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顿时一个激灵爬地而起,脸上带着一股向死而
生的决然之色一头扑向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赤蛟老妖背身,嘴里发出一阵连殿顶赵
启都感到心惊的嘶声大喝道:「老朽纵算是全家横死也不能让你胁迫宫主殿下,
逆贼,老朽和你拼了。」
那李延儒此次一击却也真个是拼上全力,但又怎生可能是那纵横西野杀人无
数的赤蛟老妖的对手,赤蛟老妖头也不回,反手轻巧巧的一挥,便将那从背后张
牙舞爪疯扑而来的延儒大学士再度如抓小鸡崽般的捏在手里,嘴里发出一声阴冷
冷的嘲笑之声道:「咦,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倒也有种,竟敢对我出手,就那么迫
不及待想要死吗。」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乱臣贼子,早晚会得上苍报应,有本事便杀了老朽吧。」
李延儒苍老的面容之上瞧不出丝毫惊惧之色,两只浑浊的老眼往上一翻,怒
目相向,那瘦如皮包骨的干瘦老脸之上显露出一副傲然不屈的的决死之样。
「好,好,好,延儒大学士这样一瞧还真的是个身不畏己的圣人啊。」
忽见赤蛟老妖竟尔发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荆木老弟,今日老夫看着这小老儿的这幅正气凛然大意义灭亲的倔倔样子,
脑中灵光一闪,竟是有了一个绝妙想法,说于你听与我端详端详如何?」
那眼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祈白雪腿根娇嫩的矮胖侏儒荆木王此时却似乎是
毫无兴致,哑着嗓子瓮声说道:「老青皮莫兜弯子,有话便说,一会老寡头我还
想在床上多日一日白雪仙子的小嫩逼呢。」
赤蛟老妖笑道:「反正咱们兄弟两这些日子都一直呆在这寒玉宫中,想要快
活的机会还有很多,这小老儿不是自诩圣人,清高傲骨有种的很吗,不若咱们今
日便让这延儒大学士在床上也给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播一播种如何?」
「你妄想,尔等禽兽不如的逆贼,老朽做鬼也不会放过尔等。」
赵启还未及发怒,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闻声身躯一震,面上露出一丝决绝
之色,忽而一扬头颅便欲咬舌自尽。
而那赤蛟老妖好似早有手段预防,手爪一翻,便掐住了延儒大学士那枯瘦干
扁的颈脖,嘴里发出一阵「桀桀」
笑声道:「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老夫还是劝你不要那么莽莽撞撞的便自尽
了,莫不然你不管顾你那刚怀上胎儿没几个月不久,孤苦伶仃的小孙女了?你可
知道我等兄弟之中,却有一人最爱食那孕妇腹中之胎。」
话音之间充斥着赤裸裸的言行威胁。
那一旁的荆木王更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铮亮小匕,面上露出一副嫉极度嗜血的
残忍之色。
「你这卑鄙小人……」
让赤蛟老妖一挥手摔倒在祈白雪一对赤足长腿之下的延儒大学士心中羞愤至
极,老脸之上涕泪横流,连声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道:「茫茫上天啊,为何要对
老朽降下此等不公恩罚,却教老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延儒大学士瘦弱的身躯伏在寒床之侧恸声大哭,哭的是那样的伤心欲绝,悲
切不已,就连在殿顶之上伸长了脖子定神观望的赵启此刻在心中都似乎是生出了
一种勐烈错觉,就好似眼前这位满头白发苍苍的瘦弱老者,真的是在遭受着赤蛟
老妖拿家人之性命相加要挟,却又两难于人伦师恩,无法对着任何一方做出抉择
的凄惨模样。
「这老家伙真的是好演技,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戏骨啊!」
赵启瞧着那殿下延儒大学士的一副情深悲切的样子,心中愤恚不已,几度想
跃下殿内,亲手将这演技绝佳的虚伪兽师揪了起来,在那此时亦有着几分怜人动
容神情的祈白雪面前揭穿这所有的一切。
「老天保佑,白雪殿下千千万万不要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原本心中对祈白雪笃信无比的赵启,此时此刻却在那延儒大学士几近以假乱
真的演技之下,心中也不禁打鼓,开始后怕了起来,好似生怕祈白雪不能看出个
中利害端倪,着了对方的道。
那满头白发苍苍的延儒大学士伏在地上悲声恸哭了许久,一旁手里攥着一把
小刀的荆木王似乎有些等的不耐道:「老青皮,这小老儿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
样好不知事,难道就不知道这神王宫中天天有大把的人伸长了脖子等候在外头,
排着队想要操那青衣赤足的长腿小娘皮吗?」
赤蛟老妖点了点头不无叹气道:「是啊,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