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罗阮这下也不急着抽回手了,直接把脑袋凑了上去,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块皮肤。
她看到真的红了一片,不禁有些尴尬,“啊……这……”
“去涂药。”杜若眉头轻蹙,声音不大,话里话外却是毋庸置疑的。
“不用不用,真不用。”罗阮疯狂摆动着另外一只手,抗拒的意思再没有更明显了。
“?”
杜若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意思是要她的解释。
罗阮见躲不过去了,只得尴尬地用手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这不是烫的……是我上课睡觉压出来的印子……”
“咳……”
听到上当果然传来一声压着的低笑声,罗阮又羞又恼。
“姐姐!!你还说我!你晌午那会怎么能任由她这样!你以后受了欺负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一个个欺负回去!”
说起来这个,罗阮的气还没消,想到那个侍女可能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么对待女主姐姐的,她就要气到上头!
“姐姐你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事!”
杜若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手,眼里热意融融。
“你的手虽没有大碍,但是还是跟我去涂个药,以后若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罗阮不解,“都没有大碍了,怎么还会留疤。”
……
杜府的马车上,杜若从一个描金漆盒里抠挖出来一块半透明的米白色凝膏,牵着罗阮的手,轻缓地涂到了中午她被烫的部位。
“好香。”罗阮翕动了一下鼻翼,闻到了从凝膏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这是什么?”
“归凝膏,内有蜂蜜和药材,另加了珍珠粉和檀香粉。”
“这么贵重,用在我手上不好吧??”罗阮前世不是骄奢的性子,下意识里还是节俭的念头最先冒出来。
杜若挑起睫羽,盯着她看了有一会,才道:“公主琼枝玉叶,再贵的东西都是配得上的。”
罗阮被夸得有些心虚和脸热。
“等会与我回翡翠别院可好?”杜若边涂药,边开口问她。
“啊?”
罗阮有些迟疑,她昨天才在那里待了两日,去的这么频繁,皇兄若是知道了,她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卖萌求饶。
杜若动作未停,似乎是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迟虑。
“昨日的那道拆烩鲢鱼头,用的是京城的本地鱼。厨子今日恰好买到了从广陵捕捞过来的的花鲢鱼,机会难得,公主不如再去尝尝。”
“啊……”罗阮顿时动摇了五分。
马车空间不大,两个人又是涂药的亲密姿势,罗阮“咦”了一声,突然发现女主姐姐的侧脸好像有点红。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杜若涂药的动作一顿,略显刻意地侧了侧身,“没有什么?”
她这种躲避的态度,引得罗阮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了。
“什么没有什么,我看都红了一片!”
“难不成是……”罗阮微微睁大了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是端王那个狗东西,开始婚前家暴了?!!
这怎么能行?!景国律法有关于家暴的处罚吗?!!
还是要她亲自动手!给端王一个痛快!
眼看罗阮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狰狞中带着剑走偏锋了。
杜若止住她的猜测,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昨日回了丞相府,父亲……”
罗阮明白了。
忘记了丞相府还有个家暴亲女儿的老混账呢(微笑)。
想到这里,罗阮原本还有五分的犹豫,这下全成了十分的坚定。等会便让碧云自己回皇宫就是,若是皇兄生气要责罚她,那就等责罚之后再说吧!
“姐姐,今日我跟你回翡翠别院,你不要再回丞相府了好不好!”
药已经涂好了,杜若收回了揉搓地有些发热的指尖,轻轻答道。
“好。”
“那我替你涂药!”罗阮自告奋勇地从小桌子上把药盒拿了起来,抠了一点药膏,格外小心地触碰上了杜若脸上的红肿之处。
……
翡翠别院,两个人下了马车,马车刚由车夫牵往侧门。
紫罗就慌慌张张地从别院里跑了出来。
“主子。”她喊了一句,看向跟着杜若一块的罗阮迟疑了一下。
罗阮赶紧向她自我介绍道:“我姓罗。”
在景国,能冠上罗姓的,可是只有那一家。
紫罗反应过来罗阮的身份,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奴婢参见公主。”
罗阮赶紧伸手让她起来。
跟着杜若时间长了,紫罗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疑惑。京中传了这么久的自家主子和公主不合,那公主前两日不知被何人所伤,被主子亲自抱回翡翠别院照料了两日。今日之事,主子之前说是准备给一个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