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城中归来,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孟荣白天去私塾教课,傍晚踩着夕阳回家,与穆洪一起烧菜做饭,唯一变化的,是每隔三日,在入睡前给男人泡一次药浴,并辅之以按摩来疏通经脉。穆洪则照旧在家里练功打坐,闲来无事又Jing力充沛时,还会跑去打猎,他的体力较半年前恢复了许多,再不会如当初一样,几公里就气喘吁吁。
只是他常去的那座山,虽然山鸡、野兔一类的活物丰盈,且鲜有山虎、豪猪等猛兽出没,但路途较远,其间还要连翻两座小山,往返要背着猎物走一个多时辰,他自己不觉得疲累,可孟荣却将此记挂在了心上,忖度盘算着,是否要从镇里买匹马回来。
“区区几座山而已,一点不累,老子哪里那么娇贵。”
穆洪回过身去,推了推孟荣,想让他过来和自己睡觉,孟荣不置可否,在他小腿肚上按摩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岔开了话题。
“疼吗?”
“不……”
穆洪有些困倦回道,孟荣的手给他按摩时带了内力,总是热热的,那温度顺着皮肤融化进身体,化解了肌rou的僵硬,在身体里灌进一股暖流。
浑身都懒洋洋的……
他打了个哈欠,挣扎着撑开眼皮,想要再说一说打猎时的见闻,像是他终于明白越人所说的“狡兔三窟”是个什么意思,山中溪水里的鱼儿又有多肥……可孟荣给他捏的着实太舒服,身体也跟着放松起来,仿若置身于柔软而温暖的云端,很快就于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中。
孟荣将他的小腿按完后,小心地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并给两人盖上了被子。
“累了也不说,真不够让人Cao心。”
他轻声在熟睡的男人耳畔旁“埋怨”道。
马果然还是要买的。
他这厢下了决定,暗自攒起了钱,殊不知穆洪最近也在暗中琢磨着事情。
这还要从个把月前,孟荣在青楼里偶然得到的那两本春宫图说起。穆洪本以为那它们早被孟荣丢在了客栈,可最近某天,他突然起兴收拾屋子时,竟在衣柜与书桌的夹缝里,发现了两本不小心掉落多日,上面灰扑扑蒙了一层尘土的小册子。
孟荣怎么带回来了?
老实讲,那次在客栈里,穆洪满心都是孟荣,这册子仅是草草翻了一遍,其实没有将这上面的图画看仔细。
他从地上捡起册子,抖落了上面的灰土,看着那微微发旧的纯白封面,心里痒痒了起来。
孟荣把这玩意儿带回家,是为了什么?
他莫名咽了下口水,放下了扫把,拿着册子坐回了床上,而后,做贼心虚似的挪进了床铺的紧里头,悄悄打开了其中一本。
虽然那画儿里的主角是一对男女,本不能让他起兴,可那书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好多姿势都是他未曾见过的……有女人裸着身子仰躺在桌子上的,双手被衣带绑住的,还有趴跪在地上,正对着铜镜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些看上去不堪入目的画面感到厌恶的,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午夜梦魇,亦或上次孟荣给自己梳头时,胃中泛起的苦涩与痉挛般的痛楚一样。
可是现下,他竟一点未觉得难堪恶心。
只是有一点难以为情而已。
下午时分,屋内光线本就不充足,男人躲在Yin影里看着画册,心脏跳的愈发快速,“砰砰”撞着他胸膛,让他脸色发红,手心也冒出了微微薄汗。
他手底下的那一页,正画着个女子,光着身子,嬉笑着将对面男人硬起的阳物夹在了自己白嫩的腿根处。
穆洪抿紧了嘴唇,手不自觉的伸进裹裤里,握住了自己的腿根那渐硬的物什,跟随者着书页的翻动,慢慢抚弄了起来。
到最后,他完全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早已将那画册上的人替换成了孟荣和自己——他们亲昵而紧密的贴在一起,孟荣那曾无数次进出过自己身体的东西在自己沾满ye体的腿间缓慢的抽动着,偶尔顶到那因主人的兴奋而不断翕张的xue口,炙热的温度烫进了皮肤里,点燃了更深处的欲火……
穆洪鼻尖泄出了几声闷哼,弓着身子射了出来,后xue也跟着吐出了一点滑ye,他轻喘着仰躺在了床上,胳膊挡着脸,平复了几分钟,才面带羞窘的下了床,清理了身体与被自己弄脏的衣物,赶在孟荣回家之前,将两本春宫图偷偷压在了自己枕下。
那之后没几天,孟荣就从镇里买回了一匹马。不是先前的红砂与白面,而是匹才成年不久,通体黝黑的公马,这马虽然年幼,但长得健壮,鬓毛油亮,在集市被马主人拴在了一颗老树旁,它活跃的很,拽得老树枝丫上的枯叶哗哗向下落,只是不太认主,一见到旁人靠近就重重地从鼻子孔里吐气,蹄子还不时刨地,再加上在这种小地方,马匹贵重又不好养护,还不如一头驴子耐用,故而路过的众多行人,每一个将目光放置到它身上。
这倒是便宜了孟荣——他一到集市,便一眼相中了它。
马主人在这镇上徘徊了三日有余还没碰到买主,好不容易遇到个驻足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