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苏流瑾从来都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早在潘螭将名单送到御书房之后,她便已经通过潘妃的口直接给远在宫中的徐玑上了个心眼。
她不过寥寥数语,掌管整个潘家的潘妃便已经知道其中含义。
当她再转述到徐玑那里的时候,早已变成了温昀景因为朝中的国库缺失想要把徐家拔除,为国库填充银两。
徐玑虽说有些恋爱脑,但在大是大非上却是清醒的。
她很清楚地知道, 自己现如今能在宫里好生坐着到底是因为什么——所谓在上元夜救了温昀景不过就是一个托词,真真说来,还得是靠着徐家背后的财力。
这后宫中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官宦子弟?
不过都是温昀景用来揽权的工具人罢了,没有这个权利,他们什么也不是。
“姐姐想怎么做?”
徐玑的眸中已然褪去对于温昀景的狂热,眸子微冷。她挥退了身边跟着的小丫鬟,直接将话问了出来。
潘妃既然都已经来找她,想必是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在确定了徐玑的态度之后,潘瑶直接从自己的衣袖从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徐玑手上,示意她自己查看。
那封信,正是苏流瑾送进宫的计划书!
毕竟时常拿着从苏流瑾那里要来的攻略观摩,在看到信封的那一刻,徐玑就知道了来信人的身份。
见是苏流瑾的安排,徐玑心中更是安定了几分。
即便是潘瑶的计划,她都得思量思量。
但苏流瑾——
没有这个必要。
从当初跳河之后销声匿迹,到现如今一路爬到温昀景亲信这个位置上,徐玑还未曾看到苏流瑾失手过。
如今这封信中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她们这些行为的目的,但徐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一滴冷汗从徐玑的额角跌落。
单单从她们手上这封信来看,任谁都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而至于计划的主人苏流瑾,想必是安排了不知多少个与她手上的巧合类似的事件,最终促成她想要的那个结果。
“这就是她给我的东西。”
就在徐玑还在为苏流瑾这些计划心中发寒的时候,一旁的潘瑶却紧跟着开口了。
她目光落在徐玑手上的信封上,眼底有些许不信任,“你说她是不是送错东西了,怎么会让我们两个在宴会当天假作争吵,直接冲到宴会上找皇上理论呢?”
没想到潘妃对于苏流瑾的能力还是不够信任……
徐玑正想着反驳两句,却在想到潘妃根本不知道苏流瑾的真实身份之后,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嘴。
有些事情,不用她多说。
耳听为虚,介时眼见为实。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这么做即可。即便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是她自己没有把正确的指令送到,与我们无关。”
徐玑这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漠然,显然并不把这密函当一回事。
“妹妹说的有理。”
另一个合伙人都这么说了,潘妃也未做他想,只是与徐玑商量好了当天吵架的缘由,及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分开。
其实徐玑想的一点也没错。
苏流瑾确实安排了其他的“巧合”。
比如宴会门框上刚好没擦干净的灰尘……
比如蕴含在灰尘中与送到安南王手上成分相似的毒药……
比如食材刚好被某位养的猫抓了……
比如最后上的热气腾腾的汤刚好没盖盖子……
这一切巧合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份落入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的汤会在宴会的最后被端到众人面前。而按照礼制,应当是皇帝先动勺子,而安南王在张畔的怂恿下,会殷勤地为皇帝布菜……
此时,潘妃和徐妃便会到殿前争吵。
温昀景最烦后宫的各种破事儿,心烦意乱之下,他便会习惯性喝茶转移注意力。而在没有茶水的时候,这刚上来的汤就是最好的代替品。
即便他已经吃饱,也不差这一口。
而这种毒药,一口便足以致命。
这一大堆巧合失了任何一个,便都没了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
但,又不会因为计划终止而留下什么——即便毒药到碗里之后并没有喝下去,追查过后也会在安南王那里得到毒源,倒是刚好为温昀景送上了一个将安南王处死的理由。
待到苏流瑾入宫的时候,苏流佩的Jing锐部队也已经乔装成百姓在京城中潜伏下来。
至于更大批次的军队,则是整整齐齐驻扎在京城城郭之外。
只可惜苏流瑾重活一世,掌握了太多人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才让这些主编军队即便已经兵临城下,却依旧没能传到京城之中半分消息。
“皇上可要明察秋毫。”
看着宴会上这严密的防卫,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