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昌...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学生。”关青站在我面前态度小心翼翼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笑了,不知是笑他还是笑我,或者是笑那个想爬我床的a大学生,我起身走到关青面前,他不自觉地退了退。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关青啊,我真没想到你第一件考虑的事是保护别人”
他闻言脸色一僵,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他知道我很生气。
关青在我身边多少年?我没仔细数过。原以为,他说爱我是真心实意,倒是没想到在别人爬上我床的时候,他会先为别人求情,他是有多好心还是不在意?我不想深思,我只知道,关青让我太生气了。
气到我都要笑了。
“可你觉得,你有多大面子在我这里为别人求情?嗯?我是对你太好了吗?”
关青脸色煞白,恐惧毕现,整个人摇摇欲坠。
哦,我想起了,我好像说过我很在意他,想对他好。
只是——那时候他是听话的。
“我...你,荣子昌...”他语无lun次地僵在原地,眼中有巨大的悲哀。
伤心吗?关青,可你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我更伤心。
“关青”我绕着他走了一圈,凑近他道,“我告诉你,如果他成功上了我的床,我一定,弃了你。”
关青终于撑不住,一下子腿软跪地,“对不起,我不知道...”
“还求情吗?”我扇了关青一巴掌,用了八分力,他被打的偏了身子。
“不...不求了,我...我错了。”
你当然错了,关青,为什么你要去考虑别人的安危呢?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上辈子走上绝境,就是因为为我求情。
“那就好,乖”
“别...”
“求你”
“别打了,我错了”
“明天还有黄小姐的婚礼,疼...”
我一掌一掌狠狠扇肿了他的脸,他不敢躲,在原地疼得冒冷汗。
“婚礼?”我直起身子,俯视他,“你这样子能出门吗?”
“荣子昌...”他卑微地跪在我书房的地上,我坐回桌子后面。
“去吧,和黄小姐说一声你去不了了。这几天在家养伤吧。”
我说完便开始处理文件,没再看他。
我的书桌上放着路合林的资料,单亲家庭,能进a大也是因为之前的金主。任谁看,都能知道他和关青结识是蓄意而为,目的不纯。
呵,这种人,从哪儿跑出来的不就得送回哪儿去吗?
第二日,我一人出席了钟至文和黄思思的婚礼。
“嗯?关青没来吗?”
我亲手递给了钟至文贺礼,“感冒了,昨晚发烧,我替他说声抱歉。”
“不敢当,还是身体要紧。”钟至文带着黄思思一笑,敬过酒后我没多停留就走了,毕竟这婚礼太过形式化。
关青见我回来,立刻半蹲着给我换鞋,我没多看他,自顾自忙自己的事。
他不大自在地关注着我。
过了一夜,我今天心里也矛盾的很,关青爱我,我不是看不出来,我对他何尝也是,而且认真开来,不仅爱他,更想占有他,控制他。昨晚我生气是觉得关青的行为是不听话,今天却发现是因为关青丝毫不...吃醋。这正常吗?显然不。
我很矛盾,但更不会服软。打了就是打了,他——不会走的...
我脾气比上辈子收敛太多,但依旧不太好,知道我可能会伤着人,所以常备着上好的药,今天关青的脸已经消肿了,只剩点红,像抹了一层粉红的霞。
看他小心翼翼的态度,我既觉得消气,又觉得不该如此。我和他坦白过我的心意,愿意和他平等相处,但我也知道自己始终习惯占据主导掌控他。
“过来”
他移到我面前,我把他拉到腿上,“脸还疼吗?”
“不疼了。”他垂了垂头,像受伤的宠物。
“我和黄小姐他们说你生病,你好好在家养两天,过后再聚。”
“嗯,知道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叹道,“关青,我脾气不好,你得学会躲着点。”
他没立即说话,半晌才抬眼看我,“你很好了。”
“为什么这样说?”
“你...你比之前...很好。”
“之前?”
“在南城的时候”
我一顿,才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我年轻气盛,无法无天,飙车,喝酒,玩女人闹得昏天黑地,如今一想,恍如隔世。
我讪笑一声,“那倒是。”
“害怕吗?”
关青不出声地看着我。
我隔着衣服掐他的ru尖,他疼得面色一紧。
“害怕那时候的我吗?”
“我...我其实也没太关注,我那时候只想好好读书。”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