙咧嘴。
“把解药交出来,别以为本督真拿你没办法!”
卢蕊慢条斯理地合上书,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而后重新侧躺,一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他。她将人从头看到尾,那眼神简直像是已经将人浑身都情色地摸了个遍,等薛甯在她的目光里越来越沉不住气,她才开口。
“夫君莫不是已经自己疏解过一回了?身上还沾着味儿呢。”
薛甯没想到自己的威胁居然换来这么一句话,更没想到自己在书房自渎的事会被看穿,藏在衣袖间的双拳攥紧了,羞恼得连耳根都发红。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子,简直比勾栏院里的还要放荡,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哎呀原来是真的?妾身方才是诓你的。”
其实她只是估算了一下时间才有此推断,根本闻不到什么气味。但看薛甯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心中自然有了数,于是故作惊讶。
薛甯险些被她气个倒仰,他的尊严哪受得了这种戏弄,只想摔门离去。但如今药效又卷土重来,迈出这个门他就得在门外发情,于是只好尴尬地杵在门口。气力渐渐从身体里流失,薛甯慢慢靠上了背后的门用以支撑。
“夫君到这来,我同夫君说个秘密。”卢蕊知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充满蛊惑地冲他招手,“不骗你,是个让你能拿捏我的秘密。”
薛甯浑身火烧似的,好奇心往岌岌可危的理智上面热火浇油。他还真受了她蛊惑,慢慢移步坐到床边去。卢蕊拉过他的手,他不愿,却竟然挣扎不过,他不认为卢蕊的气力会大过他,只觉得这药效实在害人。
薛甯睫毛浓密纤长,面容昳丽,此时拧着眉满脸不虞,让人想哄将他眉心的疙瘩舒展开的,但很快,卢蕊就用另一种方式达到了同样的目的。见多识广的九千岁并非心情舒爽,而是十足的惊愕,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卢蕊牵着他手按向的地方。
卢蕊的胯下多了什么东西,不应该生在她这种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