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泪,苏小妍喝了口水,温热的水入口,咕咚咕咚几声咽下去,仿佛就能咽下这些年的苦楚,开门声响起,下意识以为孙牧之过来了,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打好水放桌面上,想着怎么打发走。
一抬头,发现搞错人了,眼里满是迷惑,面前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搭着一件白色衬衫,看样子就知道没个五位数拿不下来,眼角下有一颗黑痣,显得整张脸带了点媚意,这人谁啊?
“苏小妍。陌生男人喊她名字,很平常的名字,怎么他叫就多了点暧昧。
“你好。”苏小妍点了点头,打了招呼,道。“有什么事吗?”
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反应,何朱青不禁想看看这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游轮上,你惹得祸害我损失了不少。”何朱青直白道。停滞了一会,苏小妍小脑袋瓜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苏小妍自欺欺人,认为李书臣回来了,痛苦的记忆把何朱青的脸蒙上了一层纱,慢慢的就变成李书臣的脸了,现如今,没了那层纱,苏小妍真正审视了何朱青。
看了几眼,便觉乏味可陈,何朱青确实是好看的,如果仔细比较,明显何朱青五官比李书臣更为大气,眉眼一看就是金汤玉勺养出来的孩子,声音都是昂贵的钢琴弹奏出来似的,充满着金钱的声音。
你说当初她怎么那么蠢?只是有几分像而已。为了个和自己当初爱的人有几分相似的人浪费那么多心力,愚不可及。
“欠了多少?我打个欠条给你。”苏小妍拉开抽屉拿出纸笔,冷漠道。
“三百万。”何朱青报了个价。
“有付款截图吗?”苏小妍可不相信何朱青的一面说辞,他一贯是利益最大化主义者。
何朱青早就准备好的转账记录,递给苏小妍,问了何朱青要了张游轮名片,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名号。
“你看这样行不?”苏小妍迅速打了欠条,推到何朱青面前。
“可以的话,我签字画押,每月定时按这上面还钱。”
“对了,留个银行账户给我。”
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多少让何朱青不自在,压下心中的不舒服。
“何老板,事情办完了,不知道我的手机还在不在?”
“扔垃圾桶里了。”何朱青拍了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苏小妍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从垃圾桶里捡双拖鞋扔他这张光彩照人的脸上,她花了一千多买的呢,要干十天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呢,有时候还得跑外头捡垃圾才攒够的钱呢。
“那算了。”苏小妍心疼得要死,不想理他,往被窝里一缩,盖住头,能动的手伸出来拖了一把被子盖上。
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没有人陪何朱青演下去,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一个包扎成球的手,玻璃穿透了半个手掌,接连着几个手术,现在外包扎的仍有血迹,何朱青目光一触及到血迹,联想到那天苏小妍的模样,心脏某处微微一疼,面色自若的走了出去。
苏小妍看了看何朱青的背影,转过头一只手盖住眼睛,肩膀抖动,颤得似乎连床也开始抖动,胸前起伏不定,苏小妍突地就笑了出来,眼泪挂在脸上,嘴角却勾起,背负了几年的重担卸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窗前被孙牧之天天浇水养死叫不出名字绿植,叶子掉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露出一只新芽,额外可爱,清爽空气透过呼吸道传到心尖,甚至给角落的污浊处带来一丝清新。
苏小妍甚至有点感激何朱青,他闹这一出,让她彻底从黑蒙蒙的天走出来。
“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孙牧之兴致冲冲的跨进苏小妍的房间,一手拿着长长的账单,一手拿着矿泉水,苏小妍垂眼睫毛微颤,勾了勾手,“你过来”
孙牧之放下手里的矿泉水,双手垂在两侧,不知道该怎么放,孙牧之一接触到无血色的嘴唇,舌头不甚熟稔的舔弄着苏小妍的口腔,他很少和女人亲吻,没什么情趣,扒了衣服提枪开干,这会儿亲吻着苏小妍的软唇,舌头又软又滑,受不住他的主动,感受苏小妍身子刹那的僵硬,在她往后一退的前一刻,搂住细腰,绞着软舌,舔弄着残留薄荷味的口腔,吸吮的啧啧有味,分开时“叭”的一声,拉出一串银丝,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此刻变得热烈而浓稠,病号服扣子被拉开一大半,中间一颗扣子承受着不属于他承受范围的重量,在孙牧之火热的注视下,扣子崩开,大白兔一跳一跳的映入眼帘。
“别,你还有伤。”孙牧之撇过头,腿脚连忙往后退,什么时候有这心思了,见鬼了这是。苏小妍暗地吐槽,余光瞥见了账单,心里有了大概,右手牵住孙牧之的手,微尖的指甲在手心轻轻剐蹭,摸得孙牧之心颤,喉结滚动,大手被牵着覆在胸前,大半个的雪ru入了手中,像爱抚上等瓷器一般,忍不住来回打转,光滑细腻的手感瞬间击碎孙牧之脆弱的理智。
“摸一摸”灼热细碎的气息呼在脸上,孙牧之全身压在苏小妍身上,舌头舔弄苏小妍的脖颈,手中的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