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墨也被她突然转头的模样吓了一跳,拿着荷包和青丝的手抖了抖,“怎、怎么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姜灵夕厉声质问道。
“荷、荷包。”林楚墨索瑟的一瞬,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个荷包是我出征前你给我的,夫人不会忘了吧?”
他连忙凑近了一些慌张道:“真的!我可没带旁人的荷包!你看看这个针脚,再看看上面的这只狗,有印象吗?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绣的荷包的模样。”
瞪了一眼林楚墨,姜灵夕咬牙道:“这是兔子!”
张了张嘴,林楚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荷包上面的一团图案,沉默的片刻,终还是点了点头,“对,这是只兔子,你认出自己绣的荷包便好,认出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许久,姜灵夕似乎接受了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的现实,她以手扶额,只觉得太阳xue‘突突’地跳,只觉得脑壳疼,不用再问,也能够想明白,这其中是有了误会。
自从提了和离时候,她每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同他解开误会,这一个误会,可能是她的问题,但这好几个误会连在一起,那必然就是林楚墨的问题了。
抬眸看了一眼他,姜灵夕轻叹了一声,问道:“你右手拿的头发,不像是我当年给你的,不光是发亮不对,纵然连卷曲度也不太对。”
说到青丝,林楚墨的耳尖不由得又开始发红了,有些扭捏地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又想起自己重生归来的身份,于是用故作平淡的语气,无所谓道:“让我想想当年出征时我的想法。
想来当时不过是看夫人给的青丝过分单薄,孤零零的独自在荷包里有些冷落,便寻了些自己的头发放在了一起。
然后又偶有闲时,便拿出来把玩一番,编了辫子,怎么了?”
“怎么了?”姜灵夕冷笑了一声,“我让你明白一下,究竟怎么了!”
于是下一秒,守在房外的来福便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连忙凑近了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这好像是伯爷的!
紧接着,他便瞧见自家伯爷从房间内冲了出来,还不时惊恐地望向后方,蓦地他便瞧见夫人拎着一个小臂粗细的棍子披散着头发,从房里追了出来,凶神恶煞。
哦,原来是夫人揍伯爷了。
都是小事情。
来福淡定的将主院一些杂役驱赶走,只留下心腹在远处伺候,千万莫要掺和,院中伺候的人自然心里也有数,看着伯爷和夫人这般笑闹,自然离得老远,将地方彻底空出来。
来福回首见到伯爷已经熟练的上了树,他还记得小时候伯爷同夫人一起读书之时,便是这般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的场景。顿时心下安定,直接去厨房让厨子多做些吃食。
伯爷这般同夫人一闹之后,定然是心情极好,到时候肯定要加餐的,他要提前让厨房备着些。
“你给我下来!”姜灵夕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指着树上的林楚墨。
“我不!”林楚墨抱紧了手边的树干,抬了抬下巴,“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揍我!”
姜灵夕抿了抿唇,一时气急,但又不好说都是因为林楚墨这一番作为,导致她误会的彻底,前些日子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现在只觉得眼泪全都给了这么一个傻子,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偏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让人误会。
眼神微动,她编了个理由,“你将我割下的青丝弄成这般,我自然要找你算账。”
“那是五年前的林楚墨干的,与我这个五年后来的林楚墨何干?”林楚墨梗着脖子道。
姜灵夕:“......”手更痒了。
闭了闭眼,她将棍子丢开,抬眸看着他道:“好,我不揍你了,下来吧。”
“真的?”
“真的。”姜灵夕说的诚恳。
能同灵夕这般笑闹,林楚墨心里是开心的,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受怕的模样逗她开心,犹豫了片刻,他慢慢地开始下树。
诚然,姜灵夕也知道他这般作态,都是故意的在让着她,可她就是手痒,不揍一下林楚墨,都对不起她那些眼泪和那封和离书!
眼看着林楚墨快下来了,姜灵夕连忙蹲下身子去捡棍子,再起身,对方又早就上树。
姜灵夕:“......”
他定然是属猴的。
稳稳站在高处的林楚墨吊儿郎当,“夫人,你不能这般迁怒,我是五年后重生来的,冤有头债有主。”
姜灵夕哼声道:“我现在就去盘下那家你说能盘下来的铺子!若是我发现你骗了我,你便等着!”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匆匆回了屋。
林楚墨眨了眨眼睛,脚尖轻点,跳到了围墙上,单手一撑轻松翻下,然后一路小跑去寻来福。
“来福!来福!我们安排人盘下来的那间铺子,赶紧安排人过去办理转手交接!优惠两成卖给夫人!人要机灵点,千万莫要暴露!”
第22章 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