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默默点了点头。
“……我家是刚租的，还没有来得及搬进来。要不然，”她琢磨着用词，“你家住哪儿？离这里近吗？”
她摸出钥匙，开了门。
男孩罕见地有点不自在，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拉开两人之间的社交距离。
“我就是……”
她这才想起，自己连家具也没添置，木板床上连个垫子枕头都没有，这样就“待客”好像有点太过……潦草了。
女孩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要一直跟着我？”
“你是想要还我一个人情是吧？”
少年点了点头。
可男孩只是摇了摇头，平
女孩隔着一段遥遥的距离，打量这个男孩子。
电梯门开了，她看了一眼走道上标注的标牌：1201～1213往左边，1214～1229往右边。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租的房子的门牌号，默默往右边拐。
刚走上马路，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影子在跟着她。
结束兼职是深夜了。
他似乎已经远远这么看着她很久了。
她终于无奈了，转身，走到他面前：“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把他一路带回了自己刚租下的房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送上门的屁股不要白不要，今晚把他开了菊，之后大家就两不相欠，他也不会再来继续纠缠她。这样不是挺好的？
＊
他没想到她这么直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得那么近说话。
还是直接进入社会搞一份工作比较实在。
或许可以改为去少年的住处。
一路走出好几个路口，男孩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副好像要报答救命之恩的样子。
他想了想，说，“你救过我，所以我要还你一个人情。这是道上的规矩。”
他看上去很像是那种难以驯服的小狼，眼睛在黑暗中也漆黑明亮。
反正对方救了他，他不管多大代价也要还这个人情，就算是帮对方去外面做什么坏事情。
她走一段路他也走一段路，始终不远不近地一路跟着。
她淡淡问，“还清了这个人情，你就不会再跟着我了吧？”
女孩转身：“随便吧，你跟着吧。”
她进了电梯，少年迟疑了片刻，也默默走进来。
所以啊，还是得先成功、先有钱。有了这两样，男人自然会到怀抱里来。才情、品貌、个人魅力什么都是虚的，她没必要在这些东西上面花费太多心思，况且她也不是要男人的爱，只是要男人的屁股而已。有朝一日她要是成为一个富婆，手握大把资源，她相信她就算是丑成了一头猪，也会有人贴着笑脸恭维她美得特立独行。
她就当做身后没有那么个人，自顾自往前走。
她看向少年。
她转过身，看到那个不羁少年默默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之下。
她就这么一路走在前面，后面的少年静静跟在后头。他甚至都没问过一句她想图谋的东西是什么。
打开灯之后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地板上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半旧不新的柜子，一个洗衣机。
她呼出一口气，开始觉得他有点难缠起来。
不管选择什么路，总得确定一可以接触到很多男人，二可以让自己过得体面，不至于为了吃穿而费心思。如果她有幸混得好，混成了一个成功人士，说不定可以靠着金钱和财力包养到更多的男人。
深夜一点钟，她疲惫地走出酒吧。
女孩淡淡道：“在我这里没什么规矩，纯粹是心情好才救你的。况且我跟他们的老大关系很熟，他会卖我面子。”
男孩又摸了摸鼻子，说：“如果不能还你一个人情，我就不走。”
青年小公寓的租金虽然便宜，但就是太过拥挤。每一层都如同小旅馆一样，走道两边布满了房间，拐一个弯又是纵横交错的走廊。初次来的人很容易迷路，她也花了五分钟才找到自己的屋子在哪儿。好在整个过程少年都安静听话，只默默跟着，没有发半点牢骚。
对方只是这么站着，没有太多的情绪。
一碗面吃完，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她正打算去酒吧做兼职，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一个广告招牌下有个男生始终站着。
女孩说，“正巧你身上也有我所图的东西。”
男生又是默默点了点头。
女孩也不管他，自顾自往前走。走出一条路口，发现后面那个少年还是在跟着她。
“你……你一直在酒吧门口站到现在？”她错愕了。
回头一看，好在男孩没有再跟进来了。她松了口气。
男孩已经洗过了脸，脸上的血污抹去了，但身上的衬衫依旧带着刚打过架的狼狈痕迹。
天色已经黑了，街上霓虹亮起来。她走进酒吧，熟门熟路去员工更衣室。
“行，那你今晚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