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了,估计是喝断片了。
她迅速起床,洗漱换衣,刚脱下睡衣那一刻她脸色煞白,震惊地看着自己锁骨处
这怎么有一圈牙印?
妈!
陈贤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隔着门,问道:默默怎么啦?
妈,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陈贤蹙着眉说:什么怎么回来的?我下班回来都半夜了。
父亲经常出差,近段时间又去京都了。
母亲工作很忙,时常半夜下班,通宵也是常态。
门内没有声音了。
陈贤有些着急:默默,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开门。
噢,没有没有。我就是睡太久了,一下子迷糊了。林默默不想让每天忙碌的母亲再为了自己的事劳心劳力,随口扯了谎。
打发走母亲后,林默默看着那一圈牙印,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可脑子就像一团浆糊。
去学校问问昨天去ktv的同学吧。
*
来到教室,林默默才发现自己没有机会问。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连下课都鸦雀无声。
她完全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学习,问一个连她都一头雾水的问题。
旁边的李牧深注意到她一直在东张西望,不由得小声关心:默默,怎么了?
林默默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我昨天怎么回家的?
送回去的啊。
谁送的?
李牧深昨天也喝得很多,一下子没想起来,笑了笑:昨天喝醉的人挺多的,都是互相送,应该是个和你家顺路的人送的。
顺路?
班上和她顺路的人,好像只有薄辰黎吧?
中午放学后,林默默踌躇地挪到了薄辰黎的座位旁,纠结了好久才开口:那个打扰你一下,问你件事可以吗?
问。他还是那种冰冷得不耐烦的语调。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是。他头都没抬,说话更是又快又冷。
好像无形中在催促她问完赶紧滚蛋,别耽误他学习。
林默默到嘴边的问题硬生生地压下去了。
不可能。
他这淡漠得不近人情的人怎么可能咬她。
这问题问出口岂不是糗死,林默默庆幸自己没有脱口而出。
林默默讪讪地笑了笑,连忙改口:那我昨天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我喝断片了,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
如果添麻烦了呢?薄辰黎突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林默默手一抖,不是吧,不是吧?
我林默默嘴唇动了动,尴尬地说,我怎么了吗?
好半晌,薄辰黎收回目光,冷淡地摇头:没有。
林默默:
她好像和他完全没话聊,这才说了几句啊,就聊死了,原本想问的事也没问。
林默默泄气地回了座位,食指轻触衣领下那有牙印的肌肤,怎么回事啊,总不能是她自己咬的吧。
烦死了,这又不好问。
不过很快高考的压力就让林默默忘了这百思不得其解的烦心事,她全身心投入高考复习中。
一个星期后。
A大美术系的自招初试结果出来了,林默默专业成绩排名第一。
只要高考过了文化分数线就能顺利进入A大。
可这文化成绩她最苦恼的数学真是折磨死人不偿命。
这题怎么做?林默默问向旁边的李牧深。
班上除了林默默,其他人都是学霸,李牧深也不例外。
她问的这题是圆锥曲线压轴题,李牧深数学是弱势,碰上难题就歇菜了。
但他怎么能在大美女面前承认自己不会做呢。
想着反正林默默只要文化分过了五百就能考上A大了,那这种高难度的题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吧。
于是他就开始凭着直觉乱讲。
林默默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都没懂,但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这都听不懂。
不对吧。答案不是你这个。路过的数学课代表冷不丁地开口。
李牧深没想到旁人会看他解题,被发现自己算错后脸顿时红了,干咳几声:是么?我看看哪里算错了。
这题很难的,老师都不会。
言下之意,你别装了。
李牧深脸一阵白一阵红,连忙在他写的步骤上涂涂画画,我再梳理一下。
数学课代表啧了一声,懒得再说他,往前走到了薄辰黎的座位旁,瞧见他那题做出来了,象征性地感叹了句:不愧是学神,好厉害。
为什么说是象征性,因为知道薄辰黎不会搭理,就算搭理也很敷衍,班上的人以前也会去问他题,但他态度永远冷冰冰的,讲解也是粗略跳跃得让人听不懂。
可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