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僚问他家中有何喜事,林楚墨也只是笑而不语,其实心中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与灵夕同床啦,而且是在两个人都清醒,没有喝酒的情况下同的床。
就连绕道去睿王府上,看见睿王在看书,居然没有锻炼,都难得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负手绕着睿王转了几圈,笑眯眯道:“看书呢?挺好的,劳逸结合。”
这番举措,惊的睿王觉得昨日生病的不是姜县君,而是林楚墨本人。
昌平侯府中,姜灵夕沐浴一番,终于洗去了一身臭汗,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好彻底了,可周遭的亲友却不觉得,姐姐给她送来了人参,睿王妃遣人送来了鹿茸,还有长公主也送来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让她觉得,自己昨日并不是发热,而是得了什么需要吊命的大病。
头发才堪堪弄干,管事便通报,郑国公府上世子妃来了,想了想也不见外了,直接让小桃将江听蓉带了进来,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场景。
抱着热茶的江听蓉坐在姜灵夕旁边,看着柳墨给她梳头。
“你真没大碍?”江听蓉上下看了看她,见一切妥当,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若是因为我的事情,让你生了病,我便是罪人了。”
无奈一笑,姜灵夕看向她,“不过是小病,倒是你们一个个紧张到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了。”
柳墨拿出首饰盒子让姜灵夕选一个,她看向放在最中间的那个并蒂双珠步摇,抿了抿唇,“将这个位置先空着。”
等会儿让林楚墨亲自来给她戴上。
“你那边怎么样了?”姜灵夕朝江听蓉抬了抬下巴,使了个眼色问道。
接过红枝小桃端来的一盘糕点,江听蓉吃了一口,现实夸赞了一下侯府的厨子,然后道:“比以前自在太多了,以前我主要是想要维护好我与他娘的关系,所以就算他娘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我也谨小慎微,竭力达成。
比如她喜欢吃冰糖炖雪梨,但国公府的厨子总是做的火候欠缺一些,于是我便学着做,出阁之前我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为了讨好她,研究好些日子,才做出她喜欢的,之后几乎隔几天便要给她炖一次。”
说到这,江听蓉勾了勾唇,眼神里有些得意,“现在啊,她见我几天没炖了,白天特意在我去请安的时候问我。
我便回她,娘要是想吃,便让厨子炖,为何来问我。你不知她当时的表情,看的我别提有多畅快了!”
“她还像之前那般,在你去请安时难为你么?”姜灵夕端过一旁的瓜子,一边剥一边问道。
还不等江听蓉回答,便听见外面的小厮道:“侯爷回来了。”
两人一愣,便见林楚墨已经换下了官服进来,看见江听蓉在,没有多少惊讶之色,看来进门前便有人同他说了,“呦,你也在呢。”
他们少时也算是熟识,江听蓉也是为了姜灵夕拿着木剑同林楚墨比试过好多次,也为灵夕弄来了不少林楚墨亲手编制的花冠,现如今听着他捻熟的语气,她仿佛一瞬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但又突然发现,自己现如今在人家夫妻的房内,虽说小时候她也常常住在灵夕那里,可如今灵夕成婚了,到底是不妥的,正准备寻个托词离开,却听见姜灵夕又问了一遍,“她可曾在晨昏省定之时难为你?”
微微一愣,江听蓉明白这是告诉她,不必介怀林楚墨在这里,还像小时候一般便好。
这般亲密无间的模样,让江听蓉感慨无比,本以为她们各自成婚,友情便会渐渐远离,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们还是能够一同坐在房中笑闹聊天。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可我现如今心态不同了,以前她不说话,我便候着等她说话,而现在,她不说话晾着我,我便逼着她说话。”江听蓉轻哼了一声,“总之我将该敬的礼敬好了,她那边若是出了幺蛾子,便是母不慈,说破天了我也在理。”
听她们谈话,林楚墨本来想出去的,但又着实想同灵夕在一间屋子里,见她们也不避着自己,便自顾自的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听到江听蓉这么说,他伸长了脖子插了一嘴,“郑国公夫人在你晨昏省定时还为难你?”
他的语气惊讶,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若是旁家的婆婆摆威严,敲打敲打高攀的媳妇,这还说的通。但江听蓉母家那般厉害她是嫡女,父亲又是工部尚书,六部主事人之一,哥哥也是有实权的官员。
反观郑国公,虽名头好听,可在前些年圣上清理勋爵之时,便已然在走下坡路,他要是郑国公夫人,捧着江听蓉还来不及呢,居然还敢摆脸面。
“谁说不是呢。”江听蓉听见他惊讶的口吻,连忙倒苦水,将大雪天里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啊,在三伏天里给她炖雪梨啊,在大雨天里为她寻掉在花园里的首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你图什么呢。”林楚墨一边剥着瓜子,一边纳闷,“吴均悦文文弱弱的,自诩满腹经纶,也才不过是个秀才,若不是他是郑国公的世子,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