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化的?”
造型师很委屈,安骏淡淡回了句:“没睡好。”
霍文:“有信心吗?其实你的表演已经很不错了,过于Jing益求Jing也会产生吹毛求疵的反效果。别勉强自己。”
不善言辞的安骏只是点点头。
如果不是那种真诚的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他骄傲狂妄到不把前辈的话放在心上的错觉。
“各部门做好准备,action!”
场记板一敲,缓缓睁开双眼的吴斌再次来到了这个竞争激烈的残酷世界。
他包揽了公司里所有的脏活累活,经理的办公室他一天打扫两次,每位同事的桌子他都擦得干干净净,他用这种方式表达友好,天真地以为大家能够早日接受他。
直到他挽起袖子疏通女卫生间的马桶时,听到了卫生间外传来的低语。
他是个只会每天拍领导马屁的家伙,工作做不好,只能用杂物来代替。公司还真有钱养得起闲人,跟这样的人拿一样的薪水真够气人的。
吴斌呆呆望着手中的水拔。
卫生间外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手中的水拔掉在马桶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自己,不lun不类,糊里糊涂。
他想笑,笑不出来。
长长的叹息从口中发出。
忙了一上午连杯水都没来得及喝,下唇裂了口,沁出血丝,他抿了抿嘴,嘴里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他咬紧了下唇,阻止血再渗出来。
一滴汗滑落额头,外面响起了同事的声音,他抬手抹去了汗,笑着回应外面的人。
他重新拿起了水拔。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才是对的,是进?是退?是改变?是放弃?
他挣扎着、彷徨着,他,也在努力着。
表演到这里就该结束,马导却忘了喊停,秦姐的目光变得复杂,霍文勾起了笑,苏棋像定住一般,无法移开目光。
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真正的表演是什么,他多少有些感悟。
看似一模一样的表演,却在不经意间有了改变。
在细节敲打方面,安骏迈出了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在助理提醒下,马导叫了停,安骏放下水拔,站起身,嘴角的血丝又沁了出来。
在工作人员的眼里,他的表演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Jing彩,但霍文明白,这小子,终于有了些领悟。
小人物的心酸、无奈、挣扎不是靠想像靠演的,只有亲身体会才会抓住一二,慢慢琢磨,把它融入自己的表演中。
霍文要体会这点用了很久的时间,而安骏,仅仅三天,便找到了一丝感觉,不得不说,这小子,很有实力。
假以时日----
面无表情的安骏走过来,安宁迎上去,擦了擦他头上的汗,霍文笑看着他,“你夸下海口,结果只有这样,真让我失望。”
当师父的,不能让徒弟骄傲了。
安骏却不气馁,迎着他的目光,“我会努力,我还会进步。”
霍文被口水呛了一下,有人脸皮这么厚吗?安骏一向不按牌理出牌,他不该拿正常人的思维去应付他。
“行,你慢慢努力,下次没进步就别来见我了。”
秦姐的目光瞟过来,注视了他一会,便和马导聊起了下场戏。
霍文回椅子上休息,安骏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苏棋。
这一次,他没有避开目光,也没有,走上前。
眼神中带着苏棋没有见过的----
挑衅?
安骏是个很棒的演员,他把这种感情掩藏得很好,如果不是相处很久,苏棋完全不会想到这种可能。
他这次,估计是真的发火了。
苏棋一步步走上前,一步步迎视他坚定的目光。
安骏,变了。
“安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在娱乐圈混了两年的安宁早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空气刚刚有一点微妙的变化时,她便悄悄溜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人不像普通的经纪人和艺人关系,好像,好像----
算了,她也别琢磨了,不管什么关系,今天以后,是要有些改变了。
安骏:“没有。”
苏棋皱眉,“没有?没有你玩什么失踪!”
安骏:“我没失踪,我请了假。”
苏棋的耐心快被耗尽,“请假?你和谁请的假?!你不声不响跑出去三天,你跟我说了吗?!”
安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平淡地开口:“你去哪里,又跟我说过吗?”
苏棋一脸愕然,他从没想过安骏会用这种荒谬的理由来怼他。
“我去哪里,要跟你说?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的身份?!”
“我很清楚。”安骏稍稍抬了些下巴,目光渐渐变得犀利,“你是一个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