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雨“啧”了一声。
宋盼夏哭唧唧。
专业和事老琴绵凑了过去,在宋盼夏颈边一嗅:“哪里臭了,不臭呀,小仙女流的都是甘露怎么会臭呢。”
宋小仙女就咯咯地笑了。
“雨神你头发蹭的我好痒。”
茂雨就狠狠刮了琴绵一眼,老用她的身子做奇怪的事情。
琴绵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天花板,
乌清雅也跳了出来:“别怕,我带了香水。”
宋盼夏的笑声戛然而止,小拳头扬了起来:“你又用我的香水。”
乌清雅赶忙跳开:“我给你钱。”
“那是钱的问题,”宋盼夏追着她跑,“断货你懂不懂!”
茂雨一手插兜,心想,挺能闹的,看来体力不错,可以多练一小时。
嘻嘻哈哈的宋盼夏和乌清雅察觉到背后冰冷的视线,脖子一缩,乖乖消停了,就是小动作不断,你拧我一下,我挠你一抓。
琴绵正看着她们直笑,脸上忽地被捏了一下。
“你也不许笑。”茂雨面无表情地又捏了一下。
琴绵捂住嘴不笑了,水润润的眼神柔柔地投了下来,黏糊糊地缠在了茂雨的身上。
茂雨:“不许再看我。”
琴绵:“哎?”
几人回到常用的那间小练舞室,出乎意料地发现有人抢先了一步。
听着音乐声,乌清雅奇怪地挠挠头:“宋哥他们不是在外地录节目吗?”
“我去看看。”望风专员琴绵熟练地趴到门玻璃上,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回过头,琴绵小声说,“是杜依烟,要么我们换小练舞室吧。”
乌清雅很是赞同。
她和乌清雅是同期进公司的,由于都是舞蹈定位,当初练习生内部分□□,而乌清雅进了最终出道的A团。
从此以后,杜依烟和她就成了对手。
茂雨和宋盼夏倒是无所谓,然而四个人刚走两步,练舞室的门打开了。
满头大汗的杜依烟显然准备回去了,一手拿着水瓶,肩上背了个运动小包,看到她们也是一怔。
愣了一瞬后,杜依烟笑着打招呼:“盼夏、茂雨、琴绵好巧啊。”
独独漏了乌清雅。
乌清雅瘪瘪嘴,没吱声。
琴绵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说:“你可能和我一样是刚进公司的,不清楚我们队里四个人,给你介绍一下,”她的手指向乌清雅,“乌清雅,体育生出身,学过武术,舞蹈起步虽晚但练得很勤,跳得不错。”
杜依烟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乌清雅,当初公司内部练习生分AB组竞赛,比了足足三个月,同是舞担,她的敌人就是乌清雅。
但是说话的人是“茂雨”,茂雨作为超级新人空降出道位和其他练习生甚少接触,杜依烟吃不准她在故意甩脸色,还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新人。
宋盼夏暗暗给雨神竖起一枚大拇指,酷啊,多么护短的一个人,当初自己咋会看她不顺眼呢,真是年少轻狂。
杜依烟强笑道:“是吗,刚才没看见。”
宋盼夏翻白眼,她们家清雅身高一米七,模特身材,看不见谁也不能看不见她呀。
琴绵始终神色淡淡,好似真以为杜依烟不认识乌清雅。
“听说你也是舞蹈担当,要跟清雅比一比吗?”
杜依烟恨恨地想,事到如今,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好比的。
“不用了。”
她看不爽乌清雅,却不愿跟其他人翻脸,尤其是茂雨和宋盼夏,至于琴绵那种软柿子根本不在考虑范畴内。
杜依烟自觉忍辱负重,跟犟牛似的鼻孔喷气,闷头往外走,这时一只脚斜插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黑色运动鞋的主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嫩唇里吐出来的话不那么动听。
“不服,就比。”
琴绵的个子与杜依烟相当,然而芯子里是茂雨,那咄咄逼人的视线直接将杜依烟看扁了去。
“不比,就憋着。”
杜依烟咬紧下唇,胸中怒火滔天,欺人太甚。
“比就比!”
茂雨笑了,收起脚,余光扫向乌清雅:“你怎么说?”
竞技是伴随乌清雅一身的东西,她怎么可能退缩,况且平时从不得罪人的琴绵都为她出头了,更不能扯后腿。
乌清雅响亮地回答道:“比!”
琴绵对杜依烟说:“你刚运动完,给你十五分钟休息,比赛曲目就《ATMOSPHERE》了。”
ATMOSPHERE?
杜依烟心头一跳,狐疑地望向“茂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初小组竞赛,杜依烟和乌清雅对跳,比的就是《ATMOSPHERE》。杜依烟凭借这首曲子完胜乌清雅,她犹记得老师们痛批乌清雅用力过猛,没有律感。她和她的组员们满心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