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如今对面的信息资料知道的一共才半张a4纸的量,还百分之九十的无用填充,萧让看的眉头紧皱,怪不得陈雄奇不敢托大亲自过来一趟。这如果真刀真枪的带人杀过去,别说找不到人,恐怕连敌人毛都见不着一根,到时候再被扣上一定挑拨两国政治和平的帽子那就完蛋了,陈雄奇萧让谁特么都戴不稳。而让萧让感到深深蛋疼的是,对方对他们的资料可谓是一清二楚,别说半张a4纸了,恐怕一个g的硬盘量得有了吧,所幸的是他们这次是偷偷摸摸的去,除了陈雄奇腰间别了把枪之外啥都没带,身份证钱包啥都丢家里的,做到了真正的轻松上阵。
萧让翘着二郎腿,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戳着太阳xue,他没有特别担心,现在有的是时间,这次过去又不是和别人拼命,这里面的水就算再深,萧让也有信心全身而退,况且这一行人都是几个老江湖老油条,干净利索很方便,就算退一万步来讲遇到什么麻烦,直接去大使馆里坐着,让里面的兵哥哥保护他们。
“老陈,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萧让转过头看向陈雄奇问道。
陈雄奇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一点,极不负责任的回答道:“不知道,明儿的雨可能更大,啥时候到还真不好说。不过以往常的时间来看,一天一夜吧。”
萧让点点头,不去纠结时间,现在想什么都是空想,转头把注意力放在船舱上。船舱内没有任何悬挂的东西,看上去结结实实的,不然的话在海上也没发航行。萧让这是头一遭坐船,顺着浪chao海风颠簸摇晃,并没觉得恶心晕船。苏定方更是如履平地,很快适应环境,开始捣鼓船上的玩意儿。至于金戈,到哪儿都是一张啥玩意儿表情都没有的木头脸,估计就算是晕船他也能强忍着让人看不出来。
晚上十一点多,陈雄奇拿着对讲机吼道:“外面有啥东西吃没,搞点进来!”
外面一阵嘈杂,半响后给以肯定的回答。
过了半响,外面有人敲门,苏定方拿着手机跑去开门,一阵海风夹带着雨点刮进来,打了个冷颤。一位穿着雨衣的水手端着一口火锅进来,手里拽着一口袋,里面杂七杂八啥都有。陈雄奇从柜子里拿出固定火炬,水手把锅放下后退了出去。
“我靠,这玩意儿先进呢。”苏定方连忙凑了上去,看着陈雄奇摆弄。最新222。0㎡
“抽屉里有火锅底料,去拿两袋出来。”陈雄奇熟练的捣鼓锅炉。
苏定方连忙跑去拿了两袋,都是特辣的那种,看的陈雄奇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咬牙接受,他娘的,一大老爷们儿没道理被辣椒给吓唬住,大不了多跑几趟厕所。
萧让也跟着瞎凑热闹,坐在摇晃颠簸的船上,还是偷渡的名义,外面大风大雨格外冰冷,几个大老爷们儿围在一堆吃着刚从海里打上来的海鲜,喝着小酒说着荤段子,挺有感觉的。萧让是无辣不欢的人,金戈则啥都可以,苏定方是那种不管自己能不能接受,先硬着头皮搞了再说的人。至于陈雄奇,不喜欢吃辣,但也可以接受。
锅里的水是直接从海里舀的,就地取材。火锅料一倒进去,等水沸腾起来后一股辣香飘散开去,搞得几人嘴里直咽口水。苏定方迫不及待的把鱼块先丢进去,盖上锅盖,咬着筷子眼巴巴的盯着锅里。
陈雄奇从柜子里掏出几瓶红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这王八蛋同样草根出身,能把自己名儿写好就不错了。不过萧让心想这酒应该都不错,从陈雄奇手里拿出来的,还是一条偷渡的船上,肯定差不了。
等了几分钟,鱼rou刚刚变色,苏定方冒着被烫手的风险把盖子揭开,往自己碗里倒了点醋,夹起一块鱼rou就往嘴里送,地道的海鲜味伴随着辣味刺激着味蕾,哪怕烫得直嚷嚷也不舍得吐出来。简单的嚼了两下就往肚子里咽,那种顺着喉咙管烫到心窝里的感觉别提多痛快。见苏定方吃的欢快,萧让咽着口水夹了块鱼头,咬上一口,鱼rou刚刚煮熟,滑嫩无比口感极佳,特别是这辣味掩盖住了多余的腥味儿,吃起来刚刚好。
一条十几斤的大鱼,萧让四人砍了一半,到最后愣生生都下了肚,吃的别提多过瘾了。苏定方又喝的晕乎乎的,身上发烫,脱掉上衣把门打开冲了出去,在甲板上晃晃悠悠的站着,让大雨冲刷着身子。
萧让一行人在船上度过了两,确切的说是四十三个小时,船只在第三天凌晨四点到达日本西海岸中部地区石川市的一个港口,属于季风气候而且临海,所以在船只到达时天空依然下着雨,不大,但在外面站上几分钟依然能shi了内裤。
陈雄奇和港口关系很到位,船只顺利进港,穿着雨衣从船上下来,一位同样穿着雨衣的男子走了过来,没有说让人反感的鸟语,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陈雄奇寒暄几句。看的出来陈雄奇也很应付,两人交谈过后朝着外面走去,同样是绕来绕去像走迷宫一样。到现在萧让才明白过来,不管是福建陈雄奇的港口,或者是这个港口,这几排集装箱都是有规律的排放,而且永远不会动,像是迷宫一样,就算有人来抓在这儿也能很好脱身。
走出迷宫一样的集装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