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纳努克酋长,我也会记住您,因为您使我受益非浅。”
积雪的云杉枝上结满闪亮的冰花穗,夜光下就象是银子雕成一般。我抬头望天空,正是满天星斗,不禁想起了过去某个同样满天繁星的时刻,苏显儿、小梅、小凤、安云、琳、梦、西德妮、傲夫人、Jing绝女王、凤舞、真砂子、林月如、阿奴、马小玲她们环聚在我的周围,我很想流泪,但是我不能哭,因为我再次没有心了,没有心,我只能想,不能怀念。想和怀念的区别在于,想要我主动的去想起,而怀念,却是无时无刻,总会不由自主的在我的心里泛起……阿斯卡鲁特的野外,荒凉而粗旷,连苍白的月光都仿佛为大地添了一层凛冽的寒气。当一个人孤零零立于茫茫天地之间,在无边无际与万籁俱寂中,苦闷会逐渐被博大辽远的感觉驱散,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永恒的观念。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炸裂将我从冥想中惊醒。一团紫色的火球朝着他的方向徐徐坠下,落在树林的前方。我连忙赶上前去,只见火球落地的地方被砸了一个大坑,云杉树倒了一片。
坑的中央躺着一个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人。我跑过去扶起他。那人抬起了脸——仿佛一道圣洁的光辉滑过,连我都呆住了。因为眼前这个男子,无论谁见了,除了惊为天人,不会再有其他感觉,就如那首古老的歌谣所yin:太阳在他的额上,月亮在他的胸前。
他的美丽中带着苍白,然而表情又庄严又凶猛,有一种Yin沉壮烈的气势。浓密的长发遮住了不着寸缕的身体,背后的头发却粘着一大片骇人的血迹。
“你怎么了?”我想查看他的伤势,但是那个男子严厉地拒绝了。“别过来,有人在追杀我……”“是吗?”我不以为意。而他警觉地向四下望去。
这时候,山坡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由远而近。
“一定在前面,他跑不了啦!”转眼之间,山岗上已经黑压压站了一大排穿着严密甲胄手持武器的士兵。受伤的男子推开我的手臂,站了起来,傲视前方。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面对一个一无所有且身受重伤的人竟然畏缩了半天。终于有一个士兵冲上来高举着手中的弯刀向男子头顶斫去,那男子伸出手奋力握住刀刃,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任凭士兵拼命挥动手臂想拔出弯刀也是枉费力气。这时候,又有第二个士兵挥动着斧头冲上来了,长发的男子用另一只手攥住了此人的手腕。不料,第三个士兵突然从斜里冲出,尖利的长矛刺穿了他的,顿时血流如注。他倒了下去,旋即又单跪着倔强地站了起来。
我放出了两个指压,顿时打飞了那多出的几个士兵。“你是谁?快快让开!”为首的小队长喝道。我再度一个指弹打过去。
“你小子找死!”士兵们将我团团围住,我拽住其中一个人的长枪,当空一抡,扫倒一大片士兵,那名倒霉的持枪者象颗炮弹般飞到树林外。小队长不敢靠前,将手中的短剑投掷过去,却被我接住。至于几个用弓箭的,根本奈何不了我一根汗毛。一分钟后,无论动了手的还是没来得及动手的,全都躺在了雪地上。
士兵们没有料到会遇上一个厉害的角色,纷纷挣扎着爬起来退离。
“快去报告弥卡尔大人……”我并不追赶,转身走到那男子身边。
“你要不要紧?”我问。那人双目紧闭没有回答,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难得是参加一个婚礼,所以我的心情好,脱下我的外套给他裹上,将他扛在我肩上,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把士兵丢弃的弯刀,向弗瑞伊的城堡走去。
刚刚走出一百多步,突然眼前一道红光迸发,光晕中出现一位威风凛凛的少年,披着金色的斗篷,霞光般灿烂的长发,手持红色十字剑。
我站住了,心想:“这大概就是士兵们口中的弥卡尔。”
持剑的少年走下山坡,一言不发,冰蓝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杀光。
我放下手中的昏迷者。云杉林在狂风的摇撼下发出波涛般的轰鸣。刀刃掀起的气流在树林里回旋不断,树叶如急雨般纷纷落下。红十字剑风驰电掣,划水无痕,宛如围绕原子核高速旋转的电子一般上下翻飞,挥出的光芒将少年耀没在淡红色的光球中。
“有两下子!一般的白银都会全看不清的剑路,这绝不是普通人类的力量和速度,”我暗暗心惊:“究竟何许人……”“弥卡尔”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印象,可是日常生活里确实没有叫这名字的朋友。
红十字剑与我手中的弯刀猛烈撞击,弯刀顿时化作四溅的火花飞散而去。那少年反手又是一剑,将我从左肩到右肋,横贯前胸,几层衣服全部划开。
可惜,也就是如此了,他虽然割开了我的衣服,但是想要伤到我的身体,那却是不可能的。这时红色的剑劈向我的头顶,我迅速闪倒一边,躲在一株大树后面。那少年眼都不眨将大树轻巧地一斩两段,再度逼将过来。我伸出左手发出空气震动波抵挡对方,一个微不可察的光速运动,少年顿时给推的飞出去了。
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