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里面什么东西,怕他怕得要命,要不是拦着,跳窗都有可能,逃跑时偏偏带着这个破箱子。
打开一看,全是衣服,扫了几眼,所有衣服加起来都没他的一件衬衫贵,“切,穷鬼。”
踢了两脚,掉头就想走,长腿跨出门槛,又缩了回来,苏小妍的人生都穷成这个样子,八成连飞机都没坐过,他没必要再给她添点稻草上去,万一压死了,他Cao谁去?
这样一想,弯下腰,想拉上拉链,放回原位,衣服上却多了几张照片。
“这么破还用。”隔层的拉链坏了,被他踢了两脚,不小心露出来了。
不看还好,一看怒火就蹭蹭往上涨,照片里分明是何老贼,那嘴巴鼻子眼睛,醉意一上头,什么怀柔政策,什么温柔对待宠物,统统见鬼去了。
把箱子里东西翻了一遍,掉落出十来张照片,张张都是和何老贼的合影,笑得那叫一个明媚,怒气冲冲得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找着把剪刀,把照片剪的稀巴烂,朝天上一扔,四处洒落,苏小妍打开门,一进来看到就是到处飘扬的照片碎片,胡乱扔在地上,沾了几个脚印的衣服,碎成一片片的水杯,以及孙牧之黑得跟个钟馗似的脸。
苏小妍不想和孙牧之吵,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孙牧之,蹲下身子,开始整理这一地狼藉,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一件件收拾好堆在墙角,去隔壁的小房间,避开屋里这尊大神,把地上的碎片和玻璃扫得干干净净。
“挺会梦啊你。”孙牧之一脚踢到苏小妍整理好的衣服,脚尖用力一碾,白衬衣上立马多了个脚印,长腿一踢,踹到苏小妍脚下。
“就你这姿色,何朱青会看得上你?”没得到女人的任何回复,苏小妍蹲在地上,眼睛直盯着自己脚下的衣服,尽管衣服表面上浮出了一个个小毛球,心里还是哀叹一句可惜,面上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吴袅婷这样的大小姐他都看不上,你连人家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金装玉裹养出来的人,名牌大学教授教学,数百万的教育费没有教会孙牧之一丝对其他人的尊重,或许换句话来说,自他阶层之下,都不是人。
不过无所谓,孙牧之的冷言冷语对苏小妍毫无作用,更多的庆幸是能把他气成这样,下一步就该是麻溜得滚出别墅。
那这照片也没白白牺牲。幸好她先前担心把这些给弄掉了,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早早把这些底片传到网盘上保存好。
“说话啊,哑巴了。”孙牧之捏着苏小妍的下巴,食指点着苏小妍的红唇,指甲陷入rou里,留下一一道道痕迹。
“……”苏小妍一如既往的沉默,被抬高下巴,眼帘微微下垂,遮住了褐色的眼眸,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漠视。
孙牧之放过柔嫩的嘴唇,继而环上了苏小妍纤细的脖颈,冰冷的表带贴着肌肤,细嫩的肌肤上浮起了一个个小疙瘩,不禁让苏小妍眯起眼来,事态超出预想,但也不意外,苏小妍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如她所愿过。
她买的意外保险有两百万保额吧?她的遗嘱上有写吧?在死亡的恐惧下下,大脑懵得一声当机,脑子里只剩下像坏了的大屁股电视上白花花一片,没有一点反抗意思,孙牧之手收紧,从皮rou疼痛开始到大脑彻底反应过来,开始了高速运转,内心不断祈祷希望她死翘翘了在天上保佑她爹能发现手机里的保险。
“要不我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池里的鱼,咋样?”连死都不怕,就是不愿意说句话。
“反正也没用。”孙牧之捏着脖颈,但力度小了,既然不说话,那就乖乖哼唧唧的叫吧。
割掉舌头,把苏小妍做成一个只会在床上哼哼唧唧摇着屁股求他干的sao货,多好。
“放开。”孙牧之的眼神苏小妍再熟悉不过了,求生欲一上头,往下一蹬,十公分的恨天高把昂贵的皮鞋踩出一个深深地的印子,正中脚趾,脱离了孙牧之的控制,硬凭着一口气推人锁门一气呵成。
胸口大力起伏,呼吸新鲜空气,奇怪的是,孙牧之在外头没有任何反应。
孙牧之不会放过她的,苏小妍十分清楚,按压眉心,捏着皮rou一拧,强压自己冷静下来,孙牧之是去找钥匙去了,说不定还带了些皮鞭,皮带什么的。
苏小妍撸起袖子拿起实木的三脚椅,上下掂量掂量重量,胡乱套了几件长袖,包住头,靠在门口,侧耳听着外头的声响,孙牧之拿着钥匙,瘸着腿,脚步声很重,摇晃之间,一堆钥匙晃得叮当响,苏小妍飞快跑到窗户前,抬起椅子,“哐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飞溅的碎片扎进衣服里,有几块割破了脸,血沿着脸颊的弧线流下来。
下意识闭着眼,抬起又是一砸,窗户碎了一大半,屋子里的警报器响了。
苏小妍猫着腰躲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钥匙叮当响远了,苏小妍透过门缝看到孙牧之拖着瘸腿边走边打电话, 一步一个拐,拐到了摆花瓶的置物架,“咣当”一声,花瓶也碎成一片片。
“活该。”花瓶老贵了,虽然不知道价钱,但孙家的东西没有几件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