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落网了,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
在牢里,他也是恶贯满盈的黑老大,坏事干尽,在狱警面前却乖得像孙子。
他可没打算一辈子烂死在监狱里,早晚他会出去。
入监第三年,牢房里进来个新人,眼活嘴甜会来事,猴Jing猴Jing的,颇得骆老三喜欢。
在一次“吹牛大赛”中,每个人都提到了自己干*过多少女人,那些女人有多么漂亮,多么清纯,到了床上,还不是个荡*妇。
骆老三想到了自己强*jian过的那个娘们,水灵灵的,诱人得紧。
新人不屑一顿,说他老家F市的一个丫头长得那才叫美,特像当时的一个女明星。
众人不信,新人干脆掏出了照片,上面的女孩杏脸桃腮,长得那叫一个俊。
众人流起了口水,新人把照片收好,他还指着这照片度过枯燥的三年牢狱生活。
骆老三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得意。
新人很快又说起了听来的传闻,女孩几年前被人□□了,听说还生了孩子,孩子不知道送哪去了,这女孩也嫁到了外地。
风言风语的,也不知道真假。
一听到孩子,骆老三不淡定了。
年过三十又进了监狱,他还以为这辈子也留不下一个种。
没想到……
他打听了女孩的名字、年龄,嫁到了哪里,一一记在心里。
十几年后,“积极改造”的他终于重获自由。
找了个小旅馆,找几个小姐,痛痛快快地玩了几天。几天后,没钱了。
他想起了当年留下的那个种。
一路偷、抢来到了女孩生活的城市,有名有姓,照片虽然老旧,找起来也没费多大工夫。
女孩已经变成了女人,徐娘半老,还有一丝风韵。
女人见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吓傻了,跌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
他讹了女人不少钱,又向她打听他的孩子送给了谁。
女人一开始不承认,后来虽瞒不过去却怎么也不说,直到上初中的女儿放学回家,被他撞上了。
骆老三看女孩的眼睛里闪着光,女人疯了一样冲过去拼命。
骆老三用女孩威胁她,无奈下,她说出了孩子的事。
“终于见到你了,儿子。”家门口,一个短平头,留着胡子,虎背熊腰的男人笑着说道。
男人是江晟生物学上的,父亲。
养母临终前告诉了他这个秘密,江晟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受。
后来,他麻痹自己,就当没有这回事,他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的孩子。
直到这一天,男人站在他面前,亲口唤他一声儿子。
十九岁的江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幕,面对,眼前的人。
他逃了。逃回屋里,听着男人把门板拍得震天响。
那一晚,他一题也没有做,蒙在被窝里想得脑子快炸了。
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来找他,男人怎么会知道他在这,他想干什么?!
第二天,他顶着熊猫眼去上的学,Jing神不济的他上课总走神,被老师训了很多次。
放学回家路上,男人又出现了,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扬扬手里拎的袋子,是两盘卤菜和一瓶酒,“我买了点菜,咱爷俩喝一杯。”
江晟不搭理他,男人贴了几次热脸就不愿意了,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江晟开门进屋还没来得及关门,男人抬脚一踹,门板撞上墙又猛地弹回来,江晟的胳膊划出了一道口子,疼得他直咧嘴。
男人像没看见似的,大咧咧进了屋。
坐在沙发上,拿起小茶几上养父母的照片看了一眼便扔在地上。
男人倒了两杯酒,吆喝着江晟陪他一块喝。
江晟不理他,男人边喝酒边絮叨开来。
这几年他受了多少苦,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出来了,儿子也有了,是该享享清福了。
男人打听过了,江晟的养父母都去世了,这一片的房子虽是老旧房,但地势还不错,再加上将来肯定会拆迁,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男人的意思是要江晟把这破房子给卖了,从今以后,他的吃喝拉撒全要江晟来管。
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造下的种!
你给我滚出去!
哼,要不要我去你学校帮你广播广播,儿子撵老子滚,让你的老师、同学都来评评理。
江晟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畜牲不如的男人,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你不是要去上那什么破大学吗?这房子你也不打算住了,你老子手里没钱,不过找你要两个来花花,别这么小气……你最好动作快点,别想躲着我,惹急了我,跑到你新学校去……哼,我坐了十几年牢,脸皮这种东西早他妈没了,你要吗?我送你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