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带陆磊回家了。
要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一团黑影。
凑近了一看,是有个人坐在她家门口,好像是快睡过去了。
她本来以为是哪个流浪汉,谁知道对方一抬头,睡眼惺忪看她一眼:“……你终于回来了?”
哦,她才知道,是金主总裁。
金主总裁没有她家钥匙,又没有录过电子指纹,被关在她家门口了。
按照他的装逼程度,估计刚开始是挺拔地站着等,后来一只手撑着墙壁帅气优雅地等。
还是没等到人,后来可能就渐渐帅不起来了。
最后就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像是一团烂rou一样瘫在她家门口了,还直接睡着了。
金主总裁抬头看到她的同时,当然也看到了她身旁的陆磊。
是个高大沉默的年轻男人,留着寸头。
女孩随口说:“我带回家一个男人。”
然后又对陆磊说:“他是借住在我家的临时室友。”
顿时两个男人都有身份了。
对金主总裁来说,这就是一个外面进来的野男人。
对陆磊来说,这就是一个有点影响他登堂入室的人rou障碍。
女孩开了锁,进门,把陆磊带去自己的房间。
关门之前,她给了金主总裁一个“别影响我办事儿”的表情。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
门关了。
*
当夜,金主总裁待在客厅里擦自己的玻璃杯。
擦着擦着,有点心烦。
再去听门里的动静。
两个人倒没有着急做爱,也没有什么扯衣服的声音。
听上去,好像是他们正在临窗的露台上喝酒聊天。
聊了一些高中时候的往事,还聊了一些最近的时事新闻。
这天聊得,就好像两个人是什么灵魂伴侣似的。
金主总裁擦完最后一个玻璃杯,失去了耐心,转头走进自己房间关了门,倒头睡觉。
*
女孩和陆磊聊到了半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跟陆磊怎么偏偏就有这么多的话题可以聊天。
两个人就如同许久没相见的朋友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偶尔碰个杯,再续上一点红酒。
她的房间是直接连着一个露天的圆弧形的露台的,两人在一张小咖啡桌上喝红酒,头顶顶着漫天的星星,就好像是在约会一样。
陆磊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但是面对她,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话可以讲。
而且,有些话用不着说的太多,只是轻轻一点,就觉得她一定可以领会。
夜色微醺,红酒也是微醺。
带着这样朦朦胧胧的滤镜来看她,只觉得她好像美得不可言喻,一个眼神、一个简单撩头发的动作,就让他心里的湖水开始不平静起来。
这几年,每天都很想她。
或者说,每天都靠着想她来续命。
因为日子过得很苦,Jing神仿佛被困在一个瓶底的牢笼。所有快乐的、美好的、明朗的那些日子,全都是跟她在一起时候的。所以想念她就成为了一种对生活和未来的向往,成为了一种救赎般的圣光。
也正是她在支撑着自己度过那许多个看上去似乎撑不下来的日子。
直到如今,真切看到她了,一颦一笑,都这么近。
呼吸,也是这么近。
陆磊没把持住,伸手,轻柔地抓住了她的一缕被吹过来的头发。
头发摩挲在自己粗糙的指腹上,就好像是他在触及一些自己不配得的东西。
他松了手,默默又坐直了。
女孩却轻柔地拥过来,环绕住了他的肩膀,说:“……我们要不要去床上?”
*
关于去床上的这件事,陆磊本人根本没有决定权。
因为他完完全全是被她给带着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床垫发出轻微响动。她的头发轻柔地拂下来,酥酥麻麻,痒着他的面颊,刺着他的呼吸。
他心跳骤然加快了。
女孩说:“自己把裤子脱了。”
他很老实,立刻就开始脱裤子,在保持上半身没有动的时候,飞快把裤子给扯掉了。
她碰到了他炙热的两条大腿,很结实。
她又说:“把内裤脱了。”
他又红着脸,飞快去扯掉了内裤。
她揉捏着他已经肿胀起来的分身,揉得他开始战栗、呻yin。
眉眼开始发烫,额头好似有汗。
眼里的女孩,又温柔,又暴虐,几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好似也雾气朦胧,看不真切。
欲望的光遮蔽了一切,汗水从他的睫毛往下掉落。
她没让他脱掉上衣。因为她觉得搞屁股这件事脱上衣没什么必要的。她只爱欣赏他光裸的、茂密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