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后,简翰林便带着浑身酒气去继续一下场,他从来不缺朋友,原本想要安分守己做个好爸爸,现在大可不必了。
就在他走路都摇摇晃晃不稳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喝醉了眼花还是怎么样,竟然没看到路口的人,一脚不小心踢到了卷缩在路口边角上的乞丐身上。
看着那脏兮兮散发着臭味的乞丐,简翰林晦气的低声咒骂了一声,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原本睡得正好的乞丐被他踢疼醒来,从脏破的毯子里伸出头来朝那个走远的人看了一眼,又继续缩头睡了进去。
兰家农庄的议事厅里,司阳一进来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而等了不短时间的白家两兄弟尽管面色不太好看,但却隐忍不发,亦或是不敢发作。
不等司阳开口,白翼将一份文件朝他递了过去:“这是我个人在中都的产业,如今全都无偿过度给你。”
司阳看都没往那文件上看一眼,轻笑了一声:“你们以为,这样事情就完了?”
白羽微微眯了眯眼,白翼道:“不管怎么样,你身体里还流淌着我的血,如今你也斗垮了我几家在国内的公司,也该够了,这些东西我全都留给你,今后我不会再来招惹你,也跟你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司阳摇了摇头:“这事可由不得你,至于所谓的血缘,你难道不知道,修炼之人就是不断将自身的东西更替掉,最先开始的便是血,再是rou,而后便是骨,我如今身上可没有与你有半点相关的东西,早就没有血缘一说了。”
白羽忍了又忍,听到这话忍不住YinYin的开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司阳笑道:“我以为不断在我山下搞小动作的是天机门,然后我将他们的副门主给杀了,杀了之后才发现杀错了人,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凭你们姓白?”
白羽梗着脖子道:“那正好了,不劳你奔波劳累,我们送上门了,要杀尽管来!”
司阳并没有顺着他们的话说,而是说道:“我之前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的确是我太粗心了,你们搞的那些个小动作,无非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我浦田山中,是想查探那份海底宝藏是不是在我这里吧?”
白翼冷冷的开口:“直觉告诉我,就是你拿的。”
司阳挑了挑眉:“对啊,是我拿的,而我拿走的那天你们也在,就在你们潜入海底的前一刻,我还是看着你们进去的呢。”
白羽面色铁青道:“你拿走我们白家辛苦了几辈子去谋划的东西,现在还打压的白家几乎在华夏没有喘息的余地,现在还想赶尽杀绝,司阳,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司阳靠在沙发上,一手抚唇轻笑:“这就叫黑啊,我还有更黑的,想见见吗?”
白羽很想说,你不怕遭报应吗,不过想到他们这些修士都是有今生没来世的,于是将这句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白翼一把将被司阳气得恨不得跳脚的白羽按了下来:“你要如何才能收手?”
司阳看着白翼道:“要你一无所有这辈子都无法翻身的时候。”
白翼眼神顿时一冷:“除了试探你是否拿了我白家的东西之外,我与你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司阳微微偏头:“没有?你怎么会觉得没有呢,你们不是已经跟贺博易暗中达成协议了吗?作为一个注定了不能修炼的家族,偏偏出了个修为高深的修士,你们不是很想破解我身上的秘密吗,甚至不惜跟贺博易合作,此刻贺博易怕是已经有了意识了吧,你们想的挺好,以为一笔勾销我就不会再对你们关注,你们就能去暗度陈仓了?是你们傻还是我傻,还是你们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聪明所有人都该被你们玩弄的团团转?”
这一下,白翼和白羽彻底变了脸色,就连白羽一直装出来的莽撞暴躁都维持不下去了。
白羽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还知道多少,可是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一样,堵得很,根本发不出声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人的筹谋计划盘算,于司阳而言就像是大人看着小孩子胡闹一样,显得那么幼稚可笑。
司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些人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司阳离开后,白家的两人面色死白的坐在屋内,这一切都乱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一切,都该|Cao|控在他们手里才对。
司阳离开了农庄之后,正在跟小僵王蹲在路边相互龇牙的影子修一下子蹿了过来,将司阳的手紧紧握在手上:“阳阳,他们欺负你了吗?我去帮你打回来!”
司阳上下打量他:“我让你今天修炼的修炼了吗?”
影子修顿时瘪下嘴,明明可以等那个家伙醒了再修炼,那个家伙强大了他自然也就强大了,为什么还要他去修炼。
一想到修炼就要专心,就不能想着阳阳看着阳阳,影子修就期期艾艾将整个人都埋进了司阳的怀中:“阳阳,我感觉他快醒了,我真的要时日无多了,跟我谈场恋爱吧,就一场,阳阳,阳阳阳阳。”
司阳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