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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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汶川归来,感觉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在医院的欢迎会上我捧着鲜花,和同事站在台上接受领导的表扬和嘉奖,却
有些心不在焉。我已经二十九天没见到妻和女儿了,我想马上回家。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我已经习惯了目睹鲜血伤口和死亡,可那凄惨的景象,
无助的面孔,绝望的眼神还是把我击溃了,那时的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
奈。我不能忍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时间,因为环境,最后在我面前消失
了。我很努力,可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出的人。
我的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为了让我们好好休整,医院给放了三天假。我回到小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在
车库停好了车,走出来,望了望自己家的窗户,一股温暖涌上心头。那里是我的
乐园,有温柔贤惠的嫣在等着我回去,有我的宝贝儿,才只两岁的小不点儿嘉嘉,
她现在一定正在客厅的地板上跑来跑去。
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刹那,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在阳台上闪了一下,我
疑惑地凝神细看,却什幺也没有,空荡荡的阳台上只飘着几件洗好的衣服。
一定是我眼花了,我摇了摇头,我的Jing神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地调整一下。
在门口迎接我的是嘉嘉,一张小脸儿开心的像花一样绽放着,大叫着爸爸张
开了双臂要我抱。我摸了摸她娇嫩的脸蛋儿,一下子把她举起来抛向空中。嘉嘉
兴奋地尖叫着,这是她最爱的游戏了,嫣可没力气这幺举她。
嫣正坐在茶几边剥栗子,头发挽起来盘在头顶,发梢儿散开如一朵花,叫嘉
嘉:“别缠着爸爸,爸爸刚回来,很累的!”
我抱着女儿来到沙发前,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不那幺累,
这些天我不在家里,你一个人带嘉嘉才累了呢。”嫣轻轻一笑:“快去洗个澡,
睡一会儿,晚上我给你做老鸭煲。”嘉嘉在我怀里拍着手:“好啊好啊,爸爸香
妈妈,我也要香香!”撅起小嘴儿,在嫣的腮边亲了一口,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疲乏从骨骼筋rou间散发出
来,溢满整个身体,思绪有些混乱,杂乱无章的一些镜头在脑海里不停切换着。
妻是苏州人,距离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很远。和妻相识在杭州的医院,那时她
在陪父亲看病,而我当时还没调回家乡的这座小城。我和嫣在结婚的时候颇费了
一番周折,嫣是家里的独女,父母都不同意她远嫁,另一条原因是我比嫣整整大
了七岁,那一年她二十三我三十。亲朋好友们也都一致地站在她父母的一边,劝
她放弃这段不明智的爱情。
嫣很坚决,她说:“我会过得很好,我会很幸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
站在她身边,那一刻我感动得无以言表,竟有着放声痛哭的冲动,紧紧地握着她
的手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让她永远做我的公主,我一定定要让她幸福。
虽然调回了家乡,其实也没什幺亲人了,父母和哥哥都在国外,只还有几个
远房亲戚住在乡下,也几乎没多少来往了!我们这个家族里几乎都是做生意的,
这跟小城所处的位置有很大关系,出国淘金,一向都是这个沿海地区的传统。
四年过得很快,我已经是医院里最出色的主治医师,我们的小家安置在本城
最好的小区,住在这个小区的,几乎都是城里最有地位背景的人。嫣很满意这里
的环境,她喜欢干净,喜欢井井有条,她最惬意的事,就是坐上阳台,翻看一些
只有小女生才看的言情。
浴室的门被推开,嫣走进来,脚步轻盈小心翼翼。我没有睁开眼,却有一股
幸福在胸口荡漾:她是来给我送浴巾的,我总是不记得带浴巾过来。嫣到浴缸前,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你又在浴缸里睡觉!快起来吧,去床
上睡!”
我睁开眼睛,给了她一个色色的笑:“到了床上,我就不想睡觉了,你也做
不成饭了。”伸出手,向着她的短裙下摸去。嫣嗔怒地拍我的手:“别闹!嘉嘉
在外面呢。”我的手还是伸进了两腿间,在光洁的大腿上抓了一把。
嫣惊呼了一声,跳开了:“你把我裙子都弄shi了!”
在她躲开的一瞬间,我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些毛发,似乎还有一些滑腻。看
着她孩子一样地逃出去,我满足地在水中伸了个懒腰:她一定穿了那件丁字裤,
那件我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