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尹霆浩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元应都,递了一个酒壶给他,元应都接过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方道:“你姐不准我喝酒,身上全是酒味,可不让我上她的床,不过今天你姐夫就舍命陪君子,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你姐夫开心开心。”
尹霆浩没有说话,时而拿起手边的银酒壶,独酌两口,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难以自拔。
元应都却是不甘寂寞,举壶与他一碰,“不说,让姐夫猜一猜,可是为了昨儿带回府的那位沈姑娘,怎么,难道是为情所困?”
尹霆浩呷了一大口酒,沉yin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她,在床上对我热情似火,床下对我冷言冷语,让我琢磨不透。”
元应都突然呛咳了起来,剧烈的咳嗽使他抚着胸口,不得不再大口大口的呷了几口酒,方道:“你不会第一次见她就把她拉上床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尹霆浩反问。
“唔”问题大了去了,元应都琢磨着这小子虽然从小就聪明,但感情之事完全是雏儿,从前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心,也就没有教过他,现在一时半会同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只得含糊道:“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倒没有什么问题。”
“那这情愿与否如何判断?”尹霆浩有不少疑问,“刚开始我以为她是情愿的,后面又不确定了。”
元应都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问:“她难道没有反抗?”
尹霆浩也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脸上红晕渐显,“刚开始我只是想戏耍戏耍她,谁知道她推了两把就软了身子,倒在我身上任我摆布,我一时没忍住就把她给……后来我才发现她身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我随便抱抱亲亲她就没了一点反抗之力,碰她的时候对我热情似火,但不碰她,她便远着我,对我爱答不理。”
元应都听了尹霆浩的倾诉之后,基本是明白过来了,这沈姑娘八成是不喜欢他的,但是身子却很敏感,如此倒叫他误会了。
诚然,感情之事勉强不来,这道理谁都明白,可当一个人身在其中,对一个人爱而不得,给他说这个道理,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让他徒增痛苦罢了。
而且,无论如何,元应都是站在尹霆浩这一边的,若是他想要一个女人,便是用尽一切手段,元应都也会让他得偿所愿,而不是劝他放弃。
于是教他道:“这讨女孩子欢心的法子,亘古以来,无外乎这么几招。”说到这里,呷了几口酒。
尹霆浩正听得上头,拿眼神催促他。
元应都这才以一种得心应手的语调道:“第一招,你得要脸皮厚,甭管她怎么拒绝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但凡有机会你就往前凑,所谓好女怕郎缠,只要脸皮厚,你就往前凑。
第二招,你得会说话,打个比方来说,你阿姐不管穿什么衣服,我都会说她好看,而且添油加醋的大吹一翻,把她夸得如明珠生辉、美玉莹光,说她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第三招,你得会投其所好,讨女孩欢心,光油嘴滑舌还不够,得有一些行动,比如送一些小礼物,但这礼物不是随便送,得看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此乃投其所好是也。
最后一招,总而言之一个字“心”,你要用心去体会她之所想,她之所思,为她排忧解难,让她离不开你,你要是能做到这一招,前面的几招你做不到也没关系了,依旧可以抱得美人归。”
尹霆浩呷了几口酒,问:“你把我阿姐追上手,靠的就是这几招?”
元应都得意洋洋道:“可不。”
“才怪呢。”另一道冰雪般清脆的女声打断他,那声音的来源正是尹霆浩一母同胞的亲姐尹雪衣,也是元应都的爱妻,听到声音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尹雪衣生得极美,而且她的美和卿容很是不同,若说卿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尹雪衣就是倾国的牡丹,容貌姿态艳丽到了极点,一颦一笑,皆是艳光四射,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敢轻易逼视。
她走进凉亭,美目扫了元应都一眼,朝尹霆浩道:“你姐夫起先可容不下我呢,满心都是他的兵书,是有一次我救了他一命,才对我情根深种,不过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你可以试试,我这呢,也有另一个法子。”
尹霆浩听到这里就急了:“有什么法子,阿姐直说便是。”
尹雪衣立即不满道:“你这么插嘴,到底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
平日桀骜不驯的尹霆浩顿时“受教”,垂手道:“好好好,阿姐教,我听就是了。”
尹雪衣也不再卖关子,道:“我与沈姑娘聊了许多,发现她对医术颇有钻研,你打小身子弱,不知泡了多少药浴才有了今天的成果,但终究没有根治,于是请沈姑娘为你调理身子,你可要乖乖听话,沈姑娘熬的药,你都得给我乖乖喝了,我让沈姑娘监督你,也是给你创造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
尹霆浩顿时垮了一张俊脸,他打小不爱喝药,不是怕苦,实在那些药味道太怪,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