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平白多出来的妹妹,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言司舟无奈地摇了摇头,至今为止,也没几个人能让他父亲低头,她封北晚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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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禹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只顾着手里的蛋糕的人。
“就这么想试试我到底能容忍你多少?”气是气,但他也看得出来,不是个瞎子。“怪不得听人说,封北晚这张嘴,偶尔有时候能气死人。”
封北晚没说话,还是只顾着吃蛋糕,她是真的饿了。
“程答落是不是饿着你了?”
“有事就说,我听着。”封北晚的语气变得很是正经了,但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你今天试探我,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傻子,也别把我当普通的20多岁的小姑娘来看。不过,把这么个烂摊子交给我这个命不久矣的人,亏得你这个老狐狸敢!”
“不是什么敢不敢的问题,这是我权衡了很久才决定的。”无论如何,他都是获得利益最大的那方,还平白无故得来一个女儿,很值。
“你今天应该是看出来了吧!”感觉今天躺在程答落腿上时,好像有人在查看她的记忆,这种她也会的东西,她本人可是最清楚的了。
“尽全力而为,便是最好的了。”这件事,言家祖上无能为力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但言辞禹也不敢保证。
封北晚最听不了这种话了,赶紧话锋一转,又瞪着他。
“别打落落和程家的主意。”
“诶,你,我什么时候打过他们的主意了?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想法收起来,把我想成了□□一样。”
“你上次就是拿落落来威胁我的。”
“我威胁了?”那天,他明明没有好吗。“诶,你这手上的戒指,几个意思?”言辞禹指了指封北晚手指上的结婚戒指。“背着我,结婚了?”
“背着你?用得着?行吧,我背着您啊,给您找了个女婿呢,就是外面那个程教授。”
“我看你这次回来,是专门来给我送行的吧!”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她这话,为什么听起来,就是想气死他一样?“你妈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妈,要是知道您就是当初撞我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当初两个人见是见过,不过言辞禹碍于身份,并未表明透露自己的真实名字。
“你干脆把我拉去殡仪馆,直接火化吧!”这哪是女儿,简直是个祖宗,偏偏挑他的痛处说。
“别,到时候啊,得说我不祥了,刚回来,就把干爹给祸害了。”百害无一利的事,封北晚可不会干。
“正经点,你妈那边先不说,你就这么嫁给一个女人了,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
“您都料到了,还在这装模作样的问我。”把她叫过来,就是说这些的话,那还是别说了吧。
“得得得,”他这一天过得啊,简直一辈子维持起来的人设都给弄塌了。“婚礼什么时候?在哪办?得请我啊!”
“还没准备,”
“还没准备?那你,怎么就,她?我,这?”好歹也是他伯爵的干女儿好不好?就算两个人已经私底下定下来了,但婚礼都还没提上日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妈那关还没过呢,等她同意了,再说。”言辞禹这个人也真是的,她今天也就试试他而已,开个玩笑,结果,她不得不怀疑这个言辞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搞得跟她亲爸一样的。
“封北晚,你干脆直接给我立个坟好了。”明明知道她在试探他,可就是偏偏能气到他,真是信了邪了。
“我时间不多了,你想让我怎么办?”
一句话,又让言辞禹闭嘴了。
“婚礼我也想办,但,我也不想办。”封北晚低了低头。
“为什么?”
“要是办了,也就相当于宣告全世界了,要是之后我走了呢,她要想嫁出去,难免有些难。”想来想去,还是不办的好,私底下父母亲同意了就好。
“这就想着她以后改嫁的事了?”这一天弄得,言辞禹都感觉老了几十岁了。
“这件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封北晚还是想了想,有必要跟他说一声。“你们需要的样本,我已经送到了苏兰斯特,放心吧!不过这件事,我依旧希望你要瞒着落落。”她体内的样本,可不像别的,她就怕程答落会担心。
“一口一个落落,简直比言潇然还要固执。”当初他儿子喜欢她这么久,她又不喜欢他,还拒绝了好几次,他都依旧不依不饶的,现在倒好,现在人家变成了他女儿,结果到死都还在念叨着另外一个女人。“做事束手束脚的,做不了大事。”
“那干妈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封北晚摇了摇头,端着盘子,就准备出去了。
“哦,对了,干爹,气大伤身,平常多注意点。”
一句干爹,让言辞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还以为她真的连一句干爹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