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也很想知道,他,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寿宴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时苏棋和秦素蓉聊了两句便告辞了。
走到酒店门口时,方天奇正好开了车后座坐上去,看到他们后放下了车窗,嘴角牵起淡淡地笑,“没开车?”
苏棋也带上了公式化的笑,点头“嗯”了一声。
方天奇:“上车,送你们一程。”
童展宣正好从酒店出来,站在门口等司机。
苏棋:“不麻烦方总,我们坐童总的车。”
童展宣眉头紧蹙地看看他,再看了看端坐车里的方天奇,虽然他这人生平最讨厌被人当挡剑牌,但对方是方天奇----忍了!
他抬手搭在苏棋肩上拍了拍,“是啊,多谢方总的好意了,小棋子今儿跟我走。”
小棋子?
安骏的眉头又拧到一块去了。
☆、演技
鲁刚向秦老告辞时被他留了下来,要他充当一回司机送他回家。
鲁刚今天开车来的,寿宴上没有喝酒,当司机再合适不过。
鲁刚有两年没来秦老家了,一部电影拍摄期间,他连家都没怎么回过,认真的劲儿可谓秦导当年的翻版。
秦老在这里住了三十几年,哪怕名气越来越大,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也没想过要换房子。
人老了,就是念旧。
回到家,秦老说要和鲁刚聊一会,老伴端了茶上来,又给秦老拿了条毯子盖在腿上。
秦老刚要说什么,老伴眼一瞪,他笑笑不吱声了。
老伴出去,秦老便打开了话匣。
他们聊了很多,鲁刚年纪也不小了,不似年轻那样可以随意挥霍,也到了需要注意身体的年纪。
秦老劝他别那么拼,他笑着摇摇头,“趁着还能拼多拼拼,不想等到不能动了再来后悔,再说了,老师您还在拼,我哪能停下。”
秦老说不过他,笑笑,又问起了他的私事。
鲁刚醉心工作,年过五十了也未成家,多年前秦老的老伴有意给他介绍,都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我这一辈子啊,就和电影结婚了。谁说它不知冷知热,有了它,我连肚子饿也感觉不到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哈哈哈……这人结婚不就是图个喜欢吗?我这也是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有它陪着,这一辈子也不会孤单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嘛!”
鲁刚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秦老却能在那笑容里察觉出一丝落寞。
“还记挂着小林吗?”
鲁刚的笑声停了,笑容收敛,他缓缓垂下头,在秦老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三十年前的鲁刚每次提到林语晖都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里仿佛装着光。秦老被他缠得烦了,就让林语晖来试试镜。
秦老没想到的是,一个白面书生型的大男孩竟拥有他想不到的超高演技。
仅仅一段表演,便让他认准了林语晖便是的男主角。
“就在这间屋里,咱们可是熬了整整三个月,过了饭点就啃干馒头,觉也舍不得睡成夜成夜地钻研剧本,对台词,找感觉。我记得你当时掉了大把头发,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气派的书房突然变了样,简陋的屋子里贴满了大字报和电影海报,顶着鸡窝头的两个男人为了一句台词争得面红耳赤,窗外传来邻居抗议的吼声,秦导卷起剧本在两人头上猛敲了几下。
那样的时光,回不来了。
秦导当时是非常欣赏他们的,两个对电影痴狂的人,将来,定会在不同的领域获得成功。
鲁刚做到了,而林语晖----
鲁刚摇摇头,“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这句是谎话,却也不假。林语晖的五官深刻在他脑海中,每一个表情,每一丝变化,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记忆,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
三十年,太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那张画孔还是不是当年那人。
在林语晖离开的头几年,他疯狂地看,在那里找林语晖的影子,他也在寂静的深夜里抱着电视机痛哭流涕过。
后来,他知道,他只能忘记这人了。
他把的带子全烧了,把和林语晖有关的一切也全都烧了,他要让那人从生命中彻底消失。
林语晖一走三十年,三十年里,他们只有过一次短短十几分钟的会面。
他用骄傲和恨意赶走了那个失魂落魄的人,自此,便断了联系。
秦老拍拍他的手背,“你见过安骏了?那孩子,和他很像?”
试戏的事传到秦老耳里他不稀奇,尤其今天寿宴上再次相遇,鲁刚猜测着秦老和他的关系。
“不像。大致上是不像的,但是----”
秦老:“但是,他们都拥有出神入化的演技,那种灵魂相溶的表演,我也是隔了三十年再次看到。”
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