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紫恍恍惚惚中,听得一声男音打破幻境,香体曼妙的徒孙不见了,他的怀里空荡荡的,他垂地飘逸水袖里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也不知道想要挽留什么还是确定什么。
“师父,你怎么了?”柳青城看到沉默茫然的师父,忍不住开口询问。
独孤紫看向柳青城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少女,两人身上都只披着一件外衫,少女情事稍歇,脸上还有未褪的情欲,比胭脂好看比花容还要娇羞,她脖子处还有点点红痕,联想他刚才听闻见的动静,不难想象她和她的爹爹经历了怎样的激烈缠绵。
虽然时处夏日,但是深夜的杨柳林还是有些清冷,露水更重,独孤紫抬起他优雅的手很自然地解开他身上的紫色外衫,然后披在了少女,他的徒孙身上,还细心地帮她拢了拢。
柳青城剑眉拧了拧,他觉得自己最近火气是越来越大了,很容易动怒,这是他的师父,他关心他的晚辈有什么错吗?
是呀,有错吗?虽然没错,但是别扭呀!柳依依心里这么觉得。
这个师祖才见面就让她感觉怪怪的,无比的高深莫测,但是很奇怪,她好像本能地认为他不会伤害她,他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总让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个错觉也是够离谱,她怎么可能见过师祖呢?
她不明白师祖为什么初次见面,对她如此照顾,带着他温凉体温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有他身上那种紫檀香味,衣服的料子无比水光润滑,轻如蝉翼,虽然很舒适,但是她不能接受,哪能让长辈脱了衣服怕她着凉?何况,自己和爹爹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刚刚还现场上演了一幕,面对他,她总是有些羞怯的,越是厚重的关心,她心里越是受宠若惊,惴惴不安,所以,她要将衣服还给他。
却被他轻点手指拒绝了:“穿着吧。”
他的声音比山泉流水还要清澈好听,却也蕴含着排山倒海的波澜壮阔之力,他的手指如他衣服一般柔润丝滑还有丝清凉。
也不知怎的,他的语气明明也不重,她却没了反抗的勇气,好像比她爹爹更要让她多一丝尊敬和畏惧。
柳青城往前跨了一步,声音抬高了些:“师父,您来到这里,是不是已经知道青城遭遇的事了?”
独孤紫看了看徒弟,点点头说道:“我原本下山游历,听闻江湖不少传言说京城柳家遭遇横祸,柳家家破人亡,无一生还,得此消息,我先是去了你在京城的宅子,随着你的痕迹一路来到了这里。”
“师父可曾遇到那毒女何丁香?!”
“不曾,她这次给你们下的蛊毒,蓄谋已久,江湖上的消息应该也是她散播出去的,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要的就是让你们父女两身败名裂,我也是因此才知道你们中了Yin狠的蛊毒,此种蛊毒因何制作,如何能解,非一时半刻就有答案,你们既然途径杨柳镇,看来也是打算去云山的,既然如此,我们先回云山再说。”
师父的一番话让柳家父女两明白了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所在,也知道了如今江湖上,可能丝毫没有父女两的立足之地了,不得不把何丁香在心里再恨上个几千几万遍,誓要找她报仇雪恨。
云山乃云州第一大山,山峰陡峭,高耸入云,入山口和出山口都不同,且隐秘难寻,独孤紫又擅长机关玄学,各种八卦阵图即使是嫡传弟子的柳青城也未必全部知晓,好在他们这次有独孤紫亲自引路,路途虽然遥远,但是顺利进了云山,到了云峰殿。
说是云峰殿,其实也就是几座像四合院的屋子,不过虽然屋子简朴,但是干净整洁,还有个小童阿亮做些打扫庭院和烧饭洗衣的粗活。
其实,以独孤紫在江湖上的威望还有他得能力,在云山大兴土木,呼奴唤婢其实并不难。
但是,他虽不是道家人,却过着和道家人差不多的生活,衣食住行上并不是很讲究,只是爱干净和清净,他也没什么口腹之欲,三天才动一次筷子是常有的事,阿亮种的一小块菜地就是主仆两人的菜篮子,阿亮有时馋了就自己捕几个麻雀烤了当打牙祭。
主仆两人份生活简单却也宁静快乐。
按理说,这样无欲无求的独孤紫怎么会想着收徒弟呢?既然要收,为什么只收柳青城一个呢?
这就是缘分所在了,独孤紫,世人皆不知他年龄,只知道他武功很高,当今天下,难有对手,他无欲无求,从不与人纠纷,所以,倒也没什么人主动来云山招惹他。
但是,也有传言说他其实并不是独孤紫,真正的独孤紫早就死了,所以他才戴着面具,因为他是假扮的,还有人说独孤紫不是一个人,只要是云山的主人都叫独孤紫。
还有那无从考究的传闻说,曾经有人见过独孤紫的真容,那是好几百年前了,据代代流传下来的说法是,那第一代也就是真正的独孤紫,相貌如天君下凡,无论男人女人,只要看一眼,就会爱上他,他的眼睛特别漂亮,五官无可挑剔,身带异香,紫衣缥缈,身材颀长,使一根紫笛,神情落寞,没事最喜欢吹笛子,那笛音听者落泪,闻者心碎。
后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