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现在开始反击
右倾翻案风了,邓小平又下台了。不过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就像春天即将到来,
寒冷空气反复交替一样,我和你妈妈早晚是要回城了,但是却无法把你带回去,
因为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根据现在的政策,下放户的子女年龄超过十八岁就不
能和大人一起回城的。
但你无论如何不能永远生活在这偏僻的地方,你必须努力学习,将来找机会
考大学,然后就能分配回城里。听说马上又恢复高考了。我相信你是有希望的。
爸爸给我制定了学习计划,让我开始复习准备高考。
可我的脑子里总是想着大姐,想着她的乳房,想着她的屁股,想着她的阴部,
想着她那健美的身体,我什么也学不进去,数学荒废了,理化也搁浅了。只有文
学还算可以,因为我喜欢写日记,写诗歌,写散文,
但唐诗宋词也没有记下多少,什么“雷动江边鼓吹雄,百滩过尽失途穷……”,
真没有意思,枯燥无味,到是几首带有色彩的古诗让我着迷一遍就记住了,这是
郭沫若写在《虎符》里边的:
我把你一张爱嘴
比作一个酒杯,
喝不完的葡萄酒哟,让我心醉,
我把你两个乳头,比作两个坟丘,我愿深埋在这里,永不抬头……“
期我乎桑中,(等待我,在桑树林中)
邀我乎上宫(让我上去,干她)
转眼间,书上的一切都模糊了,大姐的那丰满的身体浮现在我的眼前,她微
笑着向我挥手,她蹲下尿尿露出了屁股,她脱下紧身衣服,露出了乳房,我真的
是学不下去了。我忘不了大姐。
这一天,本村的李木匠给大姐领来了一个小伙,说是给大姐介绍的对象,让
他们两个相看相看,这小伙子二十多岁,个子不高,腿有点弯,但是模样长得不
错,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说话铿锵有力,有板有眼,
李木匠说他是外乡的一个民兵连长,父母都是党员,非常有政治前途,这小
伙子对大姐大个方面都很满意,基本上算是同意了,可临走时突然问大姐:你家
是什么成分。?
大姐毫不犹豫地说:我家是地主出身。
那青年愣住了。他问李木匠说: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她家庭出身的事呢?
李木匠说:我是一个木匠,就知道做木匠活,我锯木头的时候就看那木头上
边划的黑线,我从来不看阶级路线,我看人也从来不管什么出身不出身,瞅着去
舒服就行,我在你家做木匠活的时候,你爸就说让我给你找个对象,他说只要是
个漂亮的能干的高大的好姑娘就行,也没有说成分的事呀。再说了,上哪找那么
全科的女孩子呀?
那青年说:这还用专门说吗,在当今的社会里,在当前的形式下,找对象,
这政治条件是必须放在第一位的呀。你这人就是:只顾低头拉锯,从不抬头看路。
送走了那个青年人,李木匠回来对大家说:你们看他是个什么鸡巴玩仍,瞎
鸡巴得瑟,没事,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不看成分的,这回我一定得问好了。只要他
不嫌弃你是地主成分就行。反正我成年在外边干木匠活,接触的小伙有的是。
真的,没过多久,李木匠又给大姐领来一个年轻男子,他说是这个男青年家
在外公社,家里条件很好,父亲是个大队书记,他本人是村上的赤脚医生,虽然
他父亲是党员,可他本人就是给人看病,从不管什么成分。
那个男人说他25岁,可我看他最低也有三十多岁了。这个男青年个子不高,
腿有点弯,脸上全是酒刺,还有些雀斑,眼睛不大,眉毛稀疏,嘴有些歪,牙也
很黄,说话结巴,而且口臭特别严重,大姐看了看那个人,又看了看我,她的脸
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我对着大姐家里北墙上的镜子和那小子比较了一下,我头一次发现我已经是
一个美男子了。当时农村正放映一部电影叫《侦察兵》,村里的人都说我像电影
明星王心刚,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是一个很帅气的大小伙子了。此时我故意把身
子挺直,把胸部挺高,而且站在了那个男青年的身边。
我偷偷的看着大姐,大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男青年,然后她就把头低
下了。她,那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珠子
李木匠对大姐的父母说:“你的大姑娘也二十多了,该定了。我知道你闺女
比我的这个远方侄子好看,可你也得想想,这个时代,谁家贫雇农的小子敢娶你
们