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在镜片下转动眼珠,瞥了一眼坐在后排座左侧的阿莱西亚。
“干什么?”对别人的视线异常敏感的的阿莱西亚转头瞪向他,“我告诉过你我的作业在哪了,不愿意去下水道里找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被从床上拉起来的少年明显处在严重的起床气中,考虑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和他身上顽强的酒味,不难猜测他正被宿醉后的头痛折磨着。
换个时间的话罗伯特会吩咐司机开慢一点,但不论其他时候杰拉尔德对阿莱西亚有多宽容,他都很确定今天教父不会纵容私生子的“撒娇”。
回忆了一下今天来接阿莱西亚前发生的事,罗伯特谨慎的说:“阿莱西亚,你应该少喝点酒。”
少年冲他比了个粗鲁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对抗脑袋里一阵一阵的钝痛。
车子很快抵达了珀扎利诺庄园内的宅邸门口,阿莱西亚一边揉自己的额头一边跟在罗伯特后面往里走。他们刚上二楼,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就从楼下传来,接着是女孩的声音:“站住!”
罗伯特在心里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向叫住他们的女孩,杰拉尔德的小女儿伊莎贝尔。
这位小公主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她平复完呼吸后先是向罗伯特问了声好,接着就叮住阿莱西亚问:“你们是来见爸爸的?”
在心情极差的阿莱西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字眼之前,罗伯特回答道:“是的,贝拉,而我们已经让他久等了。”
伊莎贝尔皱了皱眉,“好吧,我不耽误你们,但是你们的事情结束之后,他要立刻来见我。”她对阿莱西亚微抬下巴。
“滚你妈的吧。”阿莱西亚没好气地说,没让罗伯特代替他应下小公主的要求。
伊莎贝尔没有因此而发作,她挑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眼神里充满了“你会后悔这句话”的自信。
只是这表情放在一个10岁的女孩身上毫无威慑力可言,至少如果阿莱西亚的头没有痛得要炸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大肆嘲笑伊莎贝尔。
罗伯特拉住阿莱西亚空着的那只手臂,打断了他对小公主竖个中指的意图并把他拉向教父的书房。
或许是遗传基因使然,阿莱西亚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会比平时更有攻击性,似乎只要让别人难受了他就能好过一些。
但是在今天对教父发脾气可不是个好主意,罗伯特看着阿莱西亚怒气冲冲地质问杰拉尔德找他什么事时想。
杰拉尔德的书房分为两部分,外侧的房间用来处理公事,里面的房间则用来放松和阅读。现在他们都在外间里,教父坐在真皮沙发上,眼神和往常一样温和。
“坐下,艾莉。”他朝自己左手边的单人沙发抬了抬下巴,不难看出之前伊莎贝尔的动作是跟谁学的。
阿莱西亚翻了个白眼,不好说是因为那种理所当然的傲慢还是因为那个像是在称呼女孩的昵称。
但是说实话,他的名字就是个属于女孩的名字,昵称或全名并没有什么差别。
“什么事?”阿莱西亚问,双手交叠抱在胸口。他在进房间的时候就放下了揉额头的手,罗伯特一直都无法理解他在这种时候的倔强——阿莱西亚从不在杰拉尔德面前示弱,哪怕他真的应该那么做。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杰拉尔德说:“在确认它是真的之后,我决定要和你分享它。”
阿莱西亚嗤笑,“我母亲Cao了别的男人?”
真的,真的不是个好主意。罗伯特深深地看了阿莱西亚一眼,后者毫无反应。
阿莱西亚自己永远都不会承认,但所有人都同意他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为事实就是教父的三个婚生子加起来都没有他一半放肆。
不过今天的教父可没有那么多的纵容可以给他挥霍。
杰拉尔德平缓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酒Jing,那么我们边喝边谈吧。”
教父用眼神示意一个下属去拿饮料过来,阿莱西亚抿了抿嘴,他现在听到酒就想吐,可那不妨碍他梗着脖子咽下“我不想喝酒”并继续和杰拉尔德对视。
少年的虚张声势一直持续到一杯酒被放在他面前。
“这他妈是什么?!”阿莱西亚近乎惊恐地看着桌上的酒杯。
广口岩石杯里装着威士忌,还加了冰块,这是正常的部分,但杯子里不止这两种东西。
“你不认得它了?”教父柔声问,“不应该吧,艾莉,你今天早上刚给过它一次手活呢。”
“……”
杯子里本不应该存在的、把阿莱西亚吓了一跳的东西是一根Yinjing,一根处于疲软状态的、从男人身上割下来的Yinjing。杯子里的烈酒都没能盖住的血腥味和腥臭飘在阿莱西亚鼻尖,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这玩意儿被切下来的时候那个杂种是不是吓尿了。
阿莱西亚不认得这根东西,是的,他记得自己今天凌晨的时候在酒吧后门所在的巷子里摸了一根屌,但那是因为他喝醉了!别说手里的屌长什么样了,他连那个最后被他拿酒瓶敲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