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光。同时买了一只十二万元的金表,剩下的钱就留在家中。
晚上,胡诚穿着最高级的西装,出现在「豪门」大酒店。
这是一家社交名流出入的贵族场合,他向侍者要了一瓶「叁星」,独自浅着。
双眼四面望望,见到不远的小桌上,有一个女人正向她瞄眼色。
这个女人,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脸上涂着妖的化品。
看看她,嗯!手上倒还有些首饰,她的手表好像是「伯爵」。看她的样子,
好像是一个怨妇。
说她是妓女,不像,一般妓女好像没有她这样的气派。
她边喝酒,边看着胡诚,他把香槟杯子举起,向她举了举杯——这是一种试
探。
她笑了笑,也举起杯子来——有反应了,好像电报机,打过去,她拍过来,
算是有些「接触」了。
胡诚瞥她一眼,唇角微微一笑——她的唇角也微微一笑。
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看情形运气不错,下午才进了钱,晚上又可以跟
这个红衣艳妇欢乐一个今宵了。
他拿出香烟,点着了一枝。
那边,那红衣女郎也拿出了香烟,但是她却没有点火,她那一双眼睛向胡诚
瞄啊瞄过来。
胡诚是聪明人物,一见到这个情形,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去。
「康!」一声,胡诚为她点燃了烟,她大方地笑了笑。
「这里的气氛真好。」他打开话题:「又热闹!」
「嗯!」她用优美的姿势喷出烟来。
「一个人?」胡诚问道。
「是的。」她浅笑着:「你呢?」
「那还用说。」胡诚又倒了杯酒,同她举着道:「我叫胡诚。」
「哦!很斯文的名字,模样也浚只是你一个人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
「对!漫漫的长夜,你有什麽好主意没有?」
「我独自喝酒。」她说:「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找一个英俊
的男人,谈谈天,喝喝酒,大家「罗曼蒂克」一下子,怎麽样?」
「嗯!郝蘼倏恕灰幌伦樱沂衷蕹伞!?
「好吧!」她说:「你愿意和我谈谈吧?年青人。」
「乐意得很,谈什麽事情?」
「譬如——」她耸耸肩道:「先说说你自己吧!不过,我们虽然只是萍水相
逢,大家都最好说真话。」
「对!我说真话,你想知道一些什麽?」
「你是一个神男吧?」她压低声音问。
胡诚一怔,接着说:「我听过神女,可没听过神男。」
「不叫神男——」她想一想道:「那麽,叫做舞男吧?」
「我又不是整天跳舞,舞什麽男啊?」
「那麽——」她思索一下,又接着说:「叫做妓男吧?」
「我听过妓女,没听过妓男。」
「啊!对了,应该倒过来说,叫做男妓,不是妓男。」她恍然大悟地。
「这又如何?」
「不妨承认好了。」她说着,十二分感兴趣地道:「我对你们这种男子,十
分兴趣。」
「你是什麽杂志的记者?还是作家,或者是警探?想来调查我?」
「我想深入地知道你们的生活。」
「什麽事?」
「遇到了,彼此先论价啊,讲好了价钱,就讨论上哪一张床,她的?我的?
还是酒店中的?」
「然後呢?」
「当然上床啊!上了床,要嘛我在她上面,或者她在我上面。……还有什麽
呢?」
「有没有免费做的?」她闪闪眼睛,又问我:「好像,不收费的。」
「你走到饭店去吃饭,有没有吃饱了肚于,而拍拍屁股就走的?」
「对!」地想了想:「必须付钱。」
「这就是了。我们的宗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对不对?」
「有没有人事後赖帐的?」她忽然异想天开地问。
「不会吧?我总有办法把她们的钱逼交出来。」胡诚道。
「嗯!」她想了,又道:「——倒是很有趣。」
「什麽有趣?这不过是一件生意而已,就好像你们女人拿钱到菜市场去买菜
一样,你给钱,我给货。」
「嗯。……」她闪闪眼,道:「我很有兴趣,又十二分的好奇。」
「有兴趣,又好奇,要不要试一下?」
「你会收我多少钱?」
「五仟吧!怎麽样?」胡诚回答说。
「太贵了。」
「铁价不二。一试之後,你就知道,不是吹牛,令你欲仙死,如痴如醉。…
…」
「你这个人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