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疯了。
有一天,杨辰被蒋依依叫出来,蒋依依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没有说话,她就开始掉眼泪,整个眼睛又红又肿,她终于开始说话,又是哭声,连不成完整的句子。
杨辰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够好一点。
哭了一会儿,她的话才能够连成语句。
“我从小就像个累赘一样,被所有的人嫌弃,他们都说我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的生命就是一种错误,不会有人需要我,疼爱我,因为我的喜怒哀乐而有所动容……”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想要死,我用手工刀割脉,每次都割得很浅,让无意看见的人来猜疑,但他们没有人来拯救我,只会编故事,和议论一些狗血的桥段,会同情,但不会帮助……”
“之后,我遇见了齐彬和史同,他们会使我很疼,他们甚至有时候会让我流血,但那种痛处让我感到我被需要,我不是毫无意义的生命,至少他们爱我,愿意亲吻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进入我的时候,我会很疼,但也很幸福,我觉得自己和他们紧紧依附在一起,我们是不可分割的,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但为什么,你要突然出现,他们很爱你,甚至膜拜你的肉体,我又变得不被需要,他们有时候甚至都看不见我……”
“你不能离开吗?”
她的眼泪又涌上来,近乎乞求般地看着杨辰。
他想逃,甚至愿意再次沦落到无所依靠的街头,也不愿这样浑浑噩噩地被性欲吞噬。
齐彬和史同对性爱顶礼膜拜,他们把杨辰看做最完美的欲望容器,用崇拜神祗的虔诚去亵渎他的身体,甚至用冰冷的锁链将他永恒地禁锢在床上。
史同抱着他用力地冲撞,齐彬发狠地撕咬他红肿的乳头,雪白的身躯到处是可怕的淤青和红肿的吻痕,齐彬站起来,把性器插进杨辰的口腔,用力地冲撞,顶住柔软的咽喉,精液顺着艳红的小舌流出来,又被齐彬用嘴唇包裹着送回去。
史同把他腰侧掐得青紫,嫩白的臀肉带着显眼的红痕,翻涌起一阵一阵的肉浪,他的指尖压上去,划开皮肉,渗出鲜红的血珠,于是,他低下头去把它含进嘴里。
他们很爱不扩张就插进来,干涩的甬道挤压着膨胀的欲望,疼得寸步难行,用力操干,鲜血成为了最好的润滑剂,疼痛让甬道抽搐着缩紧,每一次抽插都带着血液和穴肉向外翻涌。
痛苦混合着快感,他们在湿淋淋的欲望里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放了我,我好疼……”
回应他的是史同更加猛烈的冲撞,他被撞地身子软绵绵地向前摇晃,却又撞上齐彬坚硬的胸膛。
“为什么非要逃走呢,这样子不好吗?你很快乐,我们也很快乐,不是吗?”
齐彬把他的乳珠叼在嘴里野蛮地向外拉扯,舌头缠绕着,模拟性交激烈地冲刺。
杨辰疼痛地喘息,眼泪被刺激地流出眼眶。
最后,他们都把精液射在杨辰的脸上,再一点一点地舔去,吻住他的嘴角,用力地啃咬他的嘴唇,直到那里也流出血来。
不见天日的肌肤白的病态,他在深夜醒来,左右是齐彬和史同熟睡的侧脸,蒋依依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脚裸上冰冷的锁链,把汽油倒满整个房间,她手中的打火机闪起明亮的火苗。
她的笑容在黑夜中诡异又美丽。
“你走吧,我和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不属于我们。”
黑夜中,一场大火吞噬了三个年轻的生命,蒋依依躺在齐彬和史同的中间,露出甜美的微笑,她和他们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谁都不能把他们拆散。
“你没杀他们!”
小秦激动地摇晃杨辰的肩膀,杨辰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还是死了,他也逃脱不了死刑。
“孩子,你真的想死的话,说完这最后一个人,你就会得到解脱,你已经很累了,不是吗?”
他杀了张禾,毋庸置疑,但却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死亡,也是张禾带给他的,用最明媚的爱去扼杀他。
张禾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上,前倾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写病例报告。
有人推门进来,他抬起头,镜面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艳。
是个年轻的男孩,穿着蓝白的高中校服,忧郁又冰冷的神情,眼睛偏偏又是那样大而圆润,显得格外可怜和无辜。
“名字?”
“杨辰。”
“怎么了?”
“我的胳膊…摔伤了。”
男孩卷起袖口,白皙的肌肤上一大片青紫的淤伤。
张禾站起来,去拿消毒水和医用棉,他用镊子夹着棉花小心地给杨辰消毒。
杨辰怕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很疼?”
“没有…”
张禾看着他明明疼得嘴角都瘪下去,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夹起的棉花,还假装自己很酷的样子,觉得竟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