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像往常一样把冰汤圆喂到江舒嘴边的时候,江舒却不自觉的吐出来“哥,我不想吃了。”
江漓摸摸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把盖子盖上,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
事实上,江舒的智商在前些天就恢复了,当她清明的眼睛看向江漓的时候,江漓像是等了许久许久般,冲上去抱住她,直到把人勒到快喘不上气。
江舒没说上几句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江漓急忙送她到了江家的私人医院,医生说是压迫脑神经的肿块消掉了,但是那次车祸已经伤了江舒的根本,本身也活不了几年。
江漓沉默地坐在病房外,手中的检查单已经被揉皱,他一定,一定会找到肇事者,害江舒到如此还逍遥法外的凶手。
江舒是江漓姑父的私生女,钟支成本就是入赘江家,和江愿结了婚,谈生意喝醉酒睡了个小姐,才有的江舒,钟支成并不想认她,但那小姐态度强硬抱着江舒在江家大门喊,钟支成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给了她二十万打发走了。
江愿也被钟支成干的事心灰意冷,生了场大病去世了,江袁因为钟支成自然也不待见江舒,把她扔给家里保姆照顾,和下人住在一个地方。
江漓时不时会去看看自己的小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像朵摇摇欲坠的花儿似的,他就时不时喂江舒补品,算江舒命大吧,也算平安长大。
江漓也喜欢上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她会在江袁骂江漓笨的时候,小手轻轻揉着他的脸,特别认真的说“哥,你一点都不笨。”
“我的哥哥是最聪明的人。”
江漓往常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江舒不见了,他发疯似的找,最后等来了医院电话,还有警察,草草说几句就定性成了意外。
怎么会呢,凶手都没有找到,他的妹妹就成了傻子,凭什么?
这事儿明眼看就是被人压下来了,那人的背景不亚于江家,光凭江漓一个人根本动不了对方。
江漓去求江袁,让江袁出手找人查这场车祸,江袁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当初要不是江愿临死前,让江袁管管这个小女孩,不然她已经跟钟支成一样被扔出江家了。
她也不是江愿的孩子,他江袁凭什么管?
江漓不是不理智的人,不可能一气之下带着江舒离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他接手江家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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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里尤途戴着耳麦听歌,随便瞥了眼窗外,熟悉的校服闪过,那人实在太好认了,干干净净的气质,高耸的黑长直马尾,还有总是懦弱的眼神。
周泥似逃命的奔跑,时不时望着后面,洪水猛兽在追她?
尤途扔掉耳麦,急匆匆的跑到她身后,抬手勉强抓住周泥的校服袖子,却被她害怕地用力甩开,周泥侧头尤途恰好能看见她红肿的脸蛋。
只是一瞬,尤途知道周泥又被欺负了。
把她定在原地,也不顾周泥挣扎的动作,尤途望向她来时的方向,依稀跑来几个小点,逐渐清晰。
又是立厦那帮人。
立厦穿着不再是上学统一的校服,换成了甜美的粉色百褶裙,卷发也像瀑布似的散开,搭在肩上,变化有些大,尤途半天才认出。
啧,这外表和内心的反差呦。
“又是你。”
立厦敌对的眼神看着尤途,警惕的后退两步。
“干嘛啊,我跟她去网吧看小电影,你们也要来?”
尤途把周泥护在身后,奈何周泥还高出她半截,立厦只能盯住她的脑袋,看不清周泥的害怕。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你做什么了?你要做什么?讲给大伙听听,来。”
立厦无可奈何,手指着尤途身后的周泥,表情狰狞“来日方长,周泥。”
“你等我。”
周泥的手颤抖了一下,尤途轻轻攥住,用了些力,徐徐张嘴“行,我也等着。”
立厦的身影走远,尤途才放开周泥,她脸上的指印更鲜红了,尤途抬手碰了碰,周泥不着痕迹的躲开,侧过头不敢去看尤途。
尤途也不恼,捻了半天兜里的桃核串才缓缓道“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周丹女士过生日她又没回家,还没吃晚饭,饿的头疼。
等了半天周泥也没回应的打算,尤途识趣挥挥手,刚要开口说算了,周泥说好。
“啊?”
“好。”
尤途带着周泥去了一家常吃的牛rou面馆,面积小,铺子淹没在知名连锁店附近,客人少得可怜,好在装横温馨,进去便看到老板踩着椅子换老旧的灯泡。
椅子摇摇晃晃的,尤途赶忙走过去,踩住椅子腿老板才顺利换下灯泡,拍拍手对尤途问道“老样子?”
尤途点点头,脑袋往周泥的方向瞥,示意两份,老板了然的点点头,进了后厨点火。
“没什么忌口吧?”
“没有。”
尤途从冰柜里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