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着拒绝,”伊莎贝尔放下双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好想一想吧,阿莱西亚,阿涅斯决定给你的是绝对合法的工作合同,假期工资都好说,你想一个星期工作两天休息五天都行。而另一边会给你的,就只有永无止境的sao扰和暗杀而已。不要说什么你可以逃走,你曾为教父工作,你知道红砂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也不要想着两边都不靠,要么你做决定,要么,就是别人替你做决定了。顺带一提,我会非常乐意帮你这个忙的。”
阿莱西亚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冷冷地看着她。
他从不会这么“专注”地看着任何一个珀扎利诺,或者应该说,被他这样注视的人,大多数都是快死的人。
伊莎贝尔几乎不想按照计划行动了,她想要就这样站在这里,被这个从来不曾真正关注她的异母兄长凝视。
【你本来就应该看着我,如果你不看我,你的眼睛留着还有什么用?】
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阿涅斯坐在曾属于他们父亲的位置上,一边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一边微笑的场景在她脑海里浮现。
——记住要耐心,贝拉,如果你弄掉了自己盘子里的蛋糕,我是不会把自己那份让给你的,一点点都不。
“不说扫兴的事了,”伊莎贝尔从容地对阿莱西亚微笑,“我们去吃早餐吧。”
阿莱西亚也站了起来,“着装要求?”他讽刺地问,“我现在去订一身正装还来得及吗?”
“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小公主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拥有那家餐厅。”
她看着走近自己的阿莱西亚,就像看着一颗隔着玻璃罐渴望了许久的糖果,现在罐子终于消失了,糖果就在她面前,触手可及——
“你想不穿也是可以的。”
阿莱西亚被伊莎贝尔抓住了手臂,后者踮起脚尖,红润的嘴唇似乎下一秒就要印到他的双唇上来。他头皮一紧,下意识地扭过头并推开了伊莎贝尔。
被拒绝的伊莎贝尔没有恼怒,她看着阿莱西亚神色隐忍的侧脸,若有所思地微微眯眼。
不管心里是如何期待的,伊莎贝尔都不觉得阿莱西亚对她有丝毫温情和爱欲,所以那份忍耐绝对不是在按捺欲望……而且她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阿莱西亚嫌恶到极点的表情。
“开个玩笑,”她扁扁嘴委屈地说:“阿涅斯和帕斯卡尔每次出差回来我也会亲他们的。”
阿莱西亚当然不会质问她是不是亲自己的兄弟也对着嘴亲,他拧起眉毛拉开和伊莎贝尔的距离,朝大门抬了抬下巴,无声地示意她走前面。
他们没有坐同一辆车,阿莱西亚要了地址就去开自己的车了,并且一离开这片限速的住宅区就一脚油门下去把伊莎贝尔远远甩在了后面。
伊莎贝尔对司机兼保镖说不用追,正常开就是了,反正阿莱西亚早到了也得等她。
路上她又想起了刚刚阿莱西亚的反应,就算有血缘关系,被年轻美貌的姐妹亲近都不至于会反感成那样,更何况一个职业罪犯真能有那么高的道德准则吗?
那和父亲有关系,她垂下视线想,当然是的,阿莱西亚的一切都和那个掌控他27年的男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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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那个与噩梦无异的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夜晚,阿莱西亚再一次站在了杰拉尔德面前。双腿之间那个明明不是性器官却被充分使用的rouxue还会在阿莱西亚行走时隐隐作痛,但在收到了由罗伯特转达的杰拉尔德要求他搬去珀扎利诺宅邸的命令后,阿莱西亚还是只能坐上这辆三天前把他送回家的车去见杰拉尔德。
在红砂半岛没人可以反抗教父,并且通常也没人会那么做,在那儿的人眼里,杰拉尔德更多的是个保护者而非暴徒。阿莱西亚甚至不敢确定如果把父子乱lun的事情爆出来,会被唾弃的人是杰拉尔德还是他。比起保护者是个畜生,显然他的私生子是个不知廉耻的娼ji更有可信度。而逃跑……他的所有身份证明都在杰拉尔德手上,没有后者的允许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几乎每个人都是珀扎利诺家族耳目的红砂半岛。
“脱衣服。”教父开门见山地命令道。大概是因为已经入夜的缘故,他没有穿西装外套和马甲,上身只有一件解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衣。杰拉尔德赤脚踩着地毯,衬衣的袖子卷起来露出部分小臂和纹身,他无比放松地坐在床沿,床头柜边上的落地灯把一片暖光洒在他身上,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有种学者般的文弱气质。
但阿莱西亚知道这个站在红砂权力顶端的男人并非绣花枕头,他动起手来丝毫不逊色于保镖塞尔吉奥,而一想到这个,三天前被扭到身后捆起来的手臂就好像又痛了起来。
“……还没好。”阿莱西亚低声说,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成年之后竟然还会跟个怕被打屁股的小男孩一样说话,就像他也从没想到过会被自己的成人礼会在亲生父亲的床上举行。
“我记得我给了你药膏,”杰拉尔德温和地问:“你有按时涂吗?”
那支药膏早就在回家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