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发呆。刚刚出去
倒脏土,远远地看见了锁柱,望过去朦朦胧胧的似乎他在向自己招手,一时间便
有些慌乱,匆忙的回了屋。前天长贵抽在身上的伤痕还历历在目,虽然长贵不在
家,但想起来大脚仍是有些心悸,身子的渴望便减缓了很多。联想起今天吉庆的
反常,估摸着临走时长贵一定嘱咐了孩子,便更加的收了心。
大脚呆呆的发了一会儿愣,怏怏地下了炕,挑了门帘,见吉庆那屋有灯光隐
隐得透出来,便走了过去。推了房门,吉庆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作业,见娘进来,
抬头咧嘴笑。大脚更是纳闷,这孩子今天倒是真的老实,也不出去疯玩了,竟一
门心思的温起了功课,更加认定了那一定是长贵的主意,心里便有些恼怒。见吉
庆笑着望着自己,那恼怒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安慰涌了上来:这样不好么?
儿子守在家里和自己做做伴儿,要不,哪有这样的时候呢?
想到这儿,大脚更是填了一肚子的柔情,慢慢的坐在吉庆身边,抬了手,又
喜爱的在吉庆的头发上胡噜了一下。
“今儿咋了,不玩了?”
吉庆蹭了身子,给娘让出了一块地方,老实的回答:“不了,爹昨天说了,
让我多陪陪娘。”
大脚见吉庆这么坦白,心里更是欣慰,嘴上却还是“哼”了一声儿:“他咋
那么好心,别搭理他。”
“爹说的对哩,是要多陪陪娘,以前是我不好呢,总让娘操心。”吉庆的嘴
里像抹了蜜,把哄大巧的功夫慢慢的使了出来,大脚哪里听过这个,一时间心里
软软的,眼泪差点没出来,忙抱了吉庆,紧紧的拢在怀里。
“娘,往后庆儿天天陪着娘,给娘捶腿揉腰,好不?”
还是没有忍住,大脚的眼泪刷的浸湿了眼眶,嘴里说不出话来,只会跌跌地
点头。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的荒唐,没觉得对不起长贵,竟有些愧对于自己的儿
子:庆儿多好呢,咋就有了浪骚的娘?
吉庆依偎在娘的怀里,抬了眼看娘。昏黄的灯光下,娘的面容安详柔美,看
上去竟比白天还要好看的多。心里一痒,缩着身子更紧的贴着娘的身子,炸着短
发的一个脑袋紧紧的拱在娘鼓胀的胸脯上。
刚到深秋,身上的衣裳还不是很厚,大脚透过薄薄的夹袄,感到吉庆的脑袋
在自己的胸脯上蹭来蹭去,初时并没有感觉不同以往。大脚的心里被一股股涌动
的柔情填满,搂着怀里的儿子越发的满足,那一瞬间,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温馨。
好多年了,吉庆再不让自己像现在这样抱在怀里,看着逐渐长大成人的儿子,
大脚却开始怀念起吉庆扎进自己怀里撒娇的那些日子。
低头看着愈来愈俊朗的吉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油然而生,大脚忍不住低
下头想在吉庆的面颊上轻轻的亲上一口,努起嘴正要凑下去,却正好迎上了吉庆
仰起的脸,本要落在脸上的嘴唇竟覆在了吉庆的嘴上。
那唇上已有了短短的绒须,亲一下竟有些扎扎的呢。大脚突然的感到一阵异
样,嘴上的滋味竟让她想起了当年和长贵第一次亲嘴的感觉,也是这么扎扎的却
还有些甜。大脚忍不住的一阵慌乱,恍惚着忘了怀里的仍是自己的儿子,却似乎
抱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
这滋味儿让大脚有些无所适从,想撒手把吉庆推了出去又隐隐得有些不舍,
莫名其妙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股暖流竟开始在身子里荡漾,
刚刚还准备收了的心,忽然的就又要活泛了。
大脚的手悄悄地伸到自己身后,死命的掐了自己一把,那瞬间而来的疼痛让
她恢复了一些理智,心里便狠狠的骂自己:咋就那么骚呢?抱着儿子也想起男人
来,要死了!
大脚拼了命的压下那股邪火,懒懒的推开了儿子,嘱咐了一句便伸了脚在炕
下勾着鞋准备回屋,脚丫还没扫到鞋边,却被吉庆又叫住了。
“娘,身子乏吧,再帮娘揉揉吧。”
大脚停下身子,被吉庆一说下意识的捶了捶腰,竟真的感觉一阵透了心的疲
惫,便又回了身,说:“中,再帮娘捶捶。”
把身子重重地放在炕上,大脚由衷的感觉到一阵舒适,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似乎一天的疲惫都随着这一声儿轻叹释放了出去,伸手拽过一个枕头,面朝下惬
意的伏在上面,嘴里却还在指挥着吉庆:“揉揉肩膀,再捶捶背。”
吉庆爽快的答应着,蹁腿便骑在了娘身上,噼噼啪啪的在大脚的背上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