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还没有。”
喻泱:“小喻骗我呢。”
魏疏点头,“你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你自己还信啊?”
喻泱:“那什么时候去……你能不能直说?你自己才是不说人话。”
魏疏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是近乡情怯。”
这个成语用得驴头不对马嘴,但喻泱好像能get那个意思,她抓着魏疏搂着自己的手,她的长发垂在手背上,“我不知道我做好准备没有,妈妈也劝我想清楚。”
“魏疏,我有时候觉得我一点也不适合这个角色。”
她指的是作为孩子的监护人,作为孩子的亲人。
小馒是她心里的伤口,愈合后也留疤,魏疏也同样。
她们其实也不是没能力资助别人,也不是搞同性好像也非得要个孩子似的。
这个世界上不同性别的,相同性别的人相爱,在孩子上,也都是个人选择。
喻泱有时候还是会发呆,会去杂物间看那一堆的旧物。
魏疏就站在门口看着喻泱,她们少年时相识,经过大学的时光,自己走上社会,也成了大人。
可是这个世界都是徒有其表的大人,其实都是被贴了标签的,长大了的人。
心理还是不可能像小时候的童话书那样,成为无坚不摧的……大人。
“没有谁会说自己百分百适合。”
魏疏的下巴靠在喻泱的肩上,黑了的屏幕映出她们相贴的轮廓。
“你说当父母之前有考试多好,有了小馒之后我才知道小孩上学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有那么多要担心的事情,心理的生理的……”
喻泱吸了吸鼻子,“都没那种详细的手册……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是没有……”
魏疏:“哪有完美的事情,你是完美的家长吗?”
她们也没有完美的家长,虞开荷在感情方面就开了个非常刺激的头,在既定的轨道直接拐了个弯。
而周小鹃也没看好自己的女儿,导致了一个悲剧。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大人,只有无数遗憾堆成的余生。
毕竟没有如果和重来。
喻泱嗯了一声,“那你看过……那个孩子吗?”
魏疏的手反手抓住喻泱的手,她们身上的热度传导,是一种亲密无比的姿态。
“看过,是个五岁的小朋友,不过她腿脚不太好……”
魏疏的声音很轻柔,很贴这凌晨的氛围,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冬雪,像是要迎接这周的圣诞。
喻泱:“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她啊。”
魏疏:“圣诞吧。”
而换回去的喻泱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自己小魏。
凌晨四点三十四分,魏疏被手机的震动吵醒,她闭着眼,喂了一声:“怎么了,大半夜的?”
十八岁的喻泱:“你不爱我了!你不应该说亲爱的你回来了啊这种吗!”
十九岁的魏疏揉了揉眼睛,“这需要说吗?”
其实能在这个点还给她打电话的也仅此一位了,也仅有这一位她会接。
二十九的喻泱才不会做这种事情,这段时间她都表现出了自己待得很不习惯的感觉。
大家都会在既定的时空遇到既定的人,即便那个过去|未来的恋人也一样。
她和某个人的天作之合,也是有时间限定的,早一年晚一年不行,多一分多一秒都会少了相爱的契机。
就像此时此刻,她听着喻泱的叽里呱啦,都会觉得快乐。
喻泱:“我不管我不管,我想死你了,我现在来你家,你偷偷开门接我。”
魏疏:“……你疯了吗?”
喻泱:“干嘛啊!又不是没私奔过!”
魏疏:“确实没有。”
喻泱故作凄厉地说:“你辜负我!咱俩灵魂交换到我外婆老家那段宾馆的快乐时光难到是假的吗!!”
魏疏:“……”
啊一直说不过她。
“大半夜的你不要来了,我去你家楼下。”
喻泱其实只是无理取闹一下,没想到魏疏真的说到做到。
这个季节五点多天就蒙蒙亮了,十九岁的魏疏骑着自行起过来的时候晨雾还没散去,喻泱偷偷下楼,推开单元门就冲了过去。
魏疏穿着一件薄重逢里,接住这个横冲直撞的人。
感觉像是抱住了一团热烈的火焰。
她被烧得心甘情愿,此时此刻,天蒙蒙亮,喻泱坐上了魏疏的自行车后座,非常不要脸地问——
“魏疏,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在宝马车副驾驶座哭啊。”
魏疏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喻泱又自顾自地接了:“算了,不勉强你,就让我在你床上哭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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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符号好像有点问题替换了一下字数好像不够了-补另一个小剧场】
魏疏大一的时候跟喻泱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