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运动员的风范,我不安份的眼睛,总在「不经意间」斜视到她,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细嫩,就像几岁的孩子那样。
婷走上起跑线,我的心比自己比赛时还紧张,剧烈地撞击着胸膛,不知是怕她失败,盼她成功,还是只要看到她比赛,就很让人激动。发令枪一响她就冲了出去,她的速度可以够得上冲,这给我极大的惊讶,她的跑姿很优美,女生跑起来很少有好看的,而她却不然,动如脱兔飘若浮云,虽然不是跑在最前,但是前面的体育特招生都像假小子,身材动作男性化,她的身形体态却富有女性美,而速度也并不慢,场下加油声震天,我们喊得都要疯狂了。
最后她得了第三名,前两名都是体育生,我们老师——一个四十多岁的古板严肃中年妇女,也笑得合不拢嘴,这完全是我们班的意外之喜。她回到我们班区域后,全场起立,给她热烈的掌声,邻班学生纷纷侧视,简直比冠军还要风光。
她有些羞赧却嘴角含笑,那样子可爱之极,从别人手中拿过外套披在身上,她本想坐下,看大家还站着,自己又不知是坐是站了,最后老师挥挥手,大家才安静下来,但我的心却惊喜的久久不能平静。
足球赛运动会之后,我和婷都被视为学习体育双料达人。同学也看出我有意与她接近,逐渐有人开我们俩的玩笑了,看见我和她说话就在一旁咳嗽,她总是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的心里也是有恼怒有甜蜜,因为他们的咳嗽固然是对我们的打扰,但也是对我们微妙关系的一种承认,想到这点,总是不由得心醉。但次数久了,她也就不敢和我太接近,这让我惊慌失措起来,我知道她这样的女孩子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我也不奢望和她恋爱,只是经常和她在一起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我是个识趣的人,于是我减少和她的交往,把对她的喜爱深藏心底,但炽热的情绪却是越压制,越热烈,我的心里彷佛有一团火,每天燃烧着,在身体里四处冲撞着,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要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
初尝爱情滋味的我,也能感知那就是爱,或者告诉任何一个人,但是我却无人可以诉说,于是我拿起笔写下对她的思念,诗歌、信、小说,各种文体,唯一的主角就是她,唯一的主题就是爱,我的文笔很稚嫩,但我的心情却是真挚的。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想对她表白,也许她拒绝后,我也就可以死心了。一天下晚自习,我壮着胆子,把写满火热言语的本子给了她:「你看看这个。」她接了过去说:「这是什么哦?」我说:「你看了就知道了。」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跑了。
回到家躺床上我想,她现在是不是正在看呢?看到那些话她会怎么想?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一定会脸红的。一想到她脸红时的娇羞模样,我的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但又担心她会不会生气恼怒,那一夜就在兴奋与担心中渡过。
第二天上学,我忐忑的走进教室,她正在低头学习,没有看见我。一上午,我没有得到任何回覆,一下午,依然如故,我的心被这种等待煎熬着。实在是种莫名痛苦,既怀有极大希望,又怕答覆到来时,得到的是拒绝。
直到晚自习放学,我仍磨蹭着不肯走,终于,一只纤纤素手把一张叠了几折的信纸放在我桌上,然后快步离开了。是婷!我的大脑和身体同时有种巨大冲击感,那张信纸里写着婷的决定,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却又担心着什么。
我把信纸揣到怀里,骑车火速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张纸,她工整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更让我激动的是它的内容。她委婉的说,看了我写的那些信很感动,可她不能就此决定接受,但她对我也是有着好感的,如果真的有意就等高考后,如果是真爱就禁得起等待,也让时间考验下我们。
虽然她没有答应,但我依然心花怒放,只要有希望,我当然可以等待,多久都好。
怀揣希望的日子是快乐的,我们尽量像普通朋友一样交流,心中都知道彼此是在极力控制着尺度和距离。可能一旦挑明之后,感情就无法像普通朋友那样纯粹了,它会越来越深的发展下去,而不受主观和理智的控制。
我们互相对视的眼神不一样了,我们相互之间的了解更多了,我也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婷的爸爸是政府公务员,妈妈是医生,父母对她从小严格教育,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严厉又慈爱,因此她没有不好的习惯,她不爱攀比,只是容颜乾净、服饰整洁,从不花枝招展。
虽然人很聪明,但她心地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有着很多美好的品德,她善良体贴,富有同情心,而且很自觉,绝不会做出一点让别人难过或难堪的事,宁可自己吃一点亏也不会亏欠别人。她不爱麻烦别人,但对于别人的求助她却从不拒绝,她说话总是轻声慢语,大家一起聊天时她也不出风头把持话语权,总是安静的听着。
她是个脸上有着真诚微笑的文静女孩,那不是脸谱化的凝固表情,而是发自她的内心,只有内心平和善良,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笑容。了解得越多,我不仅越爱她,而且愈发敬佩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