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赵哲谦汇报了军情之后,楚阳召集了一众将领,商讨出兵事宜,最终定下了发兵宁城,正是元铎不久吞并的城池,此处虽不算要塞,但也是攻占大片疆域的必经之所,若他们不去夺取,元铎也可能随时南下攻打他们。
因此战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楚阳打算亲征,一并出征的还有秦翊,赵哲谦则留下来看守临川。
楚阳之所以带走秦翊,少不得有卿容的缘故,但他不知与秦翊有情的是仙仪而非卿容,而卿容心里藏着的反而是赵哲谦,他自以为杜绝了一切隐患,殊不知反而弄巧成拙了。
这倒也不能怪他,赵哲谦虽然深爱卿容,但当着楚阳的面,从来不会表现出一丝半点,对待卿容,全然只有对王妃的敬重,是以楚阳对他也完全没有防备,王府的守卫也全权交给了赵哲谦。
楚阳离开后,以赵哲谦目前对王府的掌控程度,去到卿容房里将她强了,也是轻而易举。
当然赵哲谦并没有这样做,虽然他称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对卿容的情意,绝不会输于楚阳,即便他对卿容渴望已久,却也做不出这等伤害卿容的举动。
至于卿容,她性子喜静,楚阳出征,于她也没有什么妨碍,反而还可以少花些时间应付楚阳,花更多时间在抚琴、读书之上,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直到一晚,王府闯进了刺客,和赵哲谦交手之后受了伤,也不知是否是缘分使然,负伤逃窜之际好巧不巧就逃到了卿容的房间。
卿容不习惯太多人伺候,尤其晚上,她早早都会让下人们去休息,唯独莲心放不下她一个人,会陪着她一起看书。
那蒙面人闯进来时,房里也只有卿容和莲心二人,均是被吓了一跳,卿容反应过来,拉着莲心想往里逃,那蒙面人的反应却比她们更快,卿容刚动,便拿剑指住了她。
“别动!”
卿容自然不敢再动,只好言劝道:“公子敢独闯王府,已是有过人的胆识,负伤也是寡不敌众,想来若非无奈,也不会拿剑指向我这么个弱女子,只是我即便不呼救,很快也会有人寻到这里,公子负伤在身,我又是个拖后腿的,便是拿我这个弱女子当作人质让他们放你离开,即便王府的人不追拿,恐怕难逃五里,公子自己先倒下了。”
那蒙面人没想到这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子,遇上绝境仍这么镇定应变,说的话皆有理有据,于是也顺着她的话哑声问:“那按照王妃的意思,我应当如何做?”
卿容听他点破自己的身份,更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也不和他兜圈子,坦言道:“我虽不知公子探访王府是为何事,但我认为公子并非恶人,若公子保证不伤害其他人,我愿意助公子脱困。”
“你准备如何助我?”蒙面人望着卿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这你不用管,只要事成之后,独自离开王府,不伤害任何人。”说话的当口,外面已经传来了动静,更是催促他:“事不宜迟,你快随我过来。”
“你就不怕我反悔?”
“我相信你不会。”又安抚身旁脸都吓白了的莲心道:“放心,他不会伤害咱们,你赶紧去将熏香点上,然后发现哪里有血迹拿东西擦掉。”
蒙面人闻言也把剑放下,卿容示意他跟自己过来,领着他进了自己卧室。
单一个卧室,就那么点地方,最容易藏人的地方,无非就是衣柜,其次是床上或者床下,但他现在有伤在身,躲去床下必是不便的,床上她还另有用处,也只有衣柜,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的地方了,卿容让他躲进衣柜,不要出声,其他的都看她了。
蒙面人听她的躲进了衣柜,透着些微的一丝缝隙,也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外面已经反复敲过几次门,卿容知道领头的人一定是赵哲谦,想他不会轻易闯进来,还是能拖延就拖延,好让莲心能把血迹都擦干净,血腥气也基本被盖过去,她又把脱掉,接着又胡乱披上,才让莲心过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赵哲谦,见得莲心身后不远处卿容无碍,松了口气,询问莲心道:“可见过一身黑衣打扮的人,此人是个刺客,身手不凡,与我交手受伤之后迅速逃开了,我看着往这个方向逃过来了,担心威胁到王妃安危,不知王妃可方便让属下进去查探一番?”
莲心下意识望向卿容,见卿容朝她点了点头,这才道:“赵将军有心了,请进吧!”
赵哲谦自是不会让别的人进到卿容房里,只他一人进来查探,进到卧房时,卿容也紧跟着进来了,看赵哲谦四处打量,还是有些紧张,眼看他走向衣柜,匆忙叫住他道:“哲谦!”
听到她这一声呼唤,赵哲谦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卿容从他身后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