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刘母的敲门声把她叫醒,才把她从恶梦中拉了出来。
跟刘母解释了一下只是做恶梦了之后,回到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看时间才夜里三点。
这场恶梦给了她预警,让她痛定思痛,今天一定要把钱还给徐萍,给她们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
辗转到了天朦朦亮刘思才昏昏睡去,等起来的时候已是快九点。
吃完早餐,刘思忐忑地给徐萍打了个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但徐萍却好像知道了她的目的一般调侃道,“方源不在,你最近好像挺清閒嘛。昨天请徐壮吃饭,今天又请我,要是有什么好事的话,乾脆来店里跟大家一起分享啊。”
虽然最后还是答应了刘思的邀约。
但刘思还是惊异于,徐萍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跟徐壮碰面的事实。
她不知道徐萍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要跟她摊牌,但她在电话里也不好试探徐萍,什么事都只能等见面了再说。
昨天的恶梦已经让她打定了主意,不能再退缩。
徐萍主动把地点选在了两人逛街时,经常去歇脚的那家咖啡店。
这家店虽然也有小食,却并不是适合吃饭的地方,而是一家休閒聊天的静谧场所。
刘思更加笃定徐萍是有所准备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可以无所顾忌与她坦诚相告了。
中午两个女人碰面,一时竟有种争奇斗豔的意思。
刘思刻意选了件白色V领的蕾丝连衣裙,露出白皙的小腿,纤嫩的裸足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晶莹的玉趾如琴键般整齐排列,俏皮动人。
蓬鬆的长髮束在脑后露出雪白的鹅颈和精緻的面容,气质优雅。
徐萍则因为工作的关係没有穿裙子,白色的polo衫配上牛仔短裤,脚上一双深色的低跟皮鞋,酒红的长髮扎成马尾,英气干练。
匀称的美腿上透着丝袜的光泽,从职业习惯来说肉色的丝袜是女性着装的标配,但对穿着已经颇为讲究的刘思来看,徐萍这身搭配并不适合穿丝袜。
但此刻徐萍的表现就像是在强迫自己习惯丝袜一般,刘思看到她的时候基本都见她穿着丝袜。
想到丈夫的癖好,刘思不得不怀疑她这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吸引方源的目光。
这样想着刘思心中更是酸楚。
两人聊着,徐萍倒真是有话与她说,只是这话题与刘思想的却是大相径庭。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请你回店里帮忙。虽然这种话由我来说会比较奇怪,但我想由方源开口,最后还是要让你来找我接洽工作,所幸就让我直接说了也是一样。”
徐萍的话让刘思猝不及防,暂且压下了自己心头的冲动,问徐萍道,“让我回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做我现在的工作啊。方源这次出差将店里的问题已经暴露得很明显了,我们缺少人专门接洽厂家和做品牌调研,所以消息才比那些大经销商滞后那么多。
以后我想让方源集中精神做好接洽工作和统筹进货的事情,下游经销商的推广和出货就交给我。而我手里的零售和账目工作只能交给自己人,你这个老闆娘自然要当仁不让,以后可不能就让你一个人清閒了。”
徐萍对店里的工作当真是尽职尽责,这让刘思都自觉有些惭愧。
可这种女主人一样的姿态,在现在已经有了危机感的刘思看来,完全是种挑衅。
想到这都是自己引狼入室,才造成现在这种鸠占鹊巢的局面。
刘思悲从心来,苦笑出声。
“让我做你的工作,你现在才真的像个老闆娘的样子。让我回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吗?”
刘思这反常的发笑,让徐萍一阵心慌。
再听她如此说话,徐萍这才意识到刘思今天是来者不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但多年来在刘思面前养成的稳重风范,不允许她露出怯意。
她顾自镇定地开口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说实话,你现在说起,我还真有些些怀念一开始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共事的时候,可惜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
“……”
徐萍眼皮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兀地刘思从包里摸出来一张卡,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徐萍不明白刘思的意思,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还给自己东西。
“你借给方源的钱,我现在代表方源还给你。这张卡里有三十多万,密码是我的生日。”
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卡,徐萍一阵苦笑。
“方源都跟你说了?”
“我们是夫妻,他对我自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刘思宣示着主权,向入侵者不断发起着进攻。
“方源跟我都知道了这笔钱的来历,自然不可能再占着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