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多说,从此我再也不会逼你练字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手受过伤,不然我也不会这般对你。”姜灵夕声音都带着鼻音。
“虽说如此,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林楚墨伸出了另一只手道,“我写字练剑都是用左手的,我是左撇子。”
姜灵夕:“......”
看了眼同样沧桑却没有伤口的左手,她只觉得一片真心负了狗,世上怎能有这般爱煞风景的男人?!
将字帖往桌上一摊,翻了几页道:“这些字,今日不练完,回书房睡!”
“你刚才还说不逼我的!”林楚墨委屈道。
“我逼迫你了么?”姜灵夕强行露出一个微笑,“我这是在要求你。”
林楚墨:“......我少时与你一同念过书,你都不知我是左撇子,为夫很是受伤。”
想到此,姜灵夕又加了几页纸,“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那时你整日开小差,插科打诨,几乎不事书写,我又怎么会到现在才知你管用左手?!
写!一字字地写!我便在旁边盯着!”
第25章 夫妻合力
为了能够继续睡在主室的长椅上,林楚墨乖乖练了一天半的字,通过自己‘劳动成果’换来的长椅铺位,倒是让他这两晚睡的格外安稳。
只是到了要去探望八皇子睿王的日子,心里便又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这两日来喜在外面奔走,已经把事情完全调查清楚。
睿王爷实在府前上马的时候,马突然受惊不受控制,跌了下来,是腰着先地,听闻那个时候起,便没有了直觉,这两日太医也来了个便,都查看无果,就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说,睿王爷是很难在站起来了。
林楚墨双手插袖,站在门口抬头望天,只觉得这院角才抽芽的树都格外苍凉,当今圣上现存五子三女,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个,话才刚刚出口,睿王便出了事。
还不知是他的嘴不好,还是睿王命不好。
“怎么?在看你之后住哪?”姜灵夕见她盯着树杈发呆,忍不住揶揄道,“是该想想住在哪个树杈上稳当了,到时候我姑且给你丢一床被子。”
“怎么会?”林楚墨负手道,“这睿王爷定然是能好起来的。”
说到这,他微微压低了声音,附在姜灵夕耳边道:“除非太子立了旁人,否则都不能断我说了假话。”
况且他对自己营里的接骨圣手很是有信心,在他手里,便是没有接不好的骨头。
“自然。”姜灵夕将林楚墨腰间挂着红穗的玉佩摘掉,提醒道,“今日便穿的素净一些,莫要招摇,带上这个荷包。”
垂眸,林楚墨看着姜灵夕亲自帮她佩戴荷包,一时身子僵的有些不敢动,眼神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而动,注意到她今日佩戴的首饰确实素淡很多。
素淡却不寡淡,妆容Jing神也不招摇,果然还是她细心。
帮他佩戴好荷包,姜灵夕便率先往府门走去。
林楚墨摸了摸腰间新的荷包,大约扫一眼上面毫不规整针脚,便知道定然是灵夕的手笔,一时心下感动,快跑了几步跟随在她身边,正欲说话。
便听见她似笑非笑道:“诚然是要等到真正的太子之位立下,但若不是你说的那位,你就紧着些自己的腿,左右刘医师乃是接骨圣手!”
欢快的步子顿时一软,林楚墨立马就怂了,听闻灵夕御下的手段是教训一顿然后再给一个甜枣,但到了他这边,竟是给一个甜枣然后又一番敲打,闹得他的心是七上八下。
红枝和柳墨瞧着相互腻在一起说这悄悄话的模样,两位主子,对视了一眼,心下也欣喜的不得了,主子们感情好,自然是他们这些做下人最想看到的。
马车稳稳当当的到了睿王府门前,姜灵夕下马车时明显察觉出了异样,平日里纵然是到这边也要错好几个别府的马车,然而今日睿王府前空荡荡的。
门前侍卫也是沉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还没有进门,便觉得王府全都笼罩在Yin云之中。
林楚墨扶着姜灵夕,瞬时也觉得被睿王府沉闷的气氛压的有些透不过气,他看了眼已经在一旁等候的来福和接骨圣手刘医师,一时心下也有了底气,率先抬步上前,来福递上了拜帖。
门房立马将他们迎了进去,姜灵夕跟着林楚墨一路被引着往里走,一个月前,她也是来过睿王府道贺的,那时是睿王府小皇孙的周岁,那些日子他们脚下的九曲长廊上处处挂着喜庆的灯笼,只要迎面而来的丫鬟仆役,全都带着笑意。
不像现在......
“哎呀。”姜灵夕惊呼着踉跄了一下,被林楚墨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回首看了眼长廊上的石子蹙了蹙眉,回身将石子一脚踢开。
怒瞪了一眼候在长廊角落负责清扫的太监,冷哼了一声。
小太监被这么一瞪,瞬间身子开始打摆子,跪下请罪。
姜灵夕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无事,拉着他快步往正厅走去。
两人都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