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不再有余力去捕捉这一闪而过的违和感。胸口的酥麻占据着他的大脑,卡塔库栗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又难以形容的感触。
故而佩罗斯佩罗也愈发的愤怒。他打心底的认为卡塔库栗所说的抱有同样的感情是一句安慰,就像是情人节的义理巧克力一样只是不想让长兄难堪的权宜之计归根究底,他不信,他不信卡塔库栗会爱他。
那是怎样的眸子?佩罗斯佩罗忽然觉得熟悉,而后他想起来了。在上午,在昨天,在更久的以前,在每一次弟弟妹妹向他提出任性的要求时他总是用这种包容的眼睛看着他们。
很舒服,请继续吧卡塔库栗这么说。
他不信这个最乖巧的弟弟会为了他,背离家人的爱,违背妈妈的意愿。
你不用反复确认,我对你抱有着同样的感情。卡塔库栗这么说。
嗯?佩罗斯佩罗的语调仍旧是轻佻的,他背着光的身子显得格外高大,随着他的音调上扬他低下身子遮住了全部的光,用尖尖的指甲在卡塔库栗轻颤的喉结上画圈。
这比先前那些胡乱的啃咬更符合以性爱为目的的肢体接触,但莫名的卡塔库栗感到了轻微的违和感。有什么不对劲,这似乎和他期待的发展有些出入。
如同他见不得人的心思一般。不该存在又还能被卡塔库栗的围巾连同其他的秘密一起掩盖不至于酿成大错。
糖液的动作停下了,似乎卡塔库栗后悔了一切就能到此为止,轻易的就能将今夜的行为处理为兄弟间的帮助与启蒙。
他所能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停下手,不去触碰,不去拥抱,不留下痕迹。感谢最初的失控,让他在卡塔库栗的脖颈上留下了绵延的吻痕,这些吻痕像是锁链,像是因果,像是他们的血缘,将他们链接也将他们禁锢。
卡塔库栗确信他的兄长绝对是生气了,甚至处于暴怒之中。早在十来岁时,克力架把他打算送给妈妈的糖雕打碎之后卡塔库栗就再未见过佩罗斯佩罗对家人产生这样的暴怒。暴怒中的佩罗斯佩罗是可怕的,但卡塔库栗并不打算挣扎,正如他早已做好觉悟不论佩罗斯佩罗打算做什么他都打算接受。
留好退路的做法是佩罗斯佩罗一贯的作风,但卡塔库栗不甘心,不甘心走向长兄预设好的退路。
骗人。佩罗斯佩罗忽然从头凉到了脚,怒火烧得他无法思考,可这种莫名的寒意又叫他说不出话。骗人,卡塔库栗分明连他是怎样的情感都不了解,他根本就不清楚他的长兄对他抱着怎样的恶意!他怎么能他胆敢宣称他抱有同样的感情!
佩罗斯佩罗不再执着于用自己双手触碰卡塔库栗,他优雅得像是一个指挥家,指挥糖液取悦卡塔库栗。
佩罗斯哥他低呼着,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颤抖的音调里潜藏的不安与依赖。
与先前的那些看似强硬却又不堪一击的硬糖不同,糖液包裹着卡塔库栗带着不容反抗的决意玩弄着他的身体,掌控着他的每一个颤动,揉捏着他的乳头套弄着他的身体,将他的双腿打开,用粘腻的软糖试探着。
糖液轻巧的打开了卡塔库栗的双腿,包裹他的性器套弄。在糖液的包裹下佩罗斯佩罗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卡塔库栗的每一个颤动,喉头咽下的每一个低呼,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能够轻易的将对方动情的姿态一览无遗。
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任性,卡塔库栗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佩罗斯佩罗愤怒着,也被吸引着。他知晓一切都是错的,他知晓他在为难他的珍宝,但他无法停下动作。这样在酒精催发下的不理智不会有第二次,他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再见到这样的光景,他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借着酒意表说他肮脏的欲。
卡塔库栗张了张嘴,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他没能找到合适的语言将它们表述出来,只能将还不算太糟的现状维持下去。
佩罗斯佩罗的眼中似乎有瞬间的动摇但他到底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的手指点了点,被按下暂停键的糖液再一次活动起来。
是么?这还真是令人高兴perorin佩罗斯佩罗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他的语调就像是往常的糖果大臣一样,将不体面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露出狡猾又傲慢的姿态。但他的做法却与他语调大不相同,大量的糖液从他的身上流淌,像忍不住从体内涌出的愤怒,一点点包裹卡塔库栗。
看看吧,看看吧,现下的卡塔库栗是多么的诱人。他的面上泛着绯红,嘴角流着涎水,眼中泛着水光,筋肉紧绷着,尽力的抑制着身体反抗的本能。卡塔库栗无害得像是五岁时刚刚睡醒的小崽子一样,天知道要让这具从无数战场上磨砺下来的身体不反抗有多难。
或许是酒
他曾因大意被敌人刺穿胸口,即使是被整个贯穿卡塔库栗也没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赶来援助的佩罗斯佩罗用糖液为他紧急止血。而现在,仍旧是同样的糖液,面对着同样的人,他却几乎要抑制不住浑身的颤动。
被糖液包裹的感觉有些像落入水中,但不像大海那样让能力者无力。衣物被糖液的流动褪下,黏黏糊糊的被冲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