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松,秦安爵脸朝地砸了下去。
鼻梁传来的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最后视线在北湫湫身上定格,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湫湫,你终究舍不得让我被药物折磨。”
北湫湫笑容中多了几分恶意,“是呀,马上有人替你解了这药性。”
趴在衣柜边的肖擎天听到声音,神志不清地回头,看着郁清凌傻笑,“清凌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郁清凌看着两男人差不多的表情和自以为是,破天荒的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她将秦安爵重新提起来,朝着肖擎天扔过去。
肖擎天被重物压得嚎叫了一声,也没看清怀里的究竟是谁,直接紧紧抱住。
非礼勿视,郁清凌和北湫湫很有默契地转身出门,将房门锁好,两人一起下了楼。
没有去处,两人只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北湫湫打着哈欠,困意连连,没一会将靠在郁清凌肩头打起了盹。
闻着鼻端清新的淡香,郁清凌瞌睡全无,捏起女孩一缕柔软的长发在指尖玩弄。
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颜,她不忍睡去,只想多看看。
夜已深,万籁寂静。
公寓楼的灯已经熄得差不多了,除了那间属于她的公寓内,灯光明亮。
郁清凌第一次发现听觉太过灵敏也是有弊端的。
比如现在,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她还是时不时地会听到微弱的属于两个男人的嚎叫哼唧声,打着颤,一声接一声,似是爽快又似是难耐,挺让人闹心的。
哪怕看不见,光是听着声音,也能猜测出场面有多刺激。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的战况才渐渐停歇。
郁清凌松了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然而很快,一声清脆的碎响通过空气的传播,在她耳边乍响。
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床头的水杯碎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炸响,这次是另一只水杯。
以及两个男人的对骂声,从声音来看,两人应该是相互帮助完了,药解了,脑子也清醒了。
郁清凌面无表情,借你们房子用,怎么还砸起房子来了!
她以为这已经很过分了,然而还有更过分的。
又是一声比之前两声沉重一些的炸响,这一次,似乎是她的小猪存钱罐。
她抿紧了唇瓣,很气。
好在砸屋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然她大概会控制不住上楼将两人揍一顿。
安静没一会儿后,郁清凌透过树枝空隙,看到肖擎天踉跄着从公寓楼口出来,一瘸一拐样子有些搞笑。
他每走一步都会嘶哈嘶哈地吸气,艰难地跨上机车,又是一阵打着颤音的闷哼,过了好一会才歪歪扭扭地将机车骑走,在寂静的夜中留下一道轰鸣声。
听觉太好的她听到公寓楼上有两个方向里传来了被吵醒的咒骂声。
没一会儿,秦安爵也下了楼。
他一脸怒气冲冲,黑沉着脸,眼神却有些呆,直到一辆豪车停在跟前,司机打开车窗叫了他,他才发现车到了。
秦安爵打开门,刚坐进去,就是一阵惨叫,将司机吓了一跳。
郁清凌看到,最后他是趴在后座上,由司机帮他关上车门的。
郁清凌不懂,他们是怎么搞得两败俱伤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清醒后互殴的结果啊?
第48章
如今已经入秋,郁清凌担心北湫湫被冻醒,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北湫湫身上。
北湫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枕在郁清凌的腿上,身上也暖暖的,一夜好眠。
郁清凌见她醒了,于是说道:“我们可以上楼了,那两人都已经走了。”
北湫湫将外套披在郁清凌身上,催促她快穿上,疑惑问道:“他们的药都解了?不是有24小时药效吗?”
郁清凌点头,“应该都解了,不过他们看上去都挺惨的,尤其是屁股受伤严重。”
北湫湫闻言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会才停下。
两人在楼下的餐厅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携手回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回家后还是被里面四处狼藉给狠狠惊了一下。
不止是满地的锋利瓷器玻璃碎片,衣柜里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乱七八糟堆着,床上更是留下了不少血痕。
北湫湫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昨晚两位男主之间的战况还挺激烈的。
郁清凌沉默片刻,“我觉得这屋子没法住了。”
北湫湫很赞同,一想到两个大男人曾经在她们休息的这张大床上干那事,就无法继续住下去。
达成一致共识后,北湫湫联系了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
接单的钟点阿姨来实地一看,顿时为难了。
还是北湫湫给加了一百块后,阿姨才应下,开始干活。
等阿姨收拾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