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说他的买家是一伙朝鲜人,而且都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
这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在我印象中所有朝鲜人在他们金姓领导人的带领下,一直都是朴实、忠诚和团结的劳动者。
而且平时国际新闻上也完全见不到关于朝鲜人民的负面消息,以至于我从小到大都一直以为朝鲜是个犯罪率为“0”的国家。
可阮唯武说我把人心想的太好了。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没钱赚皆大欢喜,一旦出现可以快速赚钱的路子,不管它是好是坏,也不管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都一定有人会铤而走险投身其中。
而这才是人的本性。
那伙儿朝鲜人和陈博约好在两天后以一百七十万的价格交货,地点在国内的一家火锅店,也不知道为什么悬在这个地方,反正据说他们首领对麻辣火锅很有兴趣。
阮唯武说,“你就打个电话说不卖了呗,又能咋样?”
陈博一脸无奈,“我没说坠子是我收的,我一直和他们说那坠子就是我本人的。而且我们签了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就算是不弄死我直接告到法庭上我也得栽!”
阮唯武咂咂嘴,“啧啧啧,所以说要想救你除非说服他们买卖黄了,要么就把合同抢过来毁了。”
“对,最好是能把合同处理掉!”
当天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国了,来到约定好交易的火锅店附近找了一间酒店住了进去,开始计划怎么才能彻底把这件破事儿摆得平平的。
阮唯武也不知从哪儿搞了一枚狗牙回来,用砂纸打磨半天看起来还真相是那么回事儿。
而陈博直接买了一大旅行袋的“刀枪剑戟”回来,还给我买了黑色的冲锋衣、工装裤、短靴什么的,我穿起来就跟特种部队一样,别提多帅气了。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由于朝鲜人不知道坠子已经没了,所以陈博正常去赴宴交易,而我和阮唯武就坐在离着最近的位置等他摔杯为号冲进去救人。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最好的情况是拿钱交货的时候,陈博想办法骗那伙儿人把合同拿出来,如果一切顺利他不但能脱身还能把钱给骗到手。
“那伙儿人不验货?”阮唯武提出了整个环节里最合理也是最麻烦的情况。
“说实话,那伙儿人压根就不识货。是听着老子的名气找过来的,而且当时就把钱带上了。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把我家地址都说出去了,我要是毁约他们铁定能把我老娘给弄了。但我要是交了货,等他们带着狗牙再卖给别人的时候,我早就把房卖了,谁他妈也别想找到我!”
原来是这样…
陈博的大本营地址被人透露出去了,所以他去赴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拿回合同外加拖延时间。
等过几天事情穿帮了他房子也卖了老娘也搬走了,那伙二道贩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想在这么大的国家里搜一个人,那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傍晚,我们三人来到火锅店一条街外的地方下车,分散开走到了火锅店。
我们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陈博被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笑呵呵地引了进去,进去询问道那伙人是在二楼包厢,于是我和阮唯武就上了二楼找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实在的我这会儿非常紧张,除了上次在兽宫里被逼无奈和桑帛互砍,我长这么大也没和人正儿八经打过架,连吵架都很少。
阮唯武拿着菜单一顿点,然后递给了我,“快点菜,速度快一点儿说不能还能吃点,这家店看起来不错,应该挺正宗的。”
我就疑惑这个人的心脏是钢铁做的吗?
此刻包厢里正坐着一伙儿要钱不要命的外国人,而我和他之所以能坐在这边点菜,其目的就是为了和那伙人干架的!
他就一点也不紧张?!
阮唯武看我没动静,吩咐服务员先上菜,然后说道:“别紧张,一会儿干架了你就大大方方走出去就行了,本来这事儿也没指望你插手。”
这话怎么说的?!
“你别说的我好像没上面用一样,你别忘了兽宫里是谁把你们从牛尾巴上救下来的!”
阮唯武听着两眼一冒光,竟然喊来了服务员,“有牛尾巴吗?”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没有。”
“那羊蝎子来一份。”
“好嘞,还要加点别的吗?”
“不用了,尽快上菜就行。”
我在一边听得直冒火,合着我这番话的作用就是让他想起来点得一份牛尾巴涮涮火锅?!
阮唯武看向我,摇摇头,“你误会了。没人怀疑你的勇敢,只不过打架和打架不一样。那天一片漆黑,比的是感官敏锐比的是智商在线。要我看,那桑帛就是再猛和你比这两样,也得差一截。”
说完他用大拇指撇了撇那扇紧闭着的包间门,“可今晚上要是打起来,比的就是技术、力量和胆子。你有把握吗?你接受过系统性地训练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