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令仪觉得牙有些痛。
她不知道是因为生活的骤变导致的心理作用,还是牙齿真的出了问题。毕竟怀孕生子让她两年没去牙科检查了。
她窝在沙发里,阳光暖暖地,旁边不到半岁的人类幼崽在摇椅上睡得憨甜。保姆出去采买了,她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时光。
突然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切,急切中又带着小心,敲得节奏让人很不舒服。
奚令仪怕吵醒孩子,很是不情愿的去开门。
令仪,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要和贺聪离婚?你怎么想的?孩子怎么办?你是疯了不成?母亲的质问像机关枪一样,不禁让她反思自己在庭上的咄咄逼人的基因是不是源于此。
奚令仪没有接话,只是懒洋洋的回到沙发上靠着,压低声音说,您小点声,别吵醒了孩子。
女儿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奚母更加着急,我知道你和婆婆置气也是替妈出气,妈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和贺聪好好的,咱们家小宝能健健康康的,都不是事。况且哪家婆媳没点矛盾,不能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影响你们夫妻俩的感情啊。
母亲的喋喋不休让奚令仪没有了晒太阳的兴致,但看着老人焦急又隐忍的表情,她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妈,这事已经决定了,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自己和小宝的。
什么决定了?怎么就决定了!当初结婚的时候两家人走动了多少趟才商量明白,怎么不想过了就你们自己决定了?姑娘,这不是你俩人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老人的事情,你要考虑考虑小宝呀,她才五个月,离了婚你们娘俩可怎么办?
奚令仪很平静,好像从事情发生起她就没有那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好像很突然,又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她和贺聪在一次聚会上相识,那时她还是初出社会的小菜鸟,刚考过法考,雄心勃勃的想平天下不平事,柔美的外表下有股子傻愣愣的女侠气。贺聪却俨然是小团体的核心,虽然大家都不算大富大贵,可那几年经济蓬勃,市场好做,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北京买房买车,虽然是贷款,也算是让旁人艳羡的成功。
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评估后觉得条件匹配,聚会后贺聪就向奚令仪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奚令仪初入律所,也频繁受到社会的重锤,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体贴又拿的出手的男友感觉不错。毕竟自己研究生毕业也快25岁了,母亲开始叨叨着女儿的大龄,死活拖了个一年半载,烦不胜烦的奚令仪还是服软跟贺聪领了证英年早婚。
说来也巧,自从领证结婚,奚令仪的事业也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度过惨淡的律师助理阶段,带教老师虽然严厉却很负责,奚令仪在他的抽打之下业务相关的法条熟悉得信手拈来,文书也写的又快又准,很快就有了独立执业的资格。
夫妻俩的成功让朋友称道,可是奚令仪却并没有从这段婚姻中收获更多的安稳。两个人忙到脚不沾尘,出差和加班成了日常。每日睡前的视频都成了一种奢侈,爱人间的对话变成简简单单的早安、晚安、早、睡吧
难得的休息日的早上,贺聪兴致勃勃地把手伸进老婆的睡衣,捏着那和细腰不相符的挺翘仔细把玩,在奚令仪的耳边低语,老婆,别睡了,做一次吧,我们好久都没有了。
是呀,好久都没有了,那只在自己ru房上揉捏的手都让她觉得陌生了。可是没有一点激情,奚令仪并不想做,可她知道自己不该拒绝,虽然从法律意义上自己有完全的权利拒绝。
贺聪顺着她的耳朵亲过去,没有刷牙让奚令仪很是嫌弃,躲避着趴下,把脸埋在软软的枕头上任人宰割。
老婆,你好热情啊,贺聪也许久没有发泄了,其实并不耐做冗长的前戏,看着挺翘的屁股他的下身也异常活跃。
掀起睡衣,扒下内裤,中指在xue口拨弄个几下,微微感到些shi意,就撸撸自己的下体挺了进去。
呃奚令仪被没有前戏的插入弄得很不顺服,她扭着身体让贺聪戴套子。
等会戴,先让我舒服会,嘶,老婆你好紧啊,放松点,把我都勒疼了。
奚令仪想着无套会引发的麻烦就更没心情了,一个扭身准备抗议,谁知下身突然夹紧,让贺聪秒射了
时间短的破了记录,让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打击,本想翻身再战证明自己,电话又响个没完,贺聪没了兴趣,拿起床头的纸巾潦草的给彼此擦了擦,就遛着鸟出去接电话了。
徒留奚令仪感受着腿间恶心的粘腻,在床上咬牙切齿。
早餐结束,她让贺聪出去买事后药,毕竟无论从哪方面,她都不觉得现在适合怀孕生子。
一个月后,她负责的一个案子大获成功,成为律所中的佼佼者。她那永远摆着脸子各种挑剔的老师也不吝表扬,告诉她再努努力,年底有可能成为合伙人。
虽然只是老师画的大饼,她知道自己离合伙人还有那么点毫米距离,但不到30岁的女性,能被行业如此认可,再加上逐年高涨的收入,她觉得自己值得小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