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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加糠看了水木薇一眼,望向那宽达百多丈的浑黄江面,道:「师妹,为
兄很久没有看过你的‘飞天’身法了。」
水木薇那隐在面纱下的脸上浮出一抹澹澹的笑意,道:「师兄,薇子的身法
是叫‘罗刹舞’的。」
德川加糠道:「可是在为兄看来,师妹却比中原神话中的飞天更加美丽。师
妹施展轻功之时,比飞天更加飘逸。」
水木薇轻笑一声,道:「师兄真爱说笑。既如此,薇子便在师兄面前献丑了!」
说着,她轻提裙摆,如一缕轻烟般朝着江面掠了过去。
看到了这一幕的船夫们无不失声惊呼,有人纵声叫道:「姑娘,过不了江也
不要想不开投江自尽呀!」
「姑娘,过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呀!」
杂七杂八的呼喊声骤然停止,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他们看到,那黑裙女子若一朵黑云一般飘行在江面上空,身姿优美如传说中
的仙女,裙袂飘飘若经天的黑虹,而当她力尽之时,那套着一双绣鞋的小脚便在
江面上轻轻一点,连一水花都不激起,便又向上飘了起来。
她在空中舞着,她本没有作多余的动作,可是当她飘行在天空之时,那身段
加上随风飘摆的裙袂,却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好像正在空中跳着一支令人魂为
之销的舞蹈。
百多丈阔的江面,她只在江上点了一次,便飘到了怒江对面。
当她落于对面岸边之时,渡口上的船夫们无不发出了一声惋惜的叹息。
似这等奇妙的轻功,这等美妙的舞蹈,一个人一生之中,能有几回得见?德
川加糠轻轻拍了拍手掌,冲着对岸道:「师妹,你的轻功,比起从前更进一步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了水木薇耳中,就好像他是在水木
薇耳旁说话一般。
水木薇笑道:「师兄过奖。师兄,薇子也想看看师兄的‘修罗分身’呢!」
她的声音,也一样清晰地传到了德川加糠耳中。
德川加糠道:「为兄的轻功可就没你的好看了。」
说罢,他腾空跃起,如一枝快箭般射向江对岸,身法到老时,伸脚往水面上
一点,水面顿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激起一团浑黄的水花。
那一大团水花并未回归水面,而是渐渐变成了一个除了颜色以外,体型轮廓
甚至五官都跟德川加糠一模一样的水人!而当德川加糠踏水借力,继续朝前飞去
之时,那水人也同德川加糠一起朝前飞去,直至德川加糠落于岸上,那水人这才
化作万千水珠,融入滔滔江水之中。
水木薇微微一笑,道:「师兄,你的分身,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了。这
等神功,用于暗杀的话,定无往不利!」
水木薇与德川加糠过了怒江,一路往北,在连绵烟雨中且行且看,观赏中原
风光,同时留心打探此行刺杀目标的消息。
不知不觉间,他二人已出了公子羽的势力范围,进入了秦家的大秦国势力范
围之内,离开那江南小镇,也有数百里之遥了。
黄昏时分雨霁云收,天色渐渐放晴,夕阳透过薄云绽放出金黄中带点血红的
光芒,带点血红的光芒,给这初夏时节已披上层层绿衣的大地添上几分颜。
水木薇见天色已晚,提议找客栈投宿。
两人正好是沿官道一路来,前方不远处,便有一个小到了极点的镇子。
两人走近那镇肃一看,只见低矮残旧的土城墙上,挂着一块标此镇镇名的牌
匾,上书两个大字:「土城」。
德川加糠透过那用黄土堆起来的土城城门望向镇内,只见镇子里边多是黄泥
坯子烂瓦房,不由苦笑一声,道:「师妹,这小镇倒也诚实、名实相符,果真全
走由土堆起来的。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这破烂小镇投宿了……」
水木薇点了点头,道:「没关系,有片瓦遮头,也比露宿野外要好。当下两
人走进镇内,只见镇内那黄泥道上处处泥泞,街道上人烟稀少,看上去荒谅得很。为免弄污鞋子,两人只得拣那干处施展轻工跳着走,这次倒没么惊世骇俗,盖
因街上行人太少,无世可惊,无俗可骇。镇上只有一间客栈,德川加糠和水木薇
入乡随俗,只得到那看上去相当破败的客栈中开了两间上房。※※※※「这里就
走当年我初遇甄洛的小镇了!」
在德川加糠与水木薇刚住进客栈之后,三少与宋清等四女从镇子另一头进了
这小镇之中。
「说起来,那一年我从头到尾就会一招遮天手,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