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虽不说尽在掌握,也能八九不离十。现居然被那胖
道人一提,心头却总有不好的预感,让我不敢轻易面对,生怕一语成谶,遗恨终
身。
其实我已经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年初年卦里,我断了自己唯有财运上稍
有阻滞。若是一般六爻技法,妻妾钱财往往在取象上,区分并不是那么严格,往
往需要靠易师自己的灵感来取象对应。但在本门绝学阴阳六爻七十二断里,却是
能区分得一清二楚、甚至是能反复验证对应的。也不知是不是当时我主观意识上
占了上风,竟然直断了财运有所阻滞,事后也没多想,但现在被那胖道人提醒,
心中几番合计后,真是天雷滚滚,方才觉得今年可能真正的问题不是出在财运上,
而是妻子身上!
「发啥愣呢师兄!」初燕见我又在出神,言语间终于有些嗔怪起来。
「哦,对不起,既如此便有劳师妹费神了。」我再次收回精神,终于觉得一
味逃避不是办法,索性就先看看初燕怎么说吧。
初燕若无其事的微一点头,开始捏指掐算,指点不过几下,原本娇俏可爱的
脸儿却瞬间大变。我心里一跳,终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
初燕再在指头点了几下,才有点无奈的低声对我答道:「师兄,天篷双壬呢。」
我虽然对奇门不太了解,但基本是十干克应还是知道的。壬加壬是蛇入地罗,
基本是无解之局啊。
我心如锤击,强撑精神:「可还有解救?」
初燕秀眉轻皱,朱唇微翘,略一沉吟,「应该不行的,本身就空亡了,值符
值使皆不得其位,无论转挪翻穿皆难躲过。」
初燕可没有理由欺骗于我,现她都说难以躲过,我心里仿佛又被狠狠揪了一
把,深知此刻自己脸色定然难看至极。声音也只在喉管内嗝了几圈,最终也不知
说什么才好。初燕虽然年纪尚轻,入门也是最晚,但在奇门上已得师父真传,在
快速占断上,虽不至于达到三师姐的梅花心易、大师兄的六壬金口那种鬼神莫测
的地步,但亦已是极为了得,这等大事上,断然不可能信口开河。
我长舒了口气,再开口时,话语已有些艰难:「应在何时?」
初燕拇指掌中连点,好片刻才遗憾无比的回道:「当下。最怕是、已经发生
了。」
初燕的低声继续传来:「师兄,小妹所测兴许还有偏差,若不然师兄你自行
拿出手机推衍一番如何?或者再找其他人看看?」
还自行推衍?我现在怕看什么都是一片茫然了。我取出手机,反复盯着屏幕
看了几眼,却没有打开排盘软件,而是终于拨出了那个令自己忧心忡忡的号码…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
pleaseredialter……」
接不通?是关机了?还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我简直不敢细想,只觉眼前一黑,
赶忙扶住身边一颗乔木。总感觉一种极为压抑的不适感压在心头无法排遣,只不
住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师兄,小妹虽然不行,但二姐的紫占神乎其技,能占出的信息在我们师门
里无出其右,而且更擅调理之法,要不我们回去找她看看?而且六师兄也在此间,
他的小玄空腾挪之术也是一绝,兴许也有办法破解。」
这次年会因为明日有师父受邀主讲,所以我们师兄妹八人,都是尽可能抽空
到来。除去七师弟和三师姐远在异地脱不开身,身处本市的五师妹据说今天有个
重要客户需明日才到外,其余尽在此间。除去我这个不成才的老四外,个个皆是
身怀绝学,还各有一项师传的特殊技法本领。若说真说这事还有什么破招转机,
也是大有可能。于是我勉强点了点头,随初燕转道而回。
二师姐易蓉已是年近四旬的雍容美妇,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精致的脸上留
下多少痕迹,配合一身随意的修身便装,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但其言行早已有
一派宗师风范,举手投足皆是落落大方。二师姐出道已十多年,其独门绝学玄天
紫微斗数在南洋一带大有其名,大师兄不在这当口,本门内自是以她为尊。
在一干师弟师妹的期盼眼神下,二师姐面色凝重的盯着手机上的排盘,另一
手不断指点推算,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四这盘,应在今日应该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