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先办正事,咱们去看看老爷子,不过……娘子啊,妳得有那个准备,老爷子撑不了多久。」孤长烟轻搂住她,有些感叹。
宋若兰一直都有准备,但当要发生的时候,她仍然无法忍住心间那股恐惧与害怕。
她点了点头,直往福康殿走去,沿路有不少侍卫要阻拦,但全都给孤长烟解决掉,不一会,她俩便闯进了福康殿的寝室,找到了龙床上不知道是否昏厥了还是睡着了的宋华熙。
宋华熙只是闭目休养,他闻声使劲睁开眼,转过头看见了宋若兰,心情略为激动,想要坐起来,可惜他己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使不上。
「锦……锦安,快……快来给……父皇……看看……妳。」他将手伸出被窝外,眼眶泛泪。
自他倒下,皇后狠得只给太医来看他,留下来照顾他的都是皇后的视眼,连心腹赵同都给皇后强行撤走,卸下了赵同总管太监之位,逼对方衣锦还回乡,赵同离宫的最后一天偷偷来看望他,声泪俱下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未能伴到他最后,赵同十分愧疚。
宋华熙让他快走,并且小心,更多拿了一袋黄金给他回去做点小生意。
「父…父皇。」宋若兰眼眶的泪己禁止不住滑下,没想到过年时还Jing神的父皇,现在看起来像瘦成骨头一样,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她小奔过去扑倒在床边,柔柔地抓住那只瘦削的大掌。
「锦安……别担心,人始终有大限的一天的。」他使力回握,感受到女儿手心传来的暖意,他瞥了眼床边的孤长烟,对方抹着淡淡的笑意回看他一眼。
「放心,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公主的。」孤长烟明白他的眼神,向他再次保证。
有她一句话,宋华熙放心了,便让宋若兰再靠近一点,轻抚女儿的脸,顺便在她耳旁耳语些最后的吩咐。
刚吩咐些后事,寝室外传来皇后与宋陵驾到,两母子目中无人,直接推开寝室门而入,身后竟带上不少暗卫前来。
这阵仗,落在孤长烟眼中是小菜一蝶,不过在宫中,老爷子还在,不宜动手,以免皇后借机“错手”杀了老爷子,然后嫁祸给公主,毕竟公主与她现时在皇后两母子眼中是一个大患。
有些事捅开了窗纸,宋若兰见到皇后与三皇兄也不想行礼,她瞅住皇后先发制人说:「皇后,您这是怎么回事,带如此多侍卫到父皇寝宫,太医不是说父皇要静养吗。」
皇后也不再戴面具,嘴角Yin冷道:「公主都知道皇上要静养,为何抗旨闯福康殿,本宫怕是有心人要对皇上不安好心,所以才带侍卫前来护驾,而且公主身边的驸马为何突然会武功,会点XUE,看来公主得要解释一下吧。」
「这不用公主解释,本侯体弱多病太久,听从大夫见议学武强身健体,学有所成便会一些点XUE功夫,这样皇后接纳吗?」孤长烟往前一步,抬起眼皮的一剎,流露出满眼的杀意。
那记杀意满红的眼眸令见了不少血腥场面的皇后也有些怯却,在她身后的暗卫亦多了几分防备及恐惧,拜金山庄的传人将江湖三大名派的大徒弟击退,其中一人还被砍下手臂,此事早己在江湖上流传,在暗卫中也成为恐怖故事一样的存在。
「咱家驸马为了不让本公主守寡,从赐婚开始两年来积极锻炼,谁知驸马悟性颇高,习出一身好武功,现今身体还强壮得很,少了病痛,这不是好事吗,这些事怎么就要跟皇后解释了。」宋若兰眸带一些妩/媚看向孤长烟,嘴角抹着勾/人的笑容。
她要给他们知道,现在她非常满意自家夫君的体魄,令人暗生出遐想。
皇后暗哼了声,不跟她在此事上周旋,改为针对宋若兰抗旨闯福康殿之事「此事算公主说得过去,那为何违抗本宫旨意,打扰皇上静养?」
「女儿探望病重的父亲是孝义,本公主心系父皇身体,亦知道父皇也想见锦安一面,倒是皇后贸然下旨甚么人都不能见父皇,奇怪的岂不是您吗?就连父皇的近身总管赵同突然回乡,皇后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软禁父皇了?」
她直接将皇后的脸撕破,就要逼皇后完全露出爪牙,她便有机会反咬对方一口,拉他们俩母子下来。
室里的所有人未料到公主挖出地下那些事出来说,一众暗卫默言,有些宫人则惊慌战火要在此展开,这儿尚算镇定的是皇后,她咬住牙,让痛感使自己冷静应对,她是软禁宋华熙,但明面上绝不能承认。
「放肆,本宫没软/禁皇上,锦安出言诬蔑本宫,来人,给本宫拖出去撑嘴二十!」
皇后一声令下,暗卫们便要上前捉人,他们没走近几步,便给孤长烟运气的一掌直接击退,领前的几个暗卫被掌风打飞跌倒在地上。
「谁敢拉我娘子去撑嘴,我便对谁不客气。」孤长烟无视地上或者皇后身后拔剑戒备的影卫,深寒的眸子直勾住皇后的一对凤眸看去,嘴角勾了勾,傲慢至极地道:「皇后应该比谁都清楚……本侯在天下间谁也不怕,谁也不忌惮,而且……杀意来了,不会看杀的人是谁哦。」
她的话的确吓唬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